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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下面再次陷入了安静,沈娇娇缩在牌匾后面,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幸亏这地方他们不敢碰,否则这会,可能自己还真会暴露。
只是,自己这暂时的确是没有暴露,可是也被堵在这里出不去了啊!
他们眼巴巴盯着这块匾,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哪有办法出去?
可这么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过一会那边火就灭了,等侍卫们都回来,自己岂不是更加难办?
一咬牙,沈娇娇决定,直接把这雍和宫的匾给烧了!
这边一着火,他们肯定得去找水救火,乘着他们去找水的这段时间,她就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沈娇娇悄悄地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找了找,身上没有纸,她便将怀里的帕子拿出来,直接烧了。
这一下,火光立刻起来,把几个侍卫吓了一跳。
“那,那匾后面……着火了?”
“好,好像是!”
“快救火!快!”
“水水水!”
几个人不敢直接去触碰牌匾,只能到一边去打水,顺便分出了一个人去报告上级,想知道这情况该怎么办。
而趁着这个机会,沈娇娇立刻翻身上瓦准备离开。
可刚才那匾后的空间实在狭窄,沈娇娇的衣服也被烧了一截,没有办法,她只能长剑一挥,斩断了自己的衣角。
因为衣角的火焰,侍卫们终于也发现了她。
见她从匾额后面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盒子,几个侍卫大惊失色,“快,她偷走了遗诏!”
“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
几人叫喊的同时,雍和典的匾额也被烧的掉了下来,果然,匾额后面空空如也。
见沈娇娇果然偷走了遗诏,侍卫们毫不犹豫地飞身向着沈娇娇的方向冲了过来。
沈娇娇一惊,连忙飞身离开。
一路上,为了阻挡后方的追兵,沈娇娇又烧了不少的宫殿,顺便当着他们的面,把怀里的盒子扔入火中。
几个侍卫被吓了一跳,连忙也不顾的去捉拿沈娇娇了,都抢着去救那遗诏。
而她自己,则迅速地来到了皇宫西北角。
“你怎么才来?”刚一过去,一个老太监就忍不住数落。
这位老太监,就是接应她的人。
“出了点事。”沈娇娇没有过多解释,直接利落地掀开夜香桶的盖子,深吸一口气,躲了进去。
老太监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驾着马车,带着沈娇娇,晃晃悠悠地从皇宫西北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还算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想来这夜香这么臭烘烘的,也没人愿意靠近,自然检查也就疏漏了些。
虽然沈娇娇呆着这个桶是个空桶,但跟隔壁其他的夜香桶距离这么近,沈娇娇也是被熏得够呛。
一路憋着,沈娇娇默默计算着马车的颠簸程度。
一开始这马车是平缓的,走的是皇宫里的青石板路。
渐渐地,马车开始时不时颠簸起来,沈娇娇知道,这是已经走出了皇宫,来到了宫外的街道上。
后来,马车颠簸的厉害了,夜香的味道也因此越来越臭,沈娇娇便晓得,自己这是走上小路了。
心知已经安,可这马车还是不停,反而越走越是颠簸,沈娇娇心里觉得奇怪。
正准备掀开盖子往外看,马车忽然嘶鸣一声,猛地停了。
接下来便是万籁俱寂,耳边一点声音也没有。
沈娇娇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寂静的夜里,沈娇娇一个人在桶里什么都看不见,她感觉自己似乎被这天地隔离,被这天地包围。
她似乎是平静海面上的一叶扁舟,看似宁静安详,可只需要一个巨浪,就可以把她拍的粉碎!
她静静地感受着那缓缓靠近的杀意,静静地等待着。
当杀意成锋的那一瞬间,沈娇娇猛然暴起,冲破了挡在自己头上的夜香盖子。
在半空中,借着月色,她终于看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她所处的,是一个幽深的树林。
赶马车的老太监此刻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车前面,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死了。
而站在夜香桶旁边,对她展露杀意的,是一个黑衣人。
她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
她知道,今晚,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
身体开始下落,沈娇娇脚尖勾着树枝,来了个倒挂金钩,然后看着自己下方的夜香桶,忽然间来了个馊主意。
手腕一震,长剑向下一荡,嘭地一声夜香桶炸开。
沈娇娇早做好准备,于是第一时间便身体一荡,当到了隔壁的另一颗树上。
而那黑衣人,没想到沈娇娇一个姑娘,招数竟然这么不讲究,这么馊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后撤。
趁着这个时机,沈娇娇连忙逃走,迅速回到天罗的据点。
她不想惹麻烦,只想着快点把东西交给罗守易,省的这东西在自己身上,害自己不安。
“你回来了?没事吧?!”看洛羽回来,一直眼巴巴等着她的唐柔立刻冲了过来,“你没事吧?”
沈娇娇摇头,“没什么大事,首领呢?”
正说着,罗守易冲了过来,“怎么样?东西拿到了?”
沈娇娇点头,把怀里的遗诏塞给他,“给你。”
接过遗诏,罗守易松了口气,“这就好。”
说着,他就想把遗诏打开,验验真假。
沈娇娇连忙阻止,“你要看的话,自己回去看,我们可不想沾上这东西。”
说完,拉着唐柔,两个人一溜烟跑了,好像生怕看到这东西似的。
冷哼一声,罗守易只觉得沈娇娇虽然武功厉害,但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到底是胆子小,过度谨慎了。
这遗诏又没有机关没有暗器,打开来看一眼再绑上,谁能知道他看过?
而且,他实在是好奇那个黑衣人的身份。
他为什么要这遗诏呢?他在为谁做事?
他拿这遗诏,是给自己用,还是给别人用?
还是单纯用这东西去讨好遗诏上的人,想谋取利益?
这么想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偷偷地打开了遗诏。
其他那些密密麻麻的夸赞,罗守易都不放在眼里,他直接看向最下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