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罚。”
三皇子一脸笑意,看着影卫们说道。
影卫头领咧嘴一笑,不顾身上的鲜血,满不在乎,呵呵一笑,就道:“是,请三殿下责罚。”
三皇子顿了一下,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嘛,尔等办事得力,是有功的,算是功过相抵了吧,好了,在一旁候着吧,莫要惊扰了咱们的客人。”
听到这话后,影卫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纷纷应道:“是。”
于是乎,众目睽睽之下,范追和李萍儿被影卫们押解进了大殿内,来到了三皇子面前,听候发落。
“爹,救我,救我啊。”脸色惨白一片的范追,用尽了全身力气,看向了范仁,哭声哀嚎道。
“爹,救我,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李萍儿这个时候也慌了神,再也不复方才的嚣张和霸道,只剩下了满心的害怕。
“这……”郑元武和冷秋二人,也一脸惊愕,手脚发冷的盯着这一幕,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显而易见的,三皇子此举是要杀鸡儆猴,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的。
一旁,范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片铁青之色,死死瞪着三皇子,那眼睛都几乎要充血了似的,快鼓了出来。
“三殿下,你这是何意?我这儿子和儿媳是犯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大费周折,将人给绑了来这儿?”
范仁厉声质问道。
“今日,三殿下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怕是难以服众吧?”
见状,陈逍笑了,呵,这老东西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真是贱骨头,既然三皇子敢这么做,定是有把柄在手上的,不然的话岂会轻易动手,这可是撕破脸了。
这老东西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硬撑着?
“服众?”
三皇子冷笑一声,目光环视了一周,瞥了一眼殿内的众修士,脸上的冷色更浓了。
“好,今日本殿下当着边城众人的面,就让你范仁心服口服,如何?”
三皇子淡淡道。
这一下子,范仁也有些慌了神,“三殿下,你在说些什么,我有点听不懂。”
“听不懂?呵,你是敢做不敢承认吗?我这儿可是有你犯下罪行的证据,你要看一眼吗?”
说着,三皇子拿出一本账目,丢到了范仁脚下的地面上,掷地有声,令在场的诸多修士纷纷侧目。
“那是什么?一本账目,这……莫非真的有这样的证据不成?”
“嘶,这下子范侯怕是难逃一劫了,三殿下敢这么做,定然是有所依仗的,没有想到这次是来真的了。”
“如果这账本是真的话,那今日范侯怕是要彻底完蛋了,啧啧。”
大殿内众人低声议论着。
范仁一见,手都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拿起了账本,翻看了一下,越看越是心惊,脸色煞白一片。
“这,这不是真的?你没有证据,想要凭一本账本就定罪,简直荒唐至极。”
范仁依旧还在嘴硬道。
“不是真的?呵,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你范氏一族与黑天神教勾结,走私货物,进行倒卖,谋取暴利,赚的是盆满钵满,脑满肥肠的跟猪一样,你竟还敢狡辩,范仁,莫非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三皇子厉喝道,质问起来。
此言一处,殿内一片哗然,在场修士听了都是大吃一惊,满是震撼之色。
“什么,范侯居然与黑天神教勾结,走私倒卖,我没听错吧?”
“呵,这有什么,咱们边城私底下早就有这样的传闻了,没有想到今日算是应证了,敢与黑天神教勾结,这范仁真是好大的狗胆。”
“不敢想象,黑天神教的壮大,危害一方,居然是有人与其勾结,里应外合,好你个范仁,真是该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啊。”
众人骂骂咧咧的,无不愤怒。
到了这时,就算是嘴硬如范仁,也彻彻底底的慌了,“你,你没有证据,这一个账本,说明不了什么。”
三皇子一声叹息,道:“还嘴硬,本来想给你一条活路的,可惜,你自己不想要,要自取灭亡,呵,那便怪不得我了。”
“你……”范仁惊了。
郑元武和冷秋二人,低着头,装起了缩头乌龟,不敢言语和出声了,生怕被殃及池鱼,遭受了灭顶之灾。
这个时候了,认怂远比硬撑,要好得多。
毕竟,三皇子可不是真的孤家寡人,势单力薄,他背后可是站着整个无双神朝。
“证据我有的是,这不就有两个人证在这儿吗,不然你以为我派人将这二人抓来,目的为何?”
三皇子冷笑着回道。
范仁目光冰冷,摇了下头,一口否认道:“三殿下,你想的太过简单了,范追是我儿子,李萍儿是我儿媳,你以为他二人会招不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对,爹,我打死也不会说的,三殿下,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
范追一边嘴硬着,一边眼神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看向三皇子。
“我也不会说的,一句话也不会说。”李萍儿很是硬气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对此,三皇子笑了,笑的很冷漠,也很渗人。
“不说?呵,我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不过没关系,一样能够叫你们开口。”
听到这话的范仁,脸色一变,“三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也不回答,而是侧身,看向了陈逍,双手一抱拳,就道:“此事还得拜托血手前辈了,替我搜魂一下这二人,自能找到佐证的证据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是震惊。
“搜魂?啧啧,三殿下好狠辣的手段,够干脆的。”
“这一搜魂对范追来说,怕是也舍了半条命,不死也得重伤。”
“这下子范侯要完蛋了,一旦被搜魂,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到了那时他就百口莫辩了,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众人冷眼旁观,看着好戏,并未出言阻止或是插手什么的,乐得看下去。
一瞬间,范仁两眼通红,几乎泣血出来,近乎咆哮道:“你敢。”
面对自己儿子即将遭受的酷刑,他几乎要疯魔了,彻底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