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云这边大兴商业搞得风风火火,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夏如今可就有些焦头烂额了。
成吉思汗的一招利益置换,直接将西夏皇帝李睍给逼到墙角之上。
前来出使的蒙国使者正是豁儿赤与迭该部族之人,他们部族的勇士死在了西夏,本就让蒙国国内群情激奋,叫嚷着要将西夏给灭了。
铁木真一句要西夏赔钱赔城池,将叫嚣的最凶的两股力量给打压了下去。
如今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铁木真的意思是要十座城池,两个部族对半分,五十万两白银分给那些殉国的勇士。
但谁特么会嫌钱少,漫天叫价不行么?反正恪守住底线,多出来的自然归于自己腰包。
所以两个部族的代表一开口便是城池二十座,白银百万两。
天可怜见,西夏像样的城池加起来可能都不到二十之数,当然,若是那些土城小城也算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白银百万两,呵呵,谁不知道西夏穷,百万两白银是什么样子,估计李睍都没见过。
尚书令拓拔野口水都说干了,可得到的回复就是不给可以,洗干净脖子等着蒙国大军前来吧。
赔,赔不起;打,打不过。
好特么尴尬啊!
为此李睍专门召集了所有大臣整整商议了十日,最后才商量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十二座城加白银三十万两,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铁矿?”
蒙国使者敖嘎鼓着双眼看向拓拔野质问道。
拓拔野弓着身子道
“这是我西夏能拿出手的所有东西了。”
言下之意就是若这还不满意,那就打,打不过也没办法,反正西夏是赔不起,干脆光棍一点。
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试探一番蒙国的底线。
之前的双方谈判,拓拔野始终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线在何处,这次西夏拿出最大的诚意,就是期盼蒙国的底线也正好在这边缘。
敖噶双眼微咪,冷然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拓拔野拱手,淡淡的说道
“不敢,我西夏地产贫瘠乃世所皆知,如今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才能有这么一些东西,若是还不能令使者满意,那此次谈判当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穷啊,西夏是真的穷。
割地赔款可以,但也要量力而行,割多了那不用蒙国来打,他们自己首先就得崩盘。
既然横竖都是死,自然不能让蒙国白白得意,大家做过一场再说。
伤我一千,不说损你八百,弄个两三百没问题吧?
敖噶沉吟良久才说道“此事待我考虑一二,过几日再答复你。”
西夏给出的条件其实已经算是达到了铁木真的要求,甚至还有盈余,只是敖噶想要更多,贪婪成性的蒙人从不知道满足为何物。
但看拓拔野的样子,西夏好像真的是拿不出更多东西了,再想榨也榨不出几两油了。
回到住处,与他一同来的使者可沁尔见他神色异常,便问道
“怎么?他们还想继续拖延时间?”
敖噶嘴角一撇,嘁了一声道“那倒不是,只是给出的条件我不太满意。”
随后又将拓拔野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才问道
“你觉得西夏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沁尔思考了一会,才说道“应该是真的,西夏本身就穷,正因如此,可汗才一直不动他们,一为牵制金国,二来打下之后这里便成了累赘,反而会拖累到自身,这才迟迟留着他们。”
敖噶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要不就答应了?”
可沁尔笑道“自然,已经超过了大喊预定的目标,咱们见好便收,不然到时候可别好处没捞到,反而惹了大汗的不满。”
“不过也不能如此迅速的就答应他们,咱们再拖上个几日,然后才勉强答应,如此才好。”
“此言有理,那便就如此安排吧。”
……
今日便是乡兵们正式开始训练的日子了,秦凌云很是自觉的来到营地。
才一上高台,就发现下面的士兵们看向他的眼神有了很大的变化。
开玩笑,经过打听之后,现在乡兵营里谁不知道秦大财主的名声?他说待遇与禁军一样,那便只会高,不会低。
秦凌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而且为人豪爽,最喜仗义疏财,有当代孟尝公之美名。
“见到你们如此精神,我很高兴,也很满意。
经过半个月时间的调养,看来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地狱式训练。”
他咧嘴一笑,很是恶趣味的说道
“未来的半年,你们将会尝到什么叫做人类身体的极限,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是同时,你们的待遇,也会是冠绝三军,拿钱拿到手软的那种。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半年之后与禁军的操演,要将他们打得连他们娘老子也认不出来!”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在大笑,觉得秦凌云在发癔症,大家伙身为乡兵,如何能与禁军相比,何况半年能训练出什么,不输的太惨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凌云同样在笑,笑这些人此刻觉得轻松,等到他们真正体验到什么叫魔鬼式训练之后,他们便会觉得今日的笑容是多么幼稚。
“废话不多说,按照队伍,各自领人开始操练,谁若敢懈怠,一律严惩。”
秦凌云懒得多说废话,半年的时间打造一支精兵,时间上有些紧,必须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彭巍当即一挥手,就有早就准备好的秦记员工出列,带着各自的队伍往划分好的地方进行最基础的站军姿。
这些人可是接受过彭巍的亲自调教的,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好的传统要继续保持,所以大家伙都十分一致的将当初受的苦通通转嫁给这群新兵蛋子。
没错,在他们看来,这群乡兵只是挂着个兵的名头,其实还就是新兵蛋子。
当初自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没理由他们不尝试一番。
一个个狞笑着带着一支支小队各自分开,乡兵们见这些教头一个个面色狰狞,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这特么是想操演呢还是想干什么?怎么那么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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