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顾不上问是什么事情,转身回到楼上换衣服,她脚步太急,把傅阎玮吵醒了。
“怎么了?”傅阎玮瞬间就发现她不对。
“猴哥给我打电话,说蓝飞集团出事了,我现在要过去看看。”说话间,夏甜已经换好衣服。
傅阎玮掀开被子下床,利落的穿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昨天你负责的那台手术病人还等着你早些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夏甜拒绝了,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导致傅阎玮工作上出现任何的失误,那台手术很重要,术后的观察工作必须到位。
没给傅阎玮开口的机会,她已经匆匆转身离开。
蓝飞集团门口,她到的时候,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员工抱着自己的东西从公司里走出来,三五成群的&nbp;议论什么。
“这夫妻两个真的是够了,一个铃铛入狱,一个在这种事情把公司掏空了……”
“是呀,早就是面和心不和了吧?咱们该早些跑路的,现在工资都没有着落,回头咱们组织一下找个律师起诉吧,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也有一些积蓄,就算破产也得把工资发下来呀!”
四面八方来的声音皆提到了‘破产’两个字,夏甜的心沉到湖底,一句妈卖批如鲠在喉!
她加快步伐走进去,杨艺侯和赵喜忠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
“猴哥,赵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提了,这段时间咱们光顾着蓝鸢飞这边了,没在意顾野,他小子居然起了野心,趁着这段时间以合法的手段把公司掏空了,另立门户,建立了顾氏集团!”杨艺侯一脸自责,“夏甜,说到底这事儿也是我的失责,我早该想到顾野一声不吭肯定是要作妖。”
奶奶个腿的,夏甜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顾野那个早不掏空晚不掏空,正赶上她今天要接手公司的时候才掏空,究竟是顾野故意的,还是她点儿背?
“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也是我自己疏忽大意,只顾着蓝鸢飞那个狐狸精,忘了还有顾野这个人渣,先不说这些了,公司现在面临什么样的情况?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有两种。”赵喜忠缓缓说道,“第一,宣布破产,现在公司还在蓝鸢飞名下,一旦破产那些债务都是她背着,跟你没有关系。第二,现在你拿着跟蓝鸢飞的合同正式接管公司,找到注资商,注入资金,重新启动公司恢复正常运作。”
让蓝鸢飞背债,无异于雪上加霜,蓝鸢飞会永无出头之日,悲惨的不得了。
可这里毕竟是夏氏集团的老底,很多项目和策划都维持了几年,全部都是夏父的心血,一旦破产意味着夏父的心血都没有了。
她终归是不舍,因为清楚的记得夏父曾经为了那些项目多么的费尽心思。
“夏甜,这件事情你要好好考虑,找到注资商重新注入资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公司需要的资金很庞大,而且一旦若是重新启动失败,那你面临的是巨额的债务,你很有可能坐牢的。”
杨艺侯劝夏甜三思。
夏甜也真的要三思而后行,力挽狂澜的本事她还没有,何况还有夏夜需要她,她面临的是两难的选择。
“你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但是给你考虑的时间并不多,你看很多员工都准备走人了,他们毕竟是公司的人,对公司业务熟悉,重新启动他们也能立刻上手,如果等到人家都找到了其他工作,再喊回来可不容易了。”赵喜忠看着门口时不时走出去的人。
短短一个早上,人就走了五分之一了,当然走的也都是新人,资深的老员工不舍得,还没有走。
“中午之前,你最好能做出决定。如果我们拼一把,我这里也有一些积蓄,能注入,不过这些资金在现在的漏洞面前都是小意思,大数目还得靠着后期拉拢注资。”赵喜忠跟夏父关系非常的不错,所以也是真心帮夏甜。
夏甜扯出一抹笑容,“知道了,谢谢你,赵叔叔,让我回去好好想想,中午给你们答复。”
她转身离开公司,开车往医院走去。
……
医院。
傅阎玮到了,换上白大褂直奔病房,肖斌孙小跑着汇报工作,“蓝飞集团被顾野掏空了,现在就剩一个空壳子,要我说这夏小姐也太点背了,刚拿回来公司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傅阎玮脚步一顿,不悦的看着他,“不是早就告诉过你,盯紧了顾野吗?”
“这……”肖斌孙叫苦连连,“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蓝鸢飞斗智斗勇,我给忘了。”
傅阎玮面色阴沉,走进病房,肖斌孙没穿无菌服,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看着,也在想办法,要是今天这事儿解决不了,八成他的狗腿保不住,会被傅阎玮打断了。
十分钟后,傅阎玮检查完了病人,走出病房。
“傅少,这件事儿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如果夏小姐能找到注资商,重新启动公司,那救回公司不就有望了吗?”肖斌孙赶紧说。
傅阎玮睨了他一眼,“我用得着你想办法?我是让你自我检讨你的失职!”
夏甜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明目张胆的帮她肯定不会接受,还得走暗线才行。
肖斌孙一噎,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滚,三天内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张脸。”傅阎玮甩给他两句话,回到病房,半路上听说夏甜来公司了,他立刻把夏甜喊到自己办公室。
“蓝飞集团的事情我听说了。”他直入主题,“你面临的是什么情况,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做什么选择也要慎重的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也不用太在意你要面对的困难重重,不经磨难怎么可能会见彩虹。”
他很少讲这些大道理,一本正经的模样跟夏甜脑海里那个男人形象不符,她不由得觉得好笑,或许是他一番话给了她力量,她心里轻快了不少。
“我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觉得有些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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