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事以后,我并不会因此而胆怯,相反的。我倒觉得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
妈妈也只是陪我睡了那一晚,此后都是我一个人,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到年底了,爸爸说今年接我们回家过年。
也就是我和哥哥,我们那没有什么电话,这消息我是听妈妈说的。
“你爸说,今年接你们俩回家过年,你们怎么想的?”妈妈这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平常她不总是说我“拖油瓶,大麻烦”之类的话吗?
现在终于有机会要甩开这个大麻烦了,我却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没落。还有那么一丝的孤寂……
我哥哥向来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也可以说他就是一颗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也不知他是听谁说的,爸爸这些年攒了点钱,就冲这点,他答应回去过年了。
而我考虑了一夜,我知道我妈妈心里也有不舍,但是我想得很长远。
我必须跟爸爸搞好关系,妈妈一个人太难了……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回去,第二天,我们兄妹俩一致说要回去。
只见妈妈的脸色很难看,脸上写满了失落,我在想,兴许她是舍不得哥哥吧。
“想走就走吧,都走了也好!”我知道她这是负气的话。
她送我们上车,车渐渐的走远,我看到妈妈孤单转身回去的背影。
我仿佛已经死了的心,突然被什么麻了一下,但是想到我可以见到奶奶。
很快我把这些情绪抛开了,随着车子的驱动,我离家乡越来越近。
俗话说,“近乡情更怯”,家乡的路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
依然是走那条路,翻山越岭,我想起了妈妈带我出来的情景。并且依然记得奶奶哭泣的地方。
我爸爸有四兄弟,有个叔叔移民到其他县去了,在家的是二叔。我还有一个小叔叔,他常年在外打工。
二叔则在家务农,还有当初与我妈妈大吵的二婶,真不知道再次见面会不会尴尬。
即使与她吵架的那人不是我,但昨夜妈妈跟我说过,让我见了二婶照常打招呼。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妈妈还说,再怎么着也只是大人的恩怨。
与我们做孩子的无关,不知是不是常年与我妈妈生活的原因。
我发现自己变得像只哈巴狗,谁给好处就对谁摇尾。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二婶,小小年纪的我就知道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但是我依然还是要亲切地唤她一声二婶,毕竟爸爸与他们还没有分家。
同住在一屋檐下,僵持着也不好,久违的老家,我回来了。
有着一张甜嘴的我,他们对我也还算欢迎,依然是以前的那个房子。唯一多了的一样设施,那就是有了厕所。
还少了一样,那就是爷爷已经不在世了。听说得了胃癌,爷爷给我的印象,沉默少语。
不会哄孩子,但我依然记得,他塞在我手里的那个鸡蛋。
虽然我已经离开家好多年,再次回来,我依然感到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