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肖莹莹的原声广播,吴欣怡瞬间来了兴致,用胳膊肘轻轻地道:
“你们听说了吗?咱学校今天早上来了一位长相特别帅气的医生助理。据说,很多女同学为了见他一面,纷纷谎称身体不舒服,硬是赖在医务室里不肯走。”
“真有那么帅气?难道,比非凡哥还帅?”
熊初陌显然不相信吴欣怡所言,总感觉她的这番描述夸张了些。
“不如,咱也去瞧瞧?”吴欣怡提议道。
“你们去吧,我没兴趣。”
凌甜说完,转身便撇下她们二人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她并不是对帅哥不感兴趣,她只是对没钱没势的帅哥不感兴趣。
在她看来,一个窝在学校医务室里当医生助理的男人,绝对比不上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的梁非凡。
另一边,正处于狂喜之中的黎弯弯等人听闻肖莹莹亲自播报的紧急通知,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成冰。
“同桌,肖夜叉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要取消你的考试成绩吧?”
“凌墨同学,这究竟是
怎么一回事?”
“难道,你当真是因为提前得知了考题,才考了高分?”
……
凌墨眯着狭长的桃花眼,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面上不见半分的心虚之意:
“考了高分并不是因为提前得知了考题,单单是因为运气比较好,复习的全部考到了。”
“想不到,墨姐还是潜在的欧皇!这让我等非酋十分羡慕啊!”
顾听白由衷地感慨着。
得知凌墨就是带他杀遍游戏无敌手的大神玩家“一世长安”,他对凌墨的信任度亦开始直线飙升。
对她的称呼,也从“三嫂”、“凌墨同学”等进一步晋升到了“墨姐”。
“顾小白,有时间的话帮我将这个檀木盒子交给秦三爷,我先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凌墨拍了拍顾听白的肩膀,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毫不怯场地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顾听白不甚放心地问:
“墨姐,你一个人搞得赢那群老顽固吗?”
“小意思。”凌墨并未回头,只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担忧。
“算了。我还是让三哥来一趟吧。”
顾听白曾见识过肖莹莹训人的功力,深怕凌墨吃了她的亏,转身就往学校医务室冲去。
与此同时,凌墨刚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就见肖莹莹单手叉着腰,用那双圆溜溜的死鱼眼瞪着她,“凌墨,你可知在考场上舞弊的后果是什么?”
“愿闻其详。”
凌墨颇有礼貌地朝着校长办公室里的数十位任课老师颔了颔首,声色恭敬却透着一丝让人望而却步的清冷。
肖莹莹侧了侧鼻,冷哼道:“什么都不懂,还敢学人舞弊?舞弊这事儿往大了讲,是要记入你的档案里的。”
朱思良见肖莹莹这般咄咄逼人,轻咳了两声,忙打着圆场,缓声询问着凌墨:
“凌同学,可否同我们详述一番,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才能一举摘得本次统考的桂冠?”
“老师教得好,复习的知识点全部考到了。不过,语文学科除外。想来,是因为肖老师
的功底差了些,使得我光是语文学科就被扣了45分。”凌墨不急不缓地答道。
“满嘴胡言乱语!”
肖莹莹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子听凌墨这般言说,怒火蹭地一下窜上了眉梢,尚未抓到凌墨考场舞弊的证据,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向她开了炮火:
“凌墨,你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你要是没作弊,怕是连六十分都考不到,鬼才信你能考出705的高分!”
“肖老师,话不能这么说。凌墨同学这篇作文写得确实极好,可以称得上是笔墨得当,连一句废话也没有。一开始,我也以为凌墨同学这篇作文是抄来的,可上网检索了一遍,根本找不到和这篇作文类似的文章。”另一位高三年级段语文任课老师尤为客观地分析着。
“就算语文学科没有涉嫌抄袭,那她其他几门摘得满分的学科,或多或少都有作弊的嫌疑吧?连凌甜都做不到满分的试卷,凌墨能行?”
肖莹莹回想起她监考时,凌墨并没有异常的举措,便将话题引到了其他学科上。
凌墨皱了皱眉,冷冷地质问着肖莹莹:
“肖老师,你可知何为师德?为人师表,身正为范。你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言之凿凿地污蔑我舞弊抄袭,不止是对我的不负责,也是对教师这一神圣的职位的不负责。”
“你少跟我扯什么师德。我就问你,是不是提前窥得了试卷?”肖莹莹捧着保温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枸杞水,接着说道:“再不说实话,等待你的就不是取消考试分数这么简单。像你这么卑劣的行为,我完全可以向校长提议,直接将你开除。”
朱思良虽不喜欢咄咄逼人的肖莹莹,却也不大相信凌墨能考出这么高的成绩,遂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凌墨同学,可否跟各位任课老师详细地解释一下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以及理综卷上的三道综合题?”
“好。”
凌墨点了点头,接过数学老师崔更递来的试卷,仅扫了一眼题目,短短两分钟时间,就列出了三种解题思路。
“同学,可否说慢一点?这第三种解法,是怎么
做到的?”
崔更见凌墨越说越快,脑子明显有些跟不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虚心求教。
“行吧。”
凌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她为图省事,略掉的四道步骤一一道来。
众任课老师见崔更这般模样,纷纷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要知道,崔更可是他们学校的王牌教师,放眼全国高校,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任谁也没料到,这么一个独具匠心精神的数学狂人,居然会开口向一个成绩不怎么好的高中生求教!
“崔老师,依你看,凌墨同学的数学成绩有没有掺水分?”朱思良纳闷地看着崔更这尤为反常的反应,推了推鼻骨上的眼镜,沉声问道。
“毫无水分!凌墨同学在数学学科上的造诣,远胜于我!”
崔更激动地摇了摇头,单手拍桌,十分笃定地替凌墨打着包票,“本次统考卷的最后一题,就连标准答案上都只注明了两种解题方法。凌墨同学,却能十分完整地说出第三种解题思路,牛!”
肖莹莹显然没料到这样的结果,不甘心地嘀咕着,“崔老师,你该不会是看在人家姣好的样貌上,刻意放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