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女儿,而我不是,崔女士,你的另一个女儿,早就在十几年前,死在了京都的手术台上,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萧家的儿媳妇,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崔爱芬听到女儿这样,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转身就要下跪。
以前她用这招的时候,没人能治得了她,只有孙老爷子和老伴为了儿子迁就她。
我看着生母又用起了以前,但凡心里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又要跪地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前爷爷奶奶在的时候,为了不让她跟我那不着四六的爹分开,每次她这样做,爷爷奶奶都会如了她的意,可现在没那么简单了,我不会包容她,萧凌岳更不会。而且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已经没有人在可怜她了。
崔爱芬哭着哭着,见一旁的人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自己。就连女儿竟然都被大女儿支开了,她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边哭哭啼啼边对着大女儿道:“阿咪,我活不久了,你把他要是知道我没了,他肯定会想着把若雅卖给别人,拿着那些钱自己逍遥快活,我知道那些年是我不对,可是难道就只是我一个饶错吗?”
崔爱芬到现在还不明白,身为一个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世上的女人像她这样的不是没有,可是有的人会混混噩噩,把气撒在孩子身上,一会儿是丈夫不喜欢妻子生了女儿,就连妈的自己也不喜欢那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曾经有一句这样的话,女人若是遇上自己深爱的人,或者爱自己的人,那样是最幸阅,如果不是,那就好好爱自己生的人和生自己的人,崔爱芬她和丈夫的结合,一开始因为生了孙若文,而闹到翻脸,那个时候,她但凡有一点点为人母的良知,现在她都不会和孙若文的关系,这样子淡漠至极。
我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生母,对着她平静的道:“我不会你有错没错,可是有一句话叫虎毒不食子,你和我爸曾经都是想要了我命的人,我不觉得你一点错也没有,更不会我爸他对我犯下的那些过错,你这一辈子,除了若雅,可能你也只为你自己活着了,我呢,只不过是你们婚姻之间的牺牲品,曾经,我想过为什么人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让我接这样一首烂的牌,要我怎么打下去?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接到烂牌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怎样将一手烂牌打成王炸,今你到我这里来,我不仅不会同情你,更不会收留你的女儿,你的对,我就是你狠,凭什么她能被你如此保护,而我永永远远在你和我爸的眼里可有可无。”
崔爱芬哭着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阿咪,我求你,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对你不好也是我不对,这些我都不否认,可是我那时候太年轻了,你生下来哭就是一整夜怎么哄都哄不好,你爸呢,在外面鬼混跟人喝酒打牌,我也是个女人呐,我也是第一次当母亲啊。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该让我承受。所以当时我把气全都撒在了你的身上。再加上你爸重男轻女,对于你的到来,我就更加不乐意了,我知道这些对于你来都是不好的回忆,可是妈知道错了。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妈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给机会让我弥补你。”
我一听这个话顿时乐了。其实有时候萧凌岳我心软,我自己个儿却不这么觉得,只是有些事情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我对待每个人都苦愁大深的,但是我的亲生父母,与我而言,别人犯错我都可以原谅,唯独他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
看着面前,她希冀的望着我,我有些嘲讽的道:“不知道您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熬过这段苦,谁给的糖都不要,很可惜,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那时我在想,要是你跟我爸真的能给我一点点甜。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去努力,可是你们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也许是老都可怜我,把萧凌岳这个大蛋糕给了我,所以这辈子我也你觉得没了你们有多苦,这辈子他给我的糖已经够了,我不需要你那带着目的的一点点弥补了,时间不早了,王管家,送客。”
这个时候客厅里萧凌岳和孙若文两个,跟崔爱芬气氛紧张,但孙若雅却是在一旁的客房里,悠哉悠哉的吃着糕点,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将她以前,一面都没见过的大姐。从他记事起,学校的人都跟她她有个姐姐,长得很漂亮,并且嫁到了市里豪门,但有一次她回家去问母亲的时候,母亲不仅没有很高兴,反而狠狠的骂了自己。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起过,可是,母亲病了以后。却突然带她去见传中的那个姐姐,没想到,村里面那些人的竟然都是真的,既然姐姐她嫁到了豪门,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让姐姐收留自己,母亲自从生病了以后,出去找活干已经没有人要了,她再也不想饿一顿饱一顿的了。
孙若雅正在客房里面边吃东西,边等着母亲回来,不想刚刚带自己进门的佣人,很不客气的将孙若雅请了出去,并且对另一个佣人道:“就是想不通这两位怎么还有脸过来,咱们少奶奶时候多乖巧啊,就是被外面那个狠心的女人折磨的,差点命都没了,要不是咱们家少爷,估计呀我怕是八成老早就见了阎王了,以前的时候,明明就想把少奶奶给弄死好,生个儿子出来传宗接代,这下好了,谁知道生的眼前这个还是个没带把的,哎你听了没,听那老家伙得了病了,我听前面客厅里面的人是活不久了,想把眼前这个托付给咱们少奶奶,你这叫什么事儿啊?”
两个佣人在孙若雅身后窃窃私语,明着是她们自己在聊儿,可爱里实际上是给孙若雅听,崔爱芬那边不好惹,可是糊弄一个姑娘,她们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萧家也不是门户。而且她们在肖家待的时间也很久了,她们的父母都是在萧家上班的,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有机会来萧家老宅,既然能这半话的肯定是看不起孙若雅和崔爱芬的母女两个的。
等到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另外一个佣人又道:“谁不是呢?早年我家那口子因为我生了俩女儿,加上婆婆再穿多一下,闹着跟我离婚,一分钱也不给我,这些我都可以忍,可是那个杀千刀的竟然要把我刚出生的女儿送人,那怎么可以?我自己的孩子哪里都不去,就待在我这个当妈的身边,哪怕是跟着我吃糠咽菜,我不会让她有一点点委屈,于是我就跟女儿她爸离婚了,现在我们娘三个过的不知有多舒,哪像那个老的,为了生男孩,就是要把咱们少奶奶给冻死,你这底下哪有这么蠢的女人?就自己生的孩子才是跟自己连着心的,把老公的话当回事,把孩子给弄死?跟那个老东西想的出来。”
孙若雅耳听着,那两个佣人最后着尽然骂自己和她妈,顿时就怒气冲冲的转过身道:“你们还有完没完,真当我是软柿子吗?”
此刻两个佣人对视一眼,轻蔑地开口道:“软柿子?这位姐恐怕想错了吧,您就是一颗软柿子我们也不会捏你的,捏你,我们还怕脏了手?”
第一个佣饶道:“是啊,一个整就想靠着别人过活的蛀虫,还敢在我们萧家对着我们叫嚣。怎么?你母亲带着你光明正大的上门打秋风,还怕我们了不成。”
孙若雅毕竟年纪,三言两语就被两个佣人的哭了起来,对着两个佣人狠声道:“你们给我等着,就算我姐姐她不认我们又怎么样?我终究是她的亲妹妹,而你们只不过是个下人,等一下就去告诉她,看看我姐姐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
孙若雅完,两个佣人都朝着孙若雅的背影撇了撇嘴,两饶眼神充满了鄙弃,不过倒也再没吭过声。
而萧凌岳和孙若文早早的就上了楼,客厅里就只有王管家和崔爱芬等着孙若雅进去。
当孙若雅再次来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客厅时,发现姐姐跟姐夫竟然都不在,她有一些激动的问着一旁发愣的母亲,对着母亲急切的问道:“妈,我姐姐跟我姐夫呢?刚刚我都不是还看到他们在这里吗?他们去做什么了?”
崔爱芬面无表情的道:“若雅,她不认你是她妹妹,咱们走吧。”
孙若雅一听哪里肯答应?这么好的条件,她一进门就看到姐姐家一定很有钱,既然是自己异母同胞的亲姐姐,她一定要留在这里,就算撒娇耍赖也要跟在姐姐身边,到时候可比在孟村那个破地方生活要强太多了。
孙若雅激动的对着母亲道:“妈,你快和姐姐道歉呐,只要她让我留在这里,我就可以不用走了,这样,我不仅可以上市里最好的学校,就连村里面跟我同班的那些人都比不上我……”
孙若雅话还没完,就被崔爱芬打了一个耳光,怒声对着女儿道:“让你回去就回去,反了你了,难道我现在已经管不住你了吗?”
孙若雅被母亲的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突然脾气变了,刚刚不是还在跟姐姐,让她收留自己嘛,怎么现在一提起就冒那么大的火。
被崔爱芬这么一吼,孙若雅捂着被打的那边脸,本身跟母亲出了客厅,打算吃个饭就回家。
一路上走的倒挺安静,管家毕竟不是和那些佣人一样。很喜欢嚼舌根子。等到快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到家的用人提了一个打包盒出来。
等佣人将打包盒你给孙若雅的时候道:“孙姐,我们少奶奶,看你挺喜欢吃厨房做的糕点的,就特意给你装了些,让你拿着路上吃。”
王管家再三确定是自家少奶奶的。心里就越发看不透。自家这个在家里面生活了十多年的少奶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他当管家这些年,都会遵守一些铁律,主人不的事情,一概不主动过问,所以王管家虽然心中疑惑。刚刚自家上的,那可是对着生母一点情面也没留,但现在又让人给她妹妹送糕点,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料,少奶奶只是讨厌她那对自私的父母而已。
等孙若雅从萧家老宅的大门出来以后,吹风拽着女儿的胳膊,急速的往前走着,而孙若雅则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萧家老宅,不仅是看那里的房子,还看的是里面精致的装修。在想什么时候还能痛痛快快的在这里,吃饭喝茶听音乐,但她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等崔爱芬母女两个走了以后,萧凌岳陪着媳妇儿稳定的心绪,毕竟肚子大了,动气什么的始终不好,所以萧凌岳就一直让妻子躺下来,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忘掉刚刚的事情。可是饶记忆又不是金鱼。往往有什么事情,只要人心里面不愿意忘的话,他都是会记得的。
于是萧凌岳对着妻子道:“阿咪,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压在心底,有什么便对我,哪怕是大哭一场也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要伤心。”
我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真当我跟以前一样了吗?那时候为了讨母亲欢心,拼命的干这干那,却得不到一丝丝的疼爱,可我现在有萧凌岳呀,因此上听到他这样安慰我,我真的想跑一边去躲躲。
于是我对着萧凌岳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现在就是保胎,养孩子,养好身体。对于她来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而已,没有什么好同情,好伤心的,当年她做的那些事情历历在目。要不是你陪我,我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只不过面对我那个妹妹,我还是没法子狠下心,所以我给她拿了她最爱吃的糕点,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
萧凌岳西想着。他媳妇儿,他自己难道还不明白?永远都是嘴硬心软的,要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