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自认眼光颇高的小丑，也不得不承认苏慕确实是极有天赋之人。
不管是敢凭借一个猜想就深入虎穴的过人胆量，还是她对手里道具的及时应用，都不像是一个新人该有的素质。
就按照基本能力来看，哪怕是那些经历了好几场演出的老人，其中很大一部分只怕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不过洛氏的插手，也确实是在你的意料之外吧？”
给苏慕倒了杯茶，小丑分析道。
“那个时候，你留下‘迪克拜尔的礼物’应该是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让他直接领着武助理一行人强攻进去支援你。不过后来，副手的暴露让你意识到剧本的难度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你临时改变了主意，转而把他当成了一个监控道具。”
这个思路是正确的，苏慕点了点头，“基本上没错。”
不过提到道具，她的脸上又不免流露出了两分遗憾之色，“可惜那个二傻子了，为了避过武助理一帮人，没来得及回收，只能留在那里。”
从道具上来说，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贴出去一个，简直血亏。
小丑却是不以为意，“这倒是没什么，到时候我用你的积分发点任务，让下次去那边演出的参演者给带回来就好。”
“可以用积分发任务？”苏慕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打开了新大陆。
“可以是可以，不过限制不少，而且也不是你发，是我。之前之所以没提过，是因为你积分不够，我说了也没用。”
感觉脊背一凉，小丑赶忙解释道。
苏慕却不满足于他透露出来的这一点信息。“你确定发布了任务以后就能被完成吗？如果反而因为这个泄露了道具的信息，再被其他人截胡了呢？”
小丑回以一副十分头大的样子。
“放心吧，你个貔貅，剧场在这方面的机制十分完善，不会少了你的！”
“但愿如此。”有了确切的保证，苏慕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能力到手，道具也有了着落，她顿时有了兴致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那个扮演罗子雀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小丑摸了摸下巴，“罗子雀啊……我倒是知道她，是二代中一个挺有名气的特殊能力者………”
“二代？”苏慕敏感的捕捉到关键词。
见她感兴趣，小丑详细解释道“就像现实世界里有各种富二代、星二代一样，剧场里也有。一家人资质都好的话，父女、母女、兄弟等等一同被选中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的。
你说的这个人，知名度还挺高的，本名应该是叫云萝，父亲是高级参演者云中鹤，名头挺响的，也算是个人物。一般来说，我们就把像她这种在剧场中有不俗地位长辈的人，都称作是二代。”
倒是简单明了。
大概也猜到了云萝身份的苏慕点了点头，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和普通参演者相比，她们会得到什么优待吗？”
“不会。”小丑幸灾乐祸的扬起嘴角，“不仅没有优待，有的时候还会得到苛待。”
“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平衡性。就像你遇到的这个云萝，她生来就有着不错的超凡能力，手中握有无数优质道具、掌握着广泛的消息来源、优质的表演渠道、复杂的人脉网络，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如果剧场还要偏向她的话，让其他人怎么玩？”
翻了翻自己的系统，小丑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出了一份文件，“为了防止二代们过于猖狂，把这里当作他们自家的后花园，剧场在很早以前就出台了限制条款，专门针对于这一类人，在道具、能力使用、资源选择等等方面，都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约束。”
示意对面那人把资料发过来，苏慕上下滑动着，大体浏览了一遍繁多的各种限制。
看完以后，她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云萝这些天的表现，了然的点点头，
“怪不得她那么弱。”
小丑被这句话呛的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茶杯。
“那只是因为遇见了你，不然这种水平，放在哪里都是新人中出类拔萃的。”他翻了个白眼，客观评价道。
“有她能力的具体情报吗？”
小丑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一种叫做‘咒言乌鸦’的能力，其他的都被云中鹤保密处理过了，防止有人刻意针对自己的女儿。”
“这人风评一般，私生活也挺混乱的，倒是对女儿还算挺上心的，各方面做的都还算到位，铺垫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一朝出道。可惜千防万防，也没有防住你这个横空出世的变态新人。在参演剧目中遇见你，也算是剧场对她的狙击了。”
“没有那么夸张。这次的剧目背景特殊，我们本身的超凡能力在使用方面受到了很大限制。如果换到超凡背景的话，她不见得就会比我差。”
苏慕却没有被这一次貌似十分轻易的胜利冲昏头脑。
人家到底是经受专人指导过的，活到这么大，对自己的能力知根知底，怎么可能就那么点本事。这次会被苏慕全方位的碾压，很大程度是撞上了不适合自己的题材，没办法肆意使用能力，一时间没调整过来，发挥失常，才会表现的那么弱势。
如果换成是《人偶之家》那样的环境，别的不说，苏慕在几个人偶中天花板级的实力优势肯定是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被削弱很多的，到时候再有其他人的捣乱，结果会不会发生变化先不提，过程肯定是要复杂上很多的。
不过警惕归警惕，苏慕也不会妄自菲薄，以前不如，不代表以后也不如。就像小丑说的，新得到的能力确实是个很好的底子，在这一整个新人阶段都算是难得的好能力，等她再熟悉一段时间，自身的综合实力，定然又会有一个飞跃式的增长。
到时候，开拓出了两条路线的她，再与云萝对上，底气就充足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