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文吐吐舌头,看着朱家父子俩,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这家人了,那位朱大小姐没来,不晓得有没有赵子卿的手笔。
孙若文刚想着呢,赵子卿接着不在意的说。
“哦,对了朱家主,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手里可是有原片的,看在往日里我爸瞎操心,让朱小姐背了那么久我未婚妻的名,我已经让人过去处理这事了。”
朱千武好似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赵子卿的脸,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肉下来也说不定。
朱父这会儿明白过来,这几家联手根本就没想过放过自己,是他轻视了吴家那个小杂种。
“赵子卿,恐怕这次你联合外人一起对付我,不过是想着占着朱家的好处,又不想做出任何的表示让朱家安心,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整垮我以后别人也休想和朱家联手对付你是不是?”
赵子卿轻笑这摇摇头,他实在不明白这样子一个蠢货,云西镇十几万人怎么坑到这样人的手里了。
“朱雄,你确定是我赵家因为你才在京都这片地方立足的?”
赵子卿问出这话的时候,朱雄根本没法回答,因为他上位之前朱家和赵家事井水不犯河水的,以往朱家为了说话体面,便说赵家行商出身,靠的是朱家,两家相互扶持才得以在京都风雨无阻。但只有朱父自己明白,赵家和萧家还有吴家这样子的老牌世家一样,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真到了死虫的地步,那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赵子卿和萧凌岳两个人,一个是猛虎一个是狮子,且正值壮年,两人随便一个人出来就可以搅动风云了,二人这次联手薛吴两家,朱雄这次不仅要栽个大跟头,他的一双儿女估计也得吃牢饭。
朱雄见面前的人油盐不进,除了气愤以外,他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在他看来这些人能走到一起,无非就是利益,只要他能拿的出让他们心动的条件,那么一切还有的救。
朱雄望着转而望向孙若文的座位上,沉声说道。
“萧少夫人,既然我女儿得罪了你,我可以让她公开道歉,并且我个人会支持萧家往后一切旗下一切企业,只求你能够向你萧少爷说句话,当朱家一码,我肯定以后约束好女儿。”
孙若文放下听到有人叫自己,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了看丈夫一眼。示意怎么战火烧到她这里来了?
“我相信你,别怕。”
萧凌岳拍拍媳妇的手,从少年到现在第一次相遇,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孙若文放下心,站起来看着满院子的人,和小时候村委会放电影一样热闹。对上朱父的眼睛,沉稳的说道。
“别说这里这么多父老乡亲在,就是我自己的良心也不允许我这么做,朱书记,我很想问你,上位者是为了什么?但我想可能你此刻也在问自己吧,如今墙倒众人推,你大概觉得是我先生得了吴赵两家的好处,才对你和朱家围追堵截?”
朱雄觉得人和人之间难有真情厚意,利益最大化才是人的根本,况且面对一个小姑娘,他觉得他还是对付得来的。
“不是么?若非有什么不得不说的利益存在,我朱家一向跟你们萧家井水不犯河水,萧少爷何苦穷追不舍?”
孙若文摇摇头,这样的人不晓得怎么一步一步走向如此高的地位,靠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知道我们夫妻去云西镇看到那些村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生不如死人间地狱,朱家主,但凡是个人都知道祸不及妻儿,你不仅亲手将当年得罪过你的人送进了地狱,你还连带着让那些人的妻子儿女跌进了深渊,此举你可有后悔?”
朱雄再一次听到云西镇这个名字,内心还是会有触动,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他给钱那些人收钱,既然收了他们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朱雄沉声说道。
“云西镇的村民和我签订的合作协议,那都是他们自愿的,我并没有错。”
赵子卿听了这话还能忍?没有错,拿着赵家的钱,买了十几万人的性命,虽说有些事爷爷和父亲当时不知情,可如今看着萧凌岳和那人冒险拿出来的票据,和会计记录的来往账册,他那晚看完拿给父亲,赵父当场气晕了过去,这回他爸是真的病了,连瞒着都不用瞒着了。
想到这些,赵子卿可是更加的对这虚伪狠毒于一身的人,充满了厌恶和嘲讽。
“朱雄,你给别人说合理合法的时候,午夜梦回有没有想过我爷爷会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找你?当年你一个小小的地头蛇,是怎么做到突然付给那些村民,以赔偿款的名义给了每家每户十几万的?你骗了我爷爷和我父亲,让他们面临晚节不保,你所谓的你没过错,说这话的时候可有问过自己的良心?”
朱雄一听内心终于一惊,不可能得,当年他亲自将证据销毁,连当初做账的几个会计,都被他封了口,他们一定是诈自己。
“赵子卿,常言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和小女的婚事既然成不了,那也不能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身为世家子说话做事要讲求证据不是吗?”
赵子卿看这看东西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跟他在这装糊涂呢,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要证据?行啊,当年云西镇那十几万人据说还没有死光,这个先不说,其他的证据就一堆,你且等着看,这证据这次绝对让你满意。”
孙若文叹口气,刚刚她得到消息,朱家大小姐进去了,这几年仗着赵家的钱财,她在国手上并不干净,彼时有赵家维护,身为赵家未来的少奶奶,赵家自然会为她断后,但现在赵子卿恐怕不添把火都是轻的,接下来就是朱家父子俩了吧。
“朱雄,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萧家没有从中获取一丝利益,联手让你服法倒是真的。”
吴言冷笑着说道。
“大嫂,和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讲的,朱雄,你是不是现在还觉得你和赵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啊奉劝你赶紧死了那条心。”
朱父瞪大双眼,想从吴言身上知道些什么,可他现在已经慌了神,不可能得,现在就是想要跑路,众目睽睽之下,往哪里跑?
吴言见这个魔鬼终于脸上慌了神色,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京都和b市哪个不知道,萧凌岳的奶奶,那是赵子卿的亲姑太婆,已故赵老太爷和萧老夫人是亲姑侄,萧老夫人嫁到萧家时,带走了赵家三分之二的嫁妆,另外萧凌岳和赵子卿那可是血亲,平时称呼不对你们就觉得两家来往不深,可这两个人玩暗度陈仓那招,就能够让你喝一壶,早在动手前赵家大半的资产都划到萧凌岳的名下了,你以为你出事赵家会倒?果然你这几年京都窝着脑满肠肥连智商都没了。今儿这场大戏都是为了陪衬你唱的,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