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写完,明早刷新来看哦~(3)-☆)
秦北冥无视了众人的眸光,温柔地执起了凌墨的手。
察觉到她的手心冰凉一片,他下意识地想要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却又顾及到胳膊上的伤,只得作罢。
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在怀中,为她挡去刺骨的穿堂风后,他这才沉沉地开了口
“视频中,墨墨确实在我车上待了一夜。那一天,我们刚好都是去医院探望病人的。医生和病患彻夜商讨手术方案,我们两个闲人帮不上忙,四处逛了逛。我见她有些困倦,便提议让她上我车里小憩片刻。上车后,她很快就睡着了,那一夜挺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视频里凌大小姐下车后,似乎十分娇羞,明显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名娱记直言不讳。
“可能是因为被我窥得睡姿,有些不好意思。”
秦北冥忆起那日车里从凌墨手机里窥得的小视频,面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的女孩儿,真是可爱极了。
“什么娇羞?不存在的,没睡醒罢了。”
凌墨满头黑线,总感觉“娇羞”这样的形容词,不该用在她身上。
在秦北冥看来,当日的凌墨,确实十分害羞。
小脸红扑扑的模样,他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不过,他可不敢当场拆她的台,只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
“也有可能是没睡醒,总之那一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来做担保。”
闻言,在场宾客亦纷纷点头称是。
在他们看来,以秦北冥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会是敢做不敢当的主儿。
他既说了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
秦北冥稍作停顿了一会儿,继而说道
“至于另一段视频,单纯是因为拍摄角度的关系”
凌墨深知秦北冥有多不愿意提及他身上的隐疾,遂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凌甜放出的视频确实只是拍摄角度的问题。若还有后续,她为何只单单截取了这一段?真相是,那天早上我出门晨跑的时候遇上了一些麻烦,三爷为了保护我,意外受伤。之后,我便将他带回凌宅,给他紧急处理了伤口。至于视频里的画面,许是三爷意外晕厥时,被抓拍到的。”
秦北冥极为享受被凌墨“保护”的感觉,下意识地紧了紧她的手。
沉吟片晌,他复又开口继续澄清
“还有就是,深海之心是我送的。我送她的时候,因担心她不肯收,便跟她说,只是一条高仿项链。至于去一中当医助,确实是为了追求她。”
话音一落,场上的女眷们已经激动到了难以自已的地步。
“凌大小姐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居然能遇上这样痴情的男人。”
“凌大小姐也太幸福了吧,好羡慕她。”
“太好磕了,他们确实很般配。”
“和京圈太子爷的尊贵身份相较,凌大小姐的家世确实有些撑不住场。说白了,又是一个灰姑娘逆袭成王妃的童话故事。”
……
秦北冥听得众人所言,只淡淡地回道
“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人,是我。能够遇见墨墨,和她相知相识,是我三生有幸。”
他此话一出,满场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场上女眷们眼里的艳羡之色更甚。
而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秦北冥终是从裤兜中,掏出了早已备下的钻戒。
下一瞬,他毫无预兆地单膝跪在了凌墨跟前,深情款款地道
“墨墨,给我一个名分,好吗?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被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所攻讦。很抱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频频缺席。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好吗?”
“丫头,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急着回答,好好考虑清楚了再说。”
没等凌墨回答,战寒爵就已经站不住了。
也不顾场上众人的异样目光,扯着嗓子一通喊。
秦北冥满头黑线,狂抽着嘴角,一记眼刀冷不丁地朝着战寒爵的方向飞去。
不得不说,这个老男人实在是太烦人了。找个机会,他定要狠狠地将战寒爵揍上一顿不可!
好在,凌墨并未因战寒爵的只言片语而有所动摇。
在众人焦灼的目光中,她终于缓缓地伸出了手,有些欣喜又有些克制地道
“帮我戴上。”
“嗯。”
秦北冥点了点头,欣喜之余,还藏着一丝紧张。
慌乱之下,他竟欲将戒指套在凌墨的中指上。
作西子捧心状前排磕cp的陆靳九反应极快,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赶忙扯了扯秦北冥的衣角,低声道
“我的好三哥,能不能有点儿常识?求婚戒指要戴无名指上,哪里能戴中指?难不成,你要三嫂展示戒指的时候,向大家竖竖中指?”
“……”
秦北冥这点常识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太过紧张,差点儿搞错了而已。
听陆靳九这么一说,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轻轻地将戒指套在了凌墨的无名指上。
随着戒指的落定,场上骤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一片欢呼声中,陆老爷子已经激动地老泪纵横。
他缓缓地垂下眼眸,用袖角擦了擦被热泪模糊的双眼,转而看向他身侧的战寒爵,不无感慨地道
“年轻真好啊!你看,这俩孩子多般配。”
“哪里般配?这混小子就是个臭流氓。”
战寒爵见秦北冥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吻着凌墨的前额,气得差点吐血。
他的宝贝闺女还这么小,秦北冥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不行!
他必须得上前好好管管秦北冥!
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早早地当上外公了。
然而,他刚刚撸起袖子,准备将秦北冥狠狠地揍上一顿,大批闻讯赶来的媒体娱记已经将秦北冥和凌墨二人围得水泄不通,直接将他挤到了最外围,连个缝隙都不给他留
待宴会散场,秦北冥这才褪下了外套,给仅穿着单薄的晚礼服的凌墨披上,“今晚还回凌宅吗?不如,随我回家?”
“你想得美!”
总算寻了空隙紧步跟上的战寒爵听闻秦北冥的提议,神情瞬间戒备了起来。
闻声,凌墨悠悠地偏过了头,愈发费解地看向了战寒爵。
此刻,秦北冥亦十分愤慨地盯着战寒爵,冷声道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套路!”
战寒爵冷哼着,自顾自地道“你要是去祸害别人,我自然管不着。但你若是想要祸害我的宝贝,我必跟你拼命。”
秦北冥狂抽着嘴角,愈发觉得战寒爵欠揍。
凌墨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宝贝?
真是莫名其妙!
秦北冥越想越觉无语,正欲抡起拳头,将战寒爵暴打一顿,谁料,战寒爵已经绕过了他,径自走到凌墨跟前,审慎言之
“丫头,你是从何得知你妈妈的过去的?不瞒你说,我就是你妈妈口中的洛霖。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就是我的闺女。”
“你说什么?”
凌墨讶异地打量着战寒爵,完全没料到战寒爵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
秦北冥则是不动声色地舒展开了已经攥紧的拳头,仔仔细细地比对着他们二人的长相。
平心而论,凌墨和战寒爵的样貌确实相似,网络上也有不少网友直言说他们二人有夫妻相。
看到网友的评论之后,他还因此偷偷吃过醋。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是凌墨的生父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该当着战寒爵的面,频频亲吻凌墨。
现在好了,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该怎么洗白?
“丫头,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女儿。”战寒爵激动地拉住了凌墨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凌墨后知后觉,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黑亮的眼眸,轻问
“你是洛霖?”
“嗯。”
战寒爵点了点头,娓娓说来
“我本名寒爵,字洛霖。阿萦总说寒爵二字冷冰冰的,故而她只唤我‘洛霖’。”
“……”
凌墨蹙了蹙眉,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一切。
她原以为洛霖早早地就丧了命,不成想,他居然还好好地活着。
若她妈妈得知这一消息,应该也能含笑九泉了。
想到战寒爵极有可能对她妈妈存有误解,凌墨定了定藏着些许欣喜的眸色,沉声道
“我妈妈有写日记的习惯。她的日记本原本被吴妈藏在了凌宅后院,现已落到了我的手中。你若真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不妨随我去一趟桃李街。我的行囊已经让人搬到了桃李街三号。”
“好。”
战寒爵点了点头,越看凌墨,越觉得欢喜。
秦北冥见状,只好做起了专职司机。
他原想让凌墨坐他副驾上,不成想白虎却毫无眼力见儿地挤到了副驾上。
不过,他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只要战寒爵对他的敌意能少一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一路上,战寒爵一直紧攥着凌墨的手,原本冷峻的脸上写满了老父亲式的关心
“丫头,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挺好的。”
凌墨习惯了自己扛下所有事,即便受了诸多的委屈,也不会轻易地向旁人道出。
战寒爵早有耳闻苏毓的泼辣,心下亦知凌墨这些年过得艰难。
见她不肯对他说道一二,也不强求,只满含歉疚地道
“对不起啊,这些年来让你受尽了委屈。我要是知道你的存在,绝对不会不管不顾。我还以为,阿萦不要我了”
“我妈妈从来没有变过心,她日记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藏着她的爱和思念。”
“是我对不起她”
战寒爵如是说着,更加急切地想要看看她的日记,更加急切地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当他从凌墨手里接过日记的那一瞬,手却抖得厉害,突然间又不敢打开日记本。
他怕日记里记载着她当年的诸多苦痛,他怕极了她过得不好。
做足了心理建树后,战寒爵终于翻开了这本看上去有些年头,页面都有些发黄的日记本。
前几十页,记录的都是一些医理方面的常识。
娟秀的字迹上,藏着她青春年少时的纯真和懵懂。
战寒爵痴痴地看着日记本,脑海中又一度浮现出了时萦当年的模样。
而当他看到时萦不想让他有后顾之忧,兀自隐瞒下了已经怀上身孕一事,只觉无比揪心。
临行前,他甚至都没有回过头好好地看一眼她,只想着早去早回,早日将她娶回家。
谁能想到?
那日一别,竟是天人相隔的永别。
往后翻了几页,得见时萦的日记里记载着仇家上门寻仇,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爱巢,最后还是凌云龙不顾安危将她从大火中带出,战寒爵更觉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诡异。
当年他和时萦私定下终身一事,除却身边亲信,鲜少有旁人知晓此事,又何来仇家寻仇一说?
对此,战寒爵困惑不已。
快速地翻阅着之后近两个月的日记,才知这一切全是凌云龙的精心策划。
所谓的仇家寻仇,不过是凌云龙信口捏造出的谎言。
凌云龙一把火烧毁他们的爱巢之后,假借保护她为由,先是抛出契约婚姻的由头,得逞之后却又擅自违背合约,强暴了她,甚至还长期对她使用冷暴力,将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卧房中
看完了整本日记之后,战寒爵已然笼罩在了极度的愤怒之中。
他捧在手心都怕摔着的宝贝,凭什么让凌云龙那样糟践?
当年,他只当是时萦也曾喜欢过凌云龙,这才强忍着没对凌云龙下手。
现如今,真相大白,他势必要亲手为时萦讨回公道。
凌墨瞅着战寒爵怅然所失地盯着空白的尾页,轻声说道
“这之后,苏毓又伙同仁禾医院的蒋方书,给她注射了过量的旧人哭。如今,蒋方书已尝到了恶果,一命呜呼。至于苏毓,她还怀着身孕,我下不了手。不过,对于重名重利的她来说,身败名裂和一无所有,绝对比死亡更让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