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傅倦这么维护沈娇娇,宋沉烟心中极其不平衡,壮着胆子小声道:“可,可皇宫里没有猫……”
“没有吗?”傅倦低头看着宋沉烟反问,“你确定?”
“我……”宋沉烟刚想说确定,却被宋沉宵拦住,“舍妹年纪小不懂事,王爷别跟她一般见识。”
傅回没有说话,只淡淡地笑着。
傅倦拉着沈娇娇,刚想告辞离开,傅雁回却走了过来。
看着沈娇娇,面色有些不悦。
她本以为沈娇娇已经出了皇宫,没想到她竟然还呆在宫里。
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准备泡了汤,傅雁回面色有些不悦,说话便也夹枪带棒,“宴会方向在那边,王妃怎么来这边了呢?”
“皇宫可不是菜市场,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来参观。”
“迷路。”沈娇娇回答地干净利落。
然后不卑不亢地反问,“民女刚才明明跟您在一起,谁知道一眨眼,您就不见了。”
“您怎么也跑这儿了呢?是来参观皇宫的?”
“毕竟,民女不常进宫,迷了路倒也正常。听说白伯母可是老佛爷的干女儿,总不会也迷了路吧?”
“你……”被沈娇娇拿着自己的话反讽,傅雁回心里气的直打哆嗦。
她堂堂公主,从小娇生惯养。
哪怕后来出宫以白月秋的名字生活,她也还是老佛爷的干女儿,任谁见了也得让她三分。
还从没人敢这么跟她放肆!
但即便如此,看着傅倦不满的眼神,她也得忍着。
她刚才答应了傅倦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沈娇娇,结果沈娇娇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这让她怎么跟傅倦解释?
如果今天的计划成了,那她跟傅倦闹僵倒也值得。
现在沈娇娇一根毛都没伤着,她反倒跟傅倦起了隔阂,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值。
她是没想到这个沈娇娇竟然这么机灵,明明是她自己想逃跑,三两句话却说成了自己把她弄丢了。
关键她还无法反驳。
总不能实话告诉傅倦,她就是故意放走沈娇娇,好方便杀人灭口吧……
只能含糊其词,“我这不是正找你呢吗?”
“没事就好。”
说完,便借口去看老佛爷,聪明地告辞走人。
事到如今,众人也都没什么话好说了。
傅回拉着傅倦又不咸不淡地闲聊了两句,傅倦便拉着沈娇娇离开了皇宫。
沈娇娇倒也没有反对。
她对这种皇室的宴会本就没有兴趣,如果不是为了借这个机会逃跑,她哪怕无聊,也肯定不会参加。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傅倦已经有了警惕,沈娇娇哪里还有逃跑的机会?
干脆被他拽着,坦然地走出了皇宫。
上了马车,傅倦嘱咐无名,“想办法往皇宫里扔一只猫。”
一只猫?
无名愣了一下,并不明白傅倦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立刻答应,“是,王爷。”
嘱咐好事情,傅倦漆黑的眼神看向沈娇娇,话语中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这么想逃?”
沈娇娇摇头,一脸无辜地否认,“我没逃。”
傅倦压根不信,“你没逃?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迷路了。”沈娇娇依旧是刚才的说辞。
傅倦根本不信,但也不想跟她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
他话语一转,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为什么偷听傅回说话?”
“我没偷听,只是看见了一只……”沈娇娇还想再糊弄,傅倦却忍无可忍。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沈娇娇,你以为我是傻子?”
感觉到下巴上的疼痛,沈娇娇眉头微蹙,“我现在又没有证据,只是一些不靠谱的怀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毕竟这件事情跟当今圣上有关,跟傅倦的亲哥哥有关。
她担心自己这些没有证据的无端猜疑,会破坏傅倦和傅回之间的情分。
“你的任何事情,本王都要知道。”傅倦直视着沈娇娇,语气笃定,“你最好是直说,不要浪费本王的时间。”
沈娇娇沉吟了片刻,见傅倦一副非知道不可的样子,便也就不再隐瞒。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神秘人吗?”
“派你接近本王的那个?”说起这件事,傅倦脸色不悦。
沈娇娇装作看不见,“对,是他。”
“之前在南川,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那个神秘人想要杀你,却从头到尾没有现身,而且那个萧天的自杀,也有些过于蹊跷。”
“你怀疑,那个神秘人是傅回?”傅倦知道沈娇娇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神秘人,听她一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即摇头,“不会是他!”
沈娇娇摊手,“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所以啊,我才不跟你说。”
“你为什么怀疑他?有证据?”
“他的背影,跟那个神秘人简直一模一样。”沈娇娇想起刚才傅回的身影,还是忍不住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那么相似的背影?
见傅倦面色有些难看,沈娇娇便又替傅回澄清了一句,“放心吧,声音对不上。”
然而,傅倦在意的似乎并不是这些。
他伸手将她揉进怀里,声音带着阴沉的醋意,“一个背影,你记得那么清楚?”
“你记得住我的背影?”
“……”沈娇娇差点没翻出白眼,“这是重点吗?”
“是。”
感觉腰间被傅倦大手勒的难受,沈娇娇无奈地敷衍。“记得住,记得住。”
“别说你背影了,你骨灰我都记得住。”
沈娇娇说的阴阳怪气,傅倦却仿佛很满意似的,他手指与她十指相扣,低声警告,“记住你说的话。”
“哪怕我死了,你都要记住我。”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沈娇娇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傅倦了,看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大手,沈娇娇惊讶,“你终于不犯病了?”
最近一直以来血肉模糊的手指,现在渐渐地开始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虽然还有些残缺的伤口,但已经可以看得出这手指原本修长有力的样子了。
“嗯。”傅倦点头。
他已经想通了,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心可硬的很,一个伤口而已,休想留得住她。
既然如此,他何必做那些无用功?
管她的心愿不愿意留下,从此以后,他只管锁住她的人就可以。
哪怕心不愿意,他也要她的人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