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遇被雷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抓住想要离开的江酥,脸色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气到扭曲:“我,我没有来那个。”
“你应该不会真的来。”江酥被他拉着,单手捏着下巴沉思,“我记得剧情里好像有写今天上官泡泡来了大姨妈,江傲天照顾了上官泡泡一个星期。因为作者只简单带过了一下这一个星期,我都忘记了,只记得一个星期后的剧情了。抱歉,女人,我昨天就应该想起来告诉你的。”
“所以我只会疼?不会真的来那个?”傅知遇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被肚子里的疼痛刺激到脸色更加惨白,宛如个鬼,抓来江酥的手又要咬。
但无意间看见江酥咬牙准备强忍痛苦的样子,又咬不下去了。
傅知遇松开江酥的手,整个人继续再床上翻滚,一边滚一边费力开口:“怎么样才能缓解一下?我真的疼的受不了了,要不然你把我打晕吧。”
“傲天,把我打晕吧。”
“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红糖水好像也没多少用。小说里写的上官泡泡来大姨妈挺疼,每次都弄得江傲天很心疼。你等我百度一下,看看怎么样才能缓解,对了,你先喝点热水。”江酥被他那样子吓到了,飞快倒了一杯热水,扶起来傅知遇,喂他喝下去。
“怎么样?好点没?”
傅知遇摇摇头,虚脱地盯着前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肚子抓成一团,试图缓解自己的疼痛。
想他堂堂一个一米九霸总,来了大姨妈,只能被困在这里感受大姨妈的疼痛,这种事说出去,恐怕别人都不会相信。
等他回去了,一定要让公司研究出一个体验大姨妈的机器,让所有男人都体验一下这种地狱级别的痛苦。
“我百度一下。”江酥让傅知遇靠着自己,拿出手机百度一下,认真记下方法后让傅知遇躺平,抓住他的衣服,把衣服往上撩去。
傅知遇直勾勾地盯着江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想趁机非礼我吗?
江酥脸一红,松手辩解:“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快把衣服抓上去,我给你揉揉肚子
。女人,不要质疑我。”
傅知遇闻言抓着衣服,露出了肚子,目光依旧不离江酥。
在他那样的目光下,江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洋葱,内心想什么都能被傅知遇悉知。
他转移着目光不去看傅知遇,把手搓热,放在傅知遇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悄悄观察着傅知遇的脸色。
听见他闷哼一声,脸色不太舒服,立刻停下来,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那我轻一些,还是停下来?”
“没有,挺舒服,不要停,继续。”傅知遇闭上眼,哑声回了一句。
江酥见有效果,舒出一口气,继续揉着。
肚子里像是拿了把刀在疯狂割着的疼痛总算在江酥按揉的动作下慢慢缓解了,傅知遇甚至舒服地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江酥还在揉,他感觉了一下,肚子虽然还在疼,但完全没之前那么厉害,坐起身看着江酥问:“你揉了多久?”
“两个小时吧?女人,舒服些了吗?”江酥笑了笑,突然“嘶”了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尴尬道,“手有点抽筋,你等我一下,几秒钟就好。”
傅知遇沉默片刻,抓住他的手:“我已经好了很多,你别揉了,谢谢你。”
“没事,”江酥说,“饿了吗?接下来你估计要这样反复疼很久,需要你坚持几天。”
“好。”傅知遇拉着江酥的手,原本是想帮他也揉一揉舒缓疲劳,没想到江酥直接推开他的手,离开了卧室。
十分钟后,江酥回来了,手上端着碗,坐在傅知遇身边。
“这是红糖煮鸡蛋,虽然你没真的来,但是吃点应该舒服一些。”他拿起勺子舀了点鸡蛋和红糖水,轻轻吹凉一些,放在傅知遇唇边。
傅知遇闻到了香味,想自己吃,手抬起来,看着江酥认真的神色又放下了,乖乖地被江酥喂着。
“怎么样?”看着他吃下,江酥满怀期待地问。
“好吃。”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傅知遇点了点头。
江酥弯眸笑了笑,“那是肯定的了,女人,多吃点,多吃点就不疼了。你疼的时候一定和我说,我给你
揉。”
傅知遇心里暖暖的,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照顾的感觉:“谢谢。”
“没事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是你的男人。”江酥耐心地喂他吃着,到自己吃饭时,草草吃了几口就回了卧室,继续待在傅知遇身边,怕他再次复发强烈的疼痛。
好在一下午,傅知遇肚子都只是微痛,能下床走路了。
他以为这疼痛就这么过去了,不会影响到自己,没想到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闭眼睁眼都能清楚感觉到肚子的不适,完全无法入睡。
傅知遇索性下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眉头紧紧锁着。
几分钟后,他听见床上传来了动静,江酥似乎醒了,于是扭头看去。
没想到这一看,把床上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妈呀,鬼!”
房间里太黑了,窗帘还是拉上的,江酥隐约中看见窗帘那里有一抹白色,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那穿着白衣服,披着长发,跟“贞子”没任何区别,心脏几乎骤停地尖叫出声。
他抱着枕头缩在床头瑟瑟发抖,想起来傅知遇还在床另一头,压低了声音唤着:“傅知遇,傅知遇,你快起来,房间闹鬼了。”
“别睡了,你快醒醒,真的有鬼!”
无人回答,江酥更加紧张了,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急得不知道怎么办,还得注意自己的人设不能崩。
到最后直接在心里疯狂念叨油腻情话,希望能驱散恐惧。
别说,还真有点作用。
窗台旁的傅知遇:“……”
他把长发撩开,想告诉江酥自己不是鬼,没想到江酥看到他那个动作吓得更是直接扔了枕头,什么也不管了,手忙脚乱地下床就狂奔出卧室,根本不给他任何出声的机会。
“李婶,李婶!闹鬼了!”
“夫人还在房间,快去救夫人!”
“来人啊!起来了!抓鬼了!”
“……”
自己吓得半死还不忘担心自己,被当成鬼的傅知遇有些小小的感动。
外面响起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功夫,大量人集中在卧室门外,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胆
战心惊地盯着门。
身为霸总的江酥拿着红酒,对准大门,还在担心傅知遇的安危:“快,快进去救人。如果夫人有事,我饶不了你们。”
李婶首当其中,拿着菜刀就冲了进去,咆哮一声:“女鬼出来受死!”
江酥咬牙,闭眼也不管地跑了进去,拿着红酒瓶大喊:“贞子,拿命来!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敢吓我和我的女人,下场会有多惨!”
“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被人打开了。
穿着白色长裙,散着头发的傅知遇站在江酥面前,把他手上的酒瓶换了个方向指,看着大动干戈的所有人,抬手揉了揉眉心:“没有鬼,傲天做噩梦了,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你们回去继续睡觉吧。”
江酥:啊?啊??
没鬼?
江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清楚眼前的人傅知遇后,放下酒瓶,尴尬地笑了笑:“没有鬼吗?难道是我看错了?”
说完,他不断的往窗帘那边瞟,还真没看到贞子的影子,有些怀疑人生。
拿着菜刀的李婶不放心,把整个卧室检查完了,确定没鬼后,才叫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离开前,还把菜刀放在江酥的枕头下面,说这样能有效防止鬼。
江酥关了灯,想确定一下真没鬼,结果一扭头,发现站着的傅知遇造型极为像他之前看到的鬼,大脑灵光一闪,开灯道歉:“不好意思,女人。”
“我不知道是你在窗前,我还以为看见鬼了。”
“女人,你为什么不睡觉?站在窗前看什么?看月色吗?”
“看月色的话要把我叫醒,一起看才有意义,女人。”
傅知遇表情阴郁地坐在床边,捂着肚子,恹恹地说出两个字:“不是,你怕鬼?”
江酥一看他那动作就明白了,走过去把他推到在床上,撸起袖子,双手抓了抓空气,放肆邪笑:“我怎么可能怕鬼。不过,女人,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放轻松,对,我来了!”
他把双手放在傅知遇的肚子上轻按了一下,“是这里吗?”
傅知遇已经没力气和江酥接油腻台词了,闻言感
受了下,摇头,“不是,左边一点。”
“这里?”
“上面一点。”
“是这里吗?”
“嗯。”
“力度可以吗?不疼吧?疼你就说。”
“不疼。”
江酥一开始揉,傅知遇就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心里所有积郁与不快乐全部消失不见。
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他闭着眼,调整着呼吸,差点睡过去时,听见江酥因为无聊,和他说着一个星期后的剧情。
“女人,一个星期后,你会频繁地去舞房跳舞,我大多时间会放下工作陪你一起去。跳了半个月后,你去参加了比赛,并且获得了一等奖。”
江酥换了个姿势,坐在傅知遇身边给他揉肚子,发现自己才刚说完话,傅知遇脸上平静的神色出现了裂痕。
他睁开眼,看着江酥,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跳舞?”
怎么跳?怎么获得一等奖?难道要他上台给观众表演个劈叉后再也起不来的瘫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