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常好像看出来了他的心思,用手拍了拍床,然后说道“别想太多,这不是开玩笑的,这是要死人的,一只全盛时期的上品仙兽,法力和仙术足以媲美天仙。”
“爷爷,我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又不会当真。”
“嗯,希望你真是这样像的。”
随后,柳朝尘将焚天剑拿了回来,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爷爷,还有件事,我觉得你听了一定会非常的惊讶。”
“什么事?”
“我遇到了妖邪。”
柳朝尘以为,柳公常听到这话,一定会特别的惊讶。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听到妖邪二字的柳公常,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就把身体往后挪了一下,靠在了墙上。
“爷爷,您没听清吗?”柳朝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或者是柳公常没听清。
“我听清了,但我并不觉得奇怪,甚至说,这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也许百里莫玄私下勾结的人,就跟这个妖邪有关。”柳公常道。
柳朝尘好奇地问道“难道您也遇到过?”
柳公常微微摇头道“之前我还不敢保证遇到的那个是妖邪,但如果你也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没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你遇到的妖邪是什么样的。”
柳朝尘点了点头,就把自己遇到的那些事都说了一遍,饶是柳公常见多识广,听的过程中,表情也是跌宕起变幻多端,听到最后汗都出了。
“如果不是你亲口说,我真的不敢相信。”柳公常好半天之后,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我跟您的感觉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也不会相信,如果是别人告诉我,我一定认为他在跟我讲故事。”柳朝尘说道。
“这对你来说,是难得的经历,最重要的是,你开阔了眼界,有时候一个人的成就能有多大,和他的眼界密不可分,有些事你没见过,你就不敢想,见过了,听过了,就会放在心上,比如说那个灵珠的事,你刚刚就已经动了心。”柳公常说道。
柳朝尘道“您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知道轻重。”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把风雷决练到第九层,然后再练一练七元降魂术。”柳朝尘道。
“嗯,想法是不错,不过风雷决第九层是很难练的,你要有个心里准备,我当初也是闭关十年才闯过第九层,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用那么久的时间。”
“爷爷,还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说,说了,您可不要骂我。”柳朝尘说道。
柳公常道“你说吧。”
“对澜月谷报仇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报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澜月谷的百里子游是个厚道人,他跟我说,希望咱们别那么快去找澜月谷的麻烦,他想利用这段时间把他爹的死因查清楚。”
听完这话,柳公常点点头道“那天的事,后面我也听他们说了,百里子游确实说了公道话,不过这件事得分两面来看,如果百里子游是厚道人,那自然再好不过,可万一他是在跟百里莫玄他们合伙唱戏,岂不是糟糕?”
柳朝尘一下子没明白,不禁追问道“唱戏?他们能唱哪出戏?”
“百里子游拖住咱们,让咱们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然后他们再趁机筹划对我们下手。”柳公常面带笑容地说道。
“不至于吧,他能下这么大一盘棋?”
“他也许不能,但百里莫玄可以。”
虽然柳公常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柳朝尘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道“我觉得他不像是这种人。”
“但愿如此吧,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其实我也没打算马上去找他们的麻烦,毕竟咱们自己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元气呢。”
“对了,我听说我爹和大伯出去找一些朋友,找什么朋友啊?”
“是我让他们去的,去联络几个跟咱们交好的人,看看能不能帮帮咱们。”柳公常道。
“报仇吗?”
“也不单单是报仇,寄人篱下总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如果百里莫玄他们真不打算放过我们的话,留在这里也会牵连你外公,所以我打算近期找个地方先去避一避。”柳公常说道。
柳朝尘道“爷爷,我觉得咱们还是在这里最安全,这里偏僻,也安静,不那么好找,再说了,我外公又不是外人,何必客气呢。”
柳公常笑道“小孩子懂什么,我们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再待下去,我自己都觉得难受,还是换个地方吧。”
“那您打算去哪里?”
“还没想好,我打算叫几个朋友来一起商量一下,也让他们帮忙找个地方,我的法力和仙术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唉,你爹和大伯我也指望不上,咱们观星山庄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事,柳朝尘的心里承受能力也变的越来越强大,故而这句话所给到的压力,也没让他感觉到异样。
“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另外,百里莫奇死的事,我也想查下去,说不定能顺藤摸瓜。”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万事小心,妖邪的事你不必过于担心,如果真有妖邪,两界塔那边不会不管的。”柳公常道。
泰极岛。
凡仙司。
今天,凡仙司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为首的正是张尔陵。
对于凡仙司的人来说,两界塔的人那绝对要比自己高出一个档次,更何况是两界塔的三统领。
不过,白衣水似乎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大仙君,张尔陵来了,您还是出面吧,我去不太合适。”
在白衣水的住处里,石繁正在劝说他。
从开始劝他到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的工夫了,张尔陵还在外面,进都没进来,别说石繁了,就连凡仙司的仙君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张尔陵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他笑眯眯地站在凡仙司那扇巨大的大门外面,时不时还跟身后的几个人聊几句,一点都没看出来有什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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