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他不做,而是夏甜不肯。
他们的约定是地下情般的交往模式,不可能一块儿出席在任何的公众场所,除非是在医院,两人同样穿着白大褂工作的情况下。
“女孩子的恋爱,都是从一束鲜花开始的,不是从一个美好的约炮开始的,兄弟,我教你。”贺凌远拍了拍傅阎玮的肩膀,低声说着什么。
打发走了贺凌远,傅阎玮坐在椅子上沉思,还没等琢磨清楚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
“臭小子,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想起我来?”傅老太太走进来,骂骂咧咧的,“让你把甜甜带到家里吃饭,你怎么一直拖着?”
“奶奶,家里那些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夏甜她善良,背景单纯,看到那么一大帮人会被吓坏的。”傅阎玮站起来,迎着傅老太太从沙发上坐下。
傅老太太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罢了,也是这个道理,那哪天你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她跑不了了,在把她带回去吧。”
傅阎玮眉宇处尽是无奈,生米都干锅了,跑肯定跑不了,但他还是没办法带着夏甜回去。
准确一些来说,是夏甜不跟他回去。
傅老太太又絮絮叨叨了些什么,大多都是让傅阎玮一定要把夏甜追到手。
傅阎玮在她旁边坐下,时不时应付一句,却悄无声息的拿傅老太太的手机给夏甜发短信。
【甜甜,晚上六点在东街的电影院门口不见不散~】
再信贺凌远一次。
东街电影院门口,夏甜小跑着赶过来,累的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方,大口大口的喘气。
缓了一会儿,她看了一眼腕表,好在没有迟到,眼皮微抬,正要找找傅阎玮在哪里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夏甜“……”
四下投来无数羡慕的眼神,傅阎玮又高又帅,玫瑰花看起来有九百九十九朵,大的能把夏甜装起来,别人能不羡慕吗?
夏甜耳根一红,把玫瑰花接了过来,“傅奶奶又逼着你干什么?你下次可以不买,多浪费钱,我会帮你在傅奶奶面前撒谎的。”
傅阎玮“……”
看,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就死在这束花上。
她一门心思的认为这花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完全是被逼迫的。
“咳咳——”他掩唇咳嗽两声,拉回自己的思绪,“这是电影票,进去吧。”
说完,他转身往电影院走去,夏甜小跑两步追上他,“等等,电影就没有必要了吧,还不如回家做顿饭吃来得实在,下了班以后我都没来得及吃饭呢。”
“我买了一些吃的,你先垫垫肚子,等电影结束去楼上吃西餐,位置都订好了。”傅阎玮不由分说的反手拉着她,进入影院里面,检票时他拿出两张票。
检票员异样的目光看了傅阎玮一眼,示意两人进去。
夏甜跟着傅阎玮进去,身后检票员跟另外一个人小声嘟囔,“这些带着女孩子看恐怖片的男人太坏了……”
傅阎玮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电影票,赫然是电影榜单恐怖排名第一的片子。
这笔账记下,贺凌远迟早要还。
人都进来了,傅阎玮还是带着她进入电影房,票是的,两个人一个小隔间,座位类似于贵妃榻似的,能躺在上面。
夏甜把花放在两人中间,爬到座位上,边吃边看电影。
她胆子很大,恐怖片一点儿也不害怕,票钱都花了那就得更认真的看了。
她是真的很认真,认真到傅阎玮有种被忽略了的感觉,贺凌远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将接下来的趋势发展一一告知。
【等会儿她会很怕,记得把肩膀借给她,还得发挥你的男性魅力,告诉她那些都是假的,浪漫的气氛都被营造出来了,她的心思会从电影上转移到你的身上,那就是心动的时刻。】
像广告词儿似的片段,傅阎玮一目三行秒读完,把手机收了回来。
他确实还从来没有看到夏甜害怕的时候,唯一一次感觉她很需要他时,也是夏夜忽然不见的那次。
他装作认真的看电影,等着贺凌远预料的那一幕出现。
谁知,旁边的包厢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夏甜被吸引了注意,认真看着那个包厢,一下又一下,时而快时而慢,还偶尔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发出来,只不过那声音夹杂着电影发出来的声音,显得微乎其微。
傅阎玮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片铁青。
“里面该不会是有什么抽搐症的病人发病了吧?”夏甜坐起来,想去看看。
“不是!”傅阎玮赶忙把她拉回来,“你安心看你的电影,不要去。”
夏甜把他的手推开,“以防万一呢,那毕竟是一条人命,看一眼总是没有亏被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傅阎玮忍不住扶额,还在想用什么话劝她,她却已经往那个颤抖的包厢里去了。
包厢只是被帘子遮住的,帘子并不严实,露出一条缝隙,她刚走过去就看到一男一女,一上一下。
她的脑袋‘哄’一下早就炸了,转身跑回自己的包厢,跳到椅子上。
就算现在不是大白天,也已经是傍晚了,关键这里是公众场合,电影刚开场也就十多分钟,可怕的场景刚过了一两个,他们就已经不可开交了!
傅阎玮在心里把贺凌远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罪魁祸首还是包行里那对男女,把气氛整的这么尴尬,忍一会儿能死,还是来这里单纯为了试试新鲜刺激感的?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看电影,夏甜不知道傅阎玮有没有看进去,反正她是看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注意那个包厢的动静,好在也就十多分钟,那边就没动静了,她松口气。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她扭头便看到傅阎玮眼睛里噙着浓到化不开的笑容。
“你笑什么!”夏甜恼羞成怒,耳根红成一片,他刚刚就不让她去,分明是一早就知道那两个人哎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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