傅文佩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陆振华,见他只是皱了一下眉,便转眼盯着文瑶委屈道:“雪琴,我只是给老爷盛一碗汤,你怎么能这样说。”
文瑶抬了抬下巴,刻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身体不好,你伺候了老爷几天就不得了了。你那些狐媚手段当谁不知道呢!”
“雪琴,我…我没有…”傅文佩低着头暗自垂泪。
依萍看见妈妈又被雪姨欺负了,满脸气愤的冲到文瑶面前:“你凭什么说我妈!她在这个家里跟你是平等的。”
“妈…”如萍也过来拉了拉文瑶,朝她摇摇头,示意她看一旁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陆振华。
“哼···”文瑶冷哼一声,甩开如萍的手继续刻薄的盯着依萍道:“她和我平等!你的意思是她比我大,是八夫人,而我是九姨太是吗?竟敢在称呼上打压我!“
说罢,文瑶又转身看着默不作声,只顾着流泪的傅文佩质问道:“傅文佩,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这样跟长辈说话。”
“我···我···对不起。”傅文佩抬头却不看她,而是看向陆振华,一脸的歉意配上满眼泪痕显得颇为可怜。
陆振华心底忽地生出几分怜惜,脑子里恍然忆起当初差点被他的马踩死的傅文佩,再看如今即便被他的其他女人欺负,这个可怜的女人依旧满眼都是他。
而他竟然已经沦落到任由女人在家里撒野的地步了吗?想到此,昔日的黑豹子陆振华一时间不由得怒从心起。
哐当!
陆振华将手里的汤碗用力摔在地上,满脸戾气地喊道:“谁在开口就给滚出去!”
瞬间全场静的仿若时间静止一般。
陆振华站起身不再理会众人径直回了书房。
文瑶眼光微闪,低头掩住眼里得逞的笑意,也转身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文瑶找来了阿兰,让她帮自己去送一封信,并交代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上次尓豪和可云的事之后,她就知道阿兰是傅文佩的人,这次特意让阿兰送信也只为引傅文佩上钩。
信上只暧昧不清地写了【下午三点,罗威饭店,故地
相约,盼君勿忘】
信是送到一家裁缝店的,收信的人是秦言秦五爷安排的。
早在前几日,她就拜托了秦言帮安排一个人,她要演场戏,那人只需要在一定的时候证明她的清白就好。
下午时分,文瑶打扮了一番便出了门,而看到那封信的傅文佩觉得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傅文佩便说动了已经气消了的陆振华陪她一起出门,陆振华本来不愿意,但傅文佩搬出了心萍,说心萍以前最喜欢吃桂花糕,傅文佩希望陆振华陪她去祥云饼店买一次。
陆振华想起最爱的女儿心萍,便也同意了。
祥云饼店就在罗威饭店的对面。
文瑶随时注意着傅文佩和陆振华的行踪,好让他们保持在不近不远的距离。
到罗威饭店的时候,陆振华和傅文佩也刚到祥云饼屋,她正准备下车,一抬头,忽然就看见秦言从罗威饭店走出来。
一向只穿长衫的秦五爷此时却穿了一身墨色的西服,配上他犹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倒有几分风度翩翩,当然如果忽略他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已然是一个温和有礼的绅士。
“来了。”看见她愣在车上,秦言忙上前几步扶她下车。
等下了车文瑶才回过神,忙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问道:“你怎么在这?”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只是请你帮我安排一个人。”说完抬头看向秦言,却见他满眼的戏谑,顿时有些恼怒。
秦言看她恼了,才收起逗她的心思,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是来告诉你,魏光雄死了。”
“死了!”文瑶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蓦然想起这是在公共场合,又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死了。”
骤然听闻魏光雄居然死了,太过惊讶的她没有注意到,秦言在她耳边低语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