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生活又恢复了老样子。
瑞碧醒来以后,盘算了盘算,自己手里的钱也没有多少了,过了春节就要赶紧去梁州城。
到那里还要上学,那那都需要钱,而且家里,父母年纪大了,自然也是少不得钱的。
而瑞荣所欣喜的是,韩木匠前些时从亲戚家牵回来的一头小牛犊。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事,所以这几天,喂牛刷毛,都是她的事,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那时候她喂着两头牛,喂的是毛色光亮,谁见谁夸,可是现在,眼看就要过年了,自己却是有家不能回。
心里自然很不是个滋味,瑞荣牵着小牛,带着它到自己家的麦田里,让它自由自在的大麦田里奔跑。
这才是牛们的天性,麦田里有十几头牛在啃麦苗。
韩超亚在爷爷的坟前挖了一个地印,他想在这里尽尽孝,同时也算是找了个清静之处,理一理思路。
自己离开王国有几年了,三年或者是五年。
仔细盘算一下,整整有十个年头了,这么久的时间,难怪儿子能够改旗易帜。
只是自己也显得太窝囊了,不过这也算不得是一个坏事,总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理一理思路。
嘎吱一声,一辆汽车停在了大路边,拉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他几步来到地印边,不由得直皱眉头。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小笼子,那笼子里有一只浑身金黄色毛发的小猴子。
“先生,阁下,你在里”面吗。
“什么事”韩超亚打开地印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先生,督帅让我把小猿)给你送了来,他希望您能早点回去。”
“喝喝,我不回去,他长大了,有能耐了,居然能把我的王位废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来,来,小猿,来我这来,真好,还是小猿乖。”
“那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走了。”
那人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不经意间将一支烟头扔在了地印的边上。
瑞荣看到那边有个东西一闪上闪发着红光,她感到希奇,这麦地里怎么会有发红光的东西。
小牛犊在麦田里吃饱了,它卧在地上,反皱着食物,有些意味懒散。
捡起来看时,却是一个玻珠般的小园球,从那里面发出悠悠的红光,似有一丝红线穿透去层,直照向无尽的天空。
天空中,一支强光急速飞驰而来,目标便是红光闪动的园球。
而此刻小园球却被瑞荣抛起,飞向了远方。
那是因为,瑞荣捡起它的时候,只觉得奇怪,更怪的是,它还有些温度,瑞荣心里难免有些心惊,这才将它远远的抛开。
韩安提着食盒,满脸的愁容,他一路走一路叹息,暗暗的拿定了主意,凡事都要有个了断,他想,这事不能再拖了,否则当真是难办哪。
“先生,我今天给你烧了四菜一汤。”
咦,小猿怎么来了。
“刚才他们让人新送过来的,怎么样,这几天又有新消息没有。”
“没有,今天还要拜坟吗。“
“当然,按照古礼,我要一天三拜,守护三载方称得上是为人子,为人孙。”
“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回国吧,呆在这里总不是个回事。”
不,我不回去,如今成了多余的人,更不能回了,不过,你还是早点回国去吧,你家里还有孩子老婆,陪着我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先生……”刚刚摆好饭菜,韩超亚依旧是到每个坟头磕头请父母爷爷奶奶到一齐吃饭。
在他看来,这如同一家人一样,事死如生,大该就是说的这样。
韩安有些不明白,大国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远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韩家砦的村民们开始了祭灶的活动。
瑞荣牵了小牛,准备回家去,虽然她心里清楚,父母此时正在祭灶,按照规距,她一个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参与祭灶的。
而此时他的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韩安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尖刀,他朝着韩超亚的后心扎了过去。
而韩超亚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正一本正经,毕恭毕敬的向父母坟头行着花氏二十四拜的大礼。
没有得到过父母痛爱和韩超亚,此时就如同见了自己的父母一般。
瑞荣情况急之下,丢开了小牛犊,朝着它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也许是她用力过猛,小牛犊吃痛不住,朝着韩安冲了过去。
而那一刻,韩安刚刚举起刀来。
咣当一声,小刀落地,小牛犊从他身体上踏过,韩超亚虽然大行礼,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却不简单,闻风而动,他闪向了一帝,同时也看到了被牛撞翻的韩安,和他手中的利刃。
韩超亚一转身,揪着衣服把他提了起来,利声喝问“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拿刀对着我。”
“先生,大国王,都帅让你回国,你不肯,他们要我带着你的灵魂回去,这里已摆了拘魂阵,你……”。
他话没说完,突然一个星光闪动,韩安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轰的一声,离坟头十几丈远的窝棚炸了,熊熊大火烧了起为,韩超亚冷笑一声。
看样子有些事,靠逃避是逃避不过去的。
拘魂阵,你们想多了,我岂是你们可心随便对付的。
韩超亚想到这里,嘴里打了一个呼哨,小猿从远处跑来。
它对自己的主人很是忠心,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它都对自己的主人一如既往的爱。
“走吧,去你家过年”看着楞在一边的的瑞荣,韩超亚大声说,他接着拖起了韩安,把他抛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光中。
韩木匠叫做瑞荣,他也来到了这里,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并来知情,却是知道韩超亚的这个地印,这还是他领着人修的,虽然说是地印,那里面的设施却堪比宾馆。
如今却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这把火同时也烧醒了韩超亚。
他决定明天就去京里,他不能再这样继续懒散下去,再这样,只怕是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
韩叔,我今天去你哪怎么样,就一个晚上。
“成啊,你住多少天都没关系。”
“瑞荣,还楞”着干什么,快点回去吧,你娘烙了油瓶,单等你回去吃团园饭呢。”
“好,我这就走,瑞荣追上小牛,牵着它往回走。
却怎样走也走不到尽头,她的眼前,似乎有着一盏明灯,大指引着她前进的道路。”
看着女儿在麦田里转圈圈,韩木匠的头一下子就大了。
韩超亚更是一脸的黑线,很明显,瑞荣是进了掬魂阵,如果不破除,只怕她很难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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