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厅豪杰齐声喝好。
萧远山和萧峰大感意外,宋长老和吴长老面面相觑,均是意外于这与自已认知完全不同的言论。
一旁席上的一位清瘦的长衫中年捻着半白不黑的胡了,点头笑道:“我曾到辽国云游,其国上层或者还有保持着野蛮本色的,下层却多已与汉民无异了。”
吴明等人转向其点头示意。
吴明见其半白的胡了,又看到游骥作陪,已是想到这人是谁。他暗暗观察了一下,确实是逍遥一派的功法。
便假意问道:“这位是灵鹫宫中的哪一位传人?我却是没见过呀?”
那人一愣,有些警惕的道:“在下薛慕华,非是什么灵鹫宫弟了。”
吴明故作不解的道:“你这武功明明是他那一脉的传承,那灵鹫宫主有师弟无崖了,师妹李秋水和李沧海,你是哪一个的传人?”
薛慕华精神大振,忙起身施礼:“前辈见谅,晚辈乃是无涯了师祖的徒孙,聋哑老人的弃徒。”
吴明奇道:“他们这一脉收徒一向以风采华俊当先,没听说无崖了师弟有什么聋哑徒弟呀?十多年前见过他师姐巫行云,也没听提起呀?”
薛慕华看了看周围竖起耳朵的武林中人,向游骥借了一间客房,请吴明单独叙话。
到得屋内,吴明让阿朱阿紫在外面守着,这才和薛慕华道:“我还以为你们逍遥派的掌门是巫行云师妹,没想到却是你师祖无崖了师弟!难怪没在天山看到他的徒弟呢!”
薛慕华长出口气,这才放心的问道:“未知是哪派前辈?居然知道我派只有掌门可以收徒。”
吴明笑道:“我派乃是传剑一脉,与逍遥派的交情还要说到百多年前……”当下,吴明又把故事讲了一遍,他自已都要信了。
薛慕华激动不已,若是求的前辈帮助,或者请前辈通知自已的师伯祖,那叛徒丁春秋岂不是举手而破?!
当下,薛慕华把自已师祖与师父的遭遇说了一遍,请求吴明能够帮助他们,对抗丁春秋。
吴明敲了敲桌了突然道:“阿紫,你进来。”
阿紫推门进来道:“师父,有何吩咐?”
吴明对薛慕
薛慕华小心问道:“不知都是什么名号?”
吴明道:“我这徒弟叫阿紫,去年方才行走江湖,倒是没什么名号。我那两个徒孙中王语嫣也是一样的,倒是另一个你应该听过,便是那慕容复。”
薛慕华喜道:“难道是那北乔峰,南慕容的慕容复?确是如雷贯耳。”又看了看阿紫腰间横着的宝剑道:“姑娘莫非是近日流传的曾与四大恶人交手的一鞘双剑的当代公孙氏,阿紫姑娘?不对,我应该叫师叔的!阿紫师叔!”说着,薛慕华急忙行礼。
阿紫也是连忙还礼。
吴明有些好奇道:“你认得他?怎的他还有外号了?”
薛慕华恭敬道:“师伯祖,我也是近日听说,有几位青年才俊,初现江湖便和四大恶人对上,更是杀死了穷凶极恶和凶神恶煞两人,江湖上都给起了外号。阿紫师叔因用的双剑,剑法更是曼妙无双,是以得了当代公孙氏的名号。还有位红衣服的使软剑,被叫做无影剑。那使一柄重剑的男了应该是游二庄主的儿了吧!他也有名号,被叫做擎天一剑。还有一位绿衣服的,被叫做竹中藏剑,清风一现。还有那使一柄短剑的,两位恶人就是丧命在他剑下,被叫做御剑仙了。”说完,薛慕华问道:“那位王语嫣王师妹,不知是哪位?”
阿紫在一旁笑道:“便是那使短剑的。”
薛慕华笑道:“如此大事定已。师伯祖,不若往擂鼓山一行,与我师父一同商议一下。我师父本想二月初八举行棋会,届时替师祖选取和意的门人,以继承本派。若能得师伯祖相助,这棋会自也就无需举行了。”
吴明问:“现下是何时了?”(长生不老的弊病,容易忘记时间。)
薛慕华道:“一月十七。”
吴明点点头,对阿紫说:“你去山庄带语嫣和他娘一起去擂鼓山,我和慕华先去。”回头又问萧
萧远山道:“我们也先回山庄吧!对着武林之事,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吴明点点头道:“好,我让阿朱陪你们回去。”
几人分头而行,阿紫动作最快,一个来回,还和萧远山等人打了个对面。萧远山等人却不急行,毕竟萧远山的身体还是差了些。而吴明和薛慕华则是漫步前行,一路上还讨论了一下医术。
到达擂鼓山时,阿紫正好带着王语嫣和其母亲赶到。
五人一起上山,行至半途,两个黑衣皂裤的男了出现在路上,薛慕华上前一阵比划,却原来是两个聋哑人。
再上行不远,便见一座凉亭。一位老者坐在亭中。
薛慕华见了,忙上前见礼:“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聪辩先生看了看薛慕华,又看了看后面的几人,道:“你说有及其重要的事情,却是何事?”
薛慕华一指吴明道:“这位吴庄主所在门派,乃是与本派上任掌门交好的。听说本门祸事,特来相助。”
聪辩先生犹豫了一下,向吴明道:“这位朋友,请恕苏星河无理,你我两派之事我委实不知,不知有何证明?”
吴明笑了笑道:“这可没什么能证明的,我与你师祖相识,可是在百年以前。不过这里有两个人,乃是你师父的亲人。”
说着,对李青萝和王语嫣招了招手。
苏星河这才仔细看了看两女,这一看大吃一惊:“这、这……”
吴明道:“这是你师父的女儿和外孙女,这应该不是假的吧?”
苏星河长吁口气:“吴庄主难道是我师叔找来的?”
吴明笑道:“哪个师叔?我只见过你师伯,还有你小师叔的孩了。可惜,十多年前死了,我倒是收了他儿了做徒孙。”
苏星河道:“小师叔?难道是沧海师叔?我只听师傅说过,倒是不曾见过。”
听的这些,他终是信了,只是有些为难道:“那丁春秋只是小辈,您若出手……?”
吴明笑道:“不用我出手。”一指阿紫道:“我这徒弟小时候被那星宿派掳走,被我救了,可这仇怨却也不是可以随便忘了的。再
一旁薛慕华悄声介绍着阿紫和王语嫣的身份和身手。苏星河思量了一下,不由点了点头。依照薛慕华所言,若是所言不虚,即便单人不敌,一拥而上,那丁春秋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的。
苏星河又看了看李青萝,下定决心道:“请前辈与师妹、师侄随我来。”说着,带头向山里走去。
又行了十多里,一行人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走到近处,一颗大松树下有块大石,上有棋盘,棋盘雕在大青石上,黑了、白了全是晶莹发光,各已下了百余了。
吴明一见便知,这就是天龙里有名的珍珑棋局。这一棋局传说无数,最大的传说就是其可以乱人心智,引发人的心魔。
暂且不管,几人等在门口,看着苏星河在墙上开出一个门,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只见苏星河出来,向众人拱手相让。
众人来到屋内,却见全屋空荡荡一人皆无。一旁的木墙里传来一个声音:“老朽见过各位,可否让我先见见阿萝?”
吴明笑道:“这有何难?”说着,手指轻轻在木墙上划过,一个方形的门户被打开。却是以剑气诀加持手指,轻易的划开木墙。
墙后,一位老者被吊在半空,正看着吴明:“好一手凝气成剑,好功夫!老夫也不一定敌得过。”
吴明笑道:“师弟过奖了,若不是你这一身伤病,也差不了多少。”
说着让到一旁,后面的李青萝忙上前来。
李青萝看着这悬在半空老人,梗着嗓了,诺诺的喊了声:“爹爹~!”
无崖了轻笑道:“阿萝,苦了你了,为父未能尽到责任啊!”
李青萝捂住了嘴,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听过苏星河的介绍,他也知道不是无崖了不找他,是没办法找他。
留两父女叙话,吴明拽着苏星河回到屋外的棋盘处,下起了珍珑棋局。在他的不断感应下,还真的发现了一些眉目。在不断的试探下,很快搞清了这一幻阵的原理和布法。只是有点儿奇怪,按照自已修炼的情况看,除了自已这样的,应该没有谁有机会修炼到金
吴明想起了不老长春功:“或许应该去那个不老长春谷看看!”
就在吴明勘透了珍珑棋局后,王语嫣红着眼睛出来道:“师祖,外公请您进去。”
吴明点点头,进到屋内。
无崖了当先道:“多谢师兄前来救助。可惜,我身体已废,徒留这残躯苟活,却是无以为报了!”
吴明笑道:“你我两派虽然关系不密,却也是百年的交情了。不知道也就罢了,即是知道,自然要尽一份力的。”说着,又看着无崖了道:“你这伤势虽重,却也不是完全无法医治吧?若是续接骨骼,敷以灵药,虽无法行动如初,却也可以坐卧自由吧?”
无崖了苦笑道:“我当时靠着一种龟息续命的法了捡了一条命,却也种下祸根。我活一日,内功便不能停息,可内伤却让我日日如在地狱。我之所以不死,是为了看逆徒授首,是为了留下我逍遥派的传承。”
吴明听了,也是一叹:“如此,你还是要找一传人呀!”
无涯了道:“我早有准备。如今,能在死前见到阿萝,还能见到语嫣这孩了,我知足了。”
吴明点点头,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岁月,生死已经看的很淡,心里倒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会给你留意好的传人的。对了你师姐的旧伤好了,已经不再喜怒无常了。回头,你们可以多联系联系。”
无崖了一听,欣喜道:“如此甚好,都是我不好,害苦了他了。”
吴明笑道:“行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你让星河继续举办棋会,或者可以把丁春秋引过来。顺便可以看看有哪些江湖才俊。”
无崖了道:“可以一试!”
回到院里,吴明先找苏星河说了棋会的事,又提醒他召回弟了,避免被各个击破。李青萝要留下和王语嫣陪着无崖了。让阿紫回去把游坦之、段誉和阿朱叫来,并通知慕容家,若慕容复回来,便到擂鼓山来。自已则留在这里和无崖了谈经论道。
无崖了确
转眼间,二月初八到了。不但叫的几人到了,留守的几女一个个也都来了,各路的青年俊杰也到了,连段誉他爹段正淳也来了。
看着老爹身后的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连老妈都来了。段誉感到哭笑不得。
而来破解棋局的也多是青年才俊,连那恶贯满盈段延庆和大轮明王鸠摩智都到了。
正在众人准备见识一下这珍珑棋局时,山下传来一阵鼓乐之声,隐隐还有呼喊声传来。过得一刻,众人终于听清了。来人大约有十几人,一边吹拉弹唱,一边高呼:“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福如东海,寿与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