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的脸几乎已经透明,可,他现在,如何回头,他低着头,低声道,“我知道。”
“好,那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要诬陷本王妃,这一切,到底是谁所为?”木倾歌沉声道。
“没有诬陷,你跟小人的妹妹情投意合,可小人的妹妹知道你嫁给王爷后一直很痛苦,虽说妹妹希望你幸福,可小人看到妹妹整日消瘦,小人实在不忍。”
木丞相的手一抖,茶杯几乎都要被他捏碎了,如果此事是真的,事关皇家颜面,此事必定会惹怒皇上。到时候,他铁定会被问罪。
叶玲跟木文脸上全是得意,特别是叶玲,心里各种阴狠,只要木倾歌死了,她就算间接得到报仇。
“爹别急啊,这事不还没说完吗?”
上官无尘的眼眸染上了寒冰,此时的他努力克制,如若不然,眼前这人早就给他剥皮抽筋了。
木倾歌不紧不慢,“程公子,本王妃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本王妃跟你妹妹有同性之好的?”
这次程景没有很快说出,而是想了想,“你们一月前又曾在小人家中,发生关系三次。”
木倾歌点点头,“很好,有时间次数就好。请问,这一个月,是哪三天?”
程景完全没有想过木倾歌这么刁钻,竟然让他说出是哪三天。这其他的可以胡诌,可这事,他要怎么编。
发生关系的三次,可都是跟大公子。
为难的抿抿唇,眼睛余光撇了眼木文,心中难免紧张起来。
程景额头微微冒汗,颤声,“是,是九月初六,九月十五,十五,对了,还有十六。”
“程公子,本王妃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想清楚是哪三天,你一个秀才脑子应该很好使,不会记不住才对。”
“八月,对,就是这三天。”程景不敢去看木倾歌的黑眸,低着头咬牙道。
“十五是几时?”
“亥时。”
“放肆,你这个混蛋,竟敢胡说八道,十五亥时皇宫聚会送别日落国王爷跟月萧国皇上,这事人人皆知,你竟敢在这里污蔑王妃,简直胆大包天。”木丞相怒声道,那样子,似乎要吃人一般。
那日,皇上还找他商量要事,那天,木倾歌他们也在场,所以,木倾歌不可能会分身术,绝不可能出现在他所为的妹妹房里。
“十五,我记得我们确实在皇宫。”木倾玉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令叶玲跟木文黑了脸。
木倾歌两手一摊,“程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程景惊慌失措,急忙改口,“不是,不是十五十六,而是十七十八。对,就是十七、十八。”
“程公子,你跟要陷害我的人想陷害我,那也得搞清楚再来陷害,你真的是运气不好,那天我可是在丞相府,就是三王爷跟三王妃也可以出来作证。”
叶玲脸色苍白,木文也没有想到木倾歌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这对不上,那不是找死吗。现在,该怎么办。
木丞相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程景,说,谁让你陷害倾歌的。”
程景似乎也不慌了,他淡然道,“丞相,那日学生因心情不好喝了点酒,再说了,当时是王妃找的妹妹,那是她们的事,小人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
木倾歌笑了,“好,好的很,你说我去的你后院,方成,去,将程公子院中的大娘请来,看看她怎么说!”
叶玲跟木文慌了,可下一秒听到木倾歌说程景的母亲时,他们又放下了心,程景可是跟他的妹妹相依为命,这次,看木倾歌不死。
很快,一个约莫四十的女人被带了进来。
她见了礼,便站到了一边。
程景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后慌得不行,他怎么也没想到,木倾歌竟然找来了他救的灾民。
“程大娘,本王妃问你,一月前,你家后院可有人去过?”木倾歌的眼眸锁定程大娘,冷声道。
程大娘面露难色,斜眼看了眼自己儿子,半天才道,“是有人去过。”
“那此人,可有跟你女儿做些什么吗?”
程大娘脸一下子变白,闭了闭眼,随后睁开,“有。”
她在他们兄妹小时候,被丈夫卖掉,后来在花楼做了一段时间,攒够了钱便离开。后来,她给女儿说明了一切,得到女儿原谅,女儿对她也很好。
只不过,儿子不知道一切,甚至一度认为,是她抛弃了他们兄妹,女儿不忍,便让她乔装打扮,让她说是灾民,儿子垂怜,让她住在隔壁房间。
“那此人,是本王妃吗?”
王妃?程大娘不解,抬头,“明明是大公子,什么时候变成王妃了?”
程景脸色煞白,叶玲跟木文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们没有跟程大娘通气,所以对于今日的事,程大娘不知晓,甚至,还说出去程景妹妹后院的人是谁。
“大娘,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王妃去的,你”
不等程景说完,木倾歌好笑摇头,“大娘?程景,你怎么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
霎时,木倾歌的话如狂狼一般,冲进程景心间。他盯着眼前的程大娘,脑海里浮现妹妹对她的各种热情撒娇,这,这互动,只有母女间才有的亲密模样。
程大娘慌了,言语颤抖,“王,王妃,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有,有这么好的儿子。”
“是不是,将脸上的东西摘了不就知道了。”说罢,木倾歌手快速将她脸上的面具揭去。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瞬间出现,程景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拳头紧握,一双眼通红的吓人。
“我我”程大娘慌了,面对儿子,她是又心痛又不知所措。
木倾歌淡淡道,“你只知道你的前景,你妹妹的好生活,可你母亲,被你父亲卖掉,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为了你们兄妹,她不仅经常饱受毒打,还逃跑险被人打死,常年接济你们兄妹的人,你当真以为,是你父亲的好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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