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 / 1)

“主教。”

在某处天然洞窟之中,鼠根静静的凝视着前方桌案上正在燃烧的蜡烛,灰色的眼眸弥漫着淡然的神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缓缓开口,一眼也没看跪坐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我已经看到他们死前的一部分记忆了。”

“那么传闻果然是真的吗?”

“传闻?我打从一开始就说过了那家伙是实际存在的。”鼠根缓缓伸出手,一只纯白色毛皮的白鼠从他的袖口跑出来到了面前的桌案上,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指腹“君临世界六百年之久的不死之鬼王,我们力量的源头。”

“也是我们必然要对抗的‘宿敌’。”

“主教,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一名使者低声说道:“如果他是我们的宿敌,我们最起码也得拥有与他相匹敌的力量。可按照您之前的描述……我们这群使者并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那是因为你们太着急了。”鼠根用食指逗弄着桌案上的白鼠,语气不紧不慢:“你知道老鼠的活法吗?”

“老鼠的……活法?”几名使者面面相觑,心中浮现出了一种莫名的憋屈“您是说,我们其实就跟老鼠是一样的吗?”

“当然。”鼠根这时转过身,在蜡烛的光亮下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他长得很普通,就跟你经常在大街上遇到的过路行人一样不起眼。

在第一眼过后他就会从你的记忆之中悄然消失,再也寻不到多少踪迹。

但谁又能想到他是这个战国时代暗处的某个教派……不,正确的来说是某个‘组织’的首领呢。

“老鼠为了避开天敌和人类干扰多在夜间,黑暗的地方活动,主要栖息的地点根据习性和种族各不相同。”

“它们的生活就是‘隐藏’,‘遁逃’和‘繁殖’,整日为了食物和避过危险而日复一日的行动,在短暂的寿命被消费完后默默落幕。”

“说起来真的是有够无聊的一生,但这就是老鼠的活法。”

“也是我们的活法。”

“可这……”

“太憋屈,太痛苦也太可悲了是吗?”鼠根打断了忍不住想要反驳的使者,嘴角勾

起一抹轻笑“是啊,这的确是非常痛苦的活法。”

“哪怕是变成了这幅样子,拥有了超越人的力量我们却依然活的和以前一般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没有阻止你们。”

“无论是三次郎还是村田都是按耐不住性子的家伙,一个肆意妄为的杀人,一个谨慎胆小的隐蔽自身,然后他们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鼠根耸了耸肩“都死了。”

“一个被活活烫死,一个被乱刀砍死,就像是孩童手里的蚂蚁一样。”

“那我们就永远这样了吗?”又一个使者开口说道:“就算我们现在变成了使者,也什么都没有改变啊主教。”

“你活得不够好吗?”鼠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以前我们的日子朝不保夕,现在因为变成了这样而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是我们却活的很好啊。”

“你没有杀了那群你想杀掉的武士吗?你没有享受到你力量的甜美吗?你现在自由自在的掌控着与以前的你一样的人们的生死,想吃他们吃他们,想玩他们玩他们,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使者被怼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正规的军队吗?你以为我是大名或者什么贵族家族吗?别想太多了,我们不过是一群野路子使者,说好听点是个‘教派组织’,说难听点就是一群‘野盗浪人’,你如果想要往上爬成为贵族老爷你也得去投奔那些贵族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他表现的像个泼皮无赖,口中说着令人非常恼火却又极其现实的话语。

事到如今他们早已没有什么后悔的余地。若没有变成这副样子他们不是在战争当中被那些士卒杀死就是还在当个被人随意践踏的贱民,日复一日的耕作只等着被上面的老爷用税收剥削。

而现在呢,他们付出的代价换来了足够价值的东西,生活的难度比之他们以前简单了不知道多少。

最根本的在于——他们拥有了力量。

“我们‘鼠秘教’的力量源头来源于那位的鬼之血,一旦鼠神大人出现在那位的感知范围内,不出一个呼吸就会被那位的念头

给碾死。”鼠根那双灰色的眼眸微微扫过面前的使者,口中叹道:“就如你们在我面前一样。”

“我知道你们很不甘心,可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不过……”话锋一转,鼠根变化的语气令诸位使者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这只是暂时的,诸位。”

“我等的诞生是命运的指示,我等是他的劫,是他的难,是他必然要面对的宿敌,亦如佛祖与波旬。”

他转过身将桌案上的白鼠放入掌心,然后又转回来恭敬的将手中的白鼠举至头顶,看起来像是在举行膜拜仪式的司仪。

“鼠神大人的诞生是‘天命’,是那位鬼王的试炼,我等是‘神’与‘鬼’博弈的先卒,所以才被称为‘使者’!”

“可是主教大人……”又一名使者不解的开口询问“若真的存在‘天命’,为何天不给于那只鬼王天罚呢?”

“健次。”鼠根将白鼠放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淡然“你认为什么是天?”

“这……”那位使者顿时语噎“我不知道。”

“天即是命运,命运即是众生。”鼠根随手抓起了一枚地上的石子将它压成粉末,然后随手一抛撒了一地石粉“花草树木,人禽走兽无不都是天的一部分,那位鬼王或许特别出类拔萃了一些,但是对于命运而言也不过是万物之一,没有什么针对的必要。”

“那……那又为什么……”

“圣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他轻轻的念叨了一段对于使者们来说极为深奥的话语,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或许在祂的眼中,那位鬼王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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