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艺侯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她打电话的。
傅阎玮却会无缘无故的生气。
“接。”傅阎玮吐出一个字。
夏甜赶紧接了,但浑身肌肉紧绷。
“夏甜,你已经走了?我刚刚走到半路又回来了,现在都已经很晚了,怕你一个人打车遇到坏人,你瞧瞧把司机的照片拍给我,是正规出租车吗?副驾驶贴的应该有司机的具体信息还有车辆信息,你都拍给我一下!”
杨艺侯的声音传来。
夏甜看了一眼傅阎玮,车不是正规出租车,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她要是拍了杨艺侯指定得炸窝。
“我这都快到家了,你就别管我了,赶紧回去吧。”
杨艺侯没想到她这么快,想了想又说,“对了,你不用担心我在蓝飞集团会被顾野认出来,公司上下员工几千个,我只是不起眼的一个,我来公司这么久几乎跟他没有碰过面呢。”
夏甜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让杨艺侯这么一说她反倒开始担心了,“那你一定要小心点,如果有什么危险就赶紧撤。”
杨艺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有事的,夏甜这才挂了电话。
“跟杨艺侯认识多久了?”傅阎玮突然问。
夏甜虽然不知道他好端端为什么问这些,不过他语气还算正常,像是平日里闲聊一样,“从我记事起,我跟杨艺侯就认识了。小时候我经常带着夏夜去找他玩儿。”
那得有二十多年了,傅阎玮估算了一下这一点对他很不利。
听他闲聊的语气,夏甜还以为要打开话匣子了,谁知道他问完了这个问题,就没有下文了。
一路安静的回到公寓,两个人如往常一样回去洗漱,然后上床,做该做的事情。
做到一半,傅阎玮弯腰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顿时她的嘴巴就破了,血腥味传开,她吃痛的惊呼一声,“你属狗的?”
“那么关心人家,却连我属什么的你都不知道?”傅阎玮语气明显不悦。
他可是听的清楚,夏甜接电话的时候说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危险就赶紧撤。
当着她的面担心别的男人,当他不存在?
夏甜没想到那儿去,觉得他发神经。
事后,夏甜昏昏欲睡,傅阎玮拥着她的身体,大手在她一手可握的腰间紧紧固定着,“他很可能喜欢你。”
“什么?”夏甜被惊的醒盹了,“谁喜欢我?”
“杨艺侯。”
夏甜扭头看着傅阎玮,黑暗中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月亮的光芒,看他一脸认真,她忍不住就笑了,“你胡说什么呢?我宁可相信你喜欢我,也不信猴哥会喜欢我。”
她不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她跟杨艺侯之间也不是纯友谊。
他们之间有浓到化不开的兄妹情。
她已经把杨艺侯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傅阎玮“……”
究竟是他做的不够明显,还是这个女人太蠢,难道她真的以为,他是那种会用身体做交易的人?
那得看是谁,换了别的人毛遂自荐,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夏甜抬手把他睁着的眼睛盖住,然后抱着他睡着了。
“不许离他太近,这当做加入条款的附加条件之一。”傅阎玮又说了一句。
当初他们签订合约的时候,彼此留了几条附加条件,随时都能提出来加进去。
没想到,他第一次用这个附加条件居然是在杨艺侯身上。
用附加条件说事情,夏甜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不过她认为她和杨艺侯除了因为蓝飞集团的事情联系,其他时候也不会联系,这应该不算离的太近。
她答应了,两人这才睡觉。
……
第二天早上,夏甜上早班,凌晨六点钟就到了工作岗位,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换上护士服,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一脸厉色的警察。
“你好,请问你是夏甜吗?”
“我是。”夏甜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有事吗?”
“请问你昨天晚上七点到十二点钟的时候,人在哪里?”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昨天晚上同学聚会,我跟几十个大学同学在酒店里吃饭玩游戏了。”夏甜如实回答,她不清楚警察找上门的目的,只能耐着性子先把他们的问题回答了。
警察记录下来她的话,然后才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们同学聚会中顾野顾先生的妻子,蓝鸢飞小姐丢失了一条价值两千万的项链,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在整个聚会过程中你跟她起了不小的摩擦,她现在怀疑是你把她的项链偷走了。”
“项链?”夏甜不记得蓝鸢飞有没有戴项链,“那证据呢?”
“她提供了一段视频,你们在包房里玩儿的时候,你确实到她身边去站了一会儿,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她怀疑是那个时候你把项链偷走了。”警察将手机打开,把视频画面拿给夏甜看。
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是特别清晰,只能看到夏甜在蓝鸢飞旁边站了一会儿,也看不清做了什么。
甚至连夏甜本人都想不起来,她去蓝鸢飞旁边是干什么了。
“这上面没有明确的拍到我偷她项链的画面,其次……她脖子上的项链丢了应该能第一时间发现,怎么会到早上才报警,我怀疑她故意找事。”
脖子是多么敏感的地方,项链有没有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夏甜反正不信,傅阎玮那狗男人在她脖子里哈口气,她都浑身麻酥酥的。
“根据蓝小姐说,她带着那条项链出门以后觉得跟她的衣服不搭,所以进入包房以后就摘下来放包里了。”警察又说。
言下之意,那项链不是从蓝鸢飞脖子上丢的,而是有人翻她包了。
蓝鸢飞这个老妖婆,不整点儿事儿她心里不舒服,夏甜着实被她膈应到了,“首先,我没有拿她的项链,其次我更没有拿她项链的动静,我跟她是有仇,如果我想报复我会直接把她的项链毁了让她扎心,不会用这么猥琐的手段把项链带回来。”
“毕竟拿东西沾过她的身,我拿着都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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