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元笑道。
夏甜知道苏元元的酒量,虽然不咋地但两瓶啤酒还可以,便没有阻止。
一顿饭吃下来,苏元元说了很多她跟贺凌远的事情,虽然有难过的,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至少她自己觉得很幸福。
夏甜偶尔附和两句。
婚期将近,她太忙了,下午实在没有时间跟苏元元去逛街,只能送她回婚纱馆门口让她骑上外卖车,两人分道扬镳。
“对了,昨天贺凌远告诉我他会做你们婚礼的伴郎,他还说会抢了你的手捧花来送给我,到时候……你记得丢准一些,可千万不要被别人抢了!”
夏甜站在她旁边,给她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乱的衣服,“放心吧,我会亲手把手捧花交到贺凌远手上,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给你。”
苏元元咧嘴一笑,“那你快回去吧,我刚刚看了个单子,跟我去买菜顺路,我就先走了!”
“去吧。”夏甜往后退了两步,朝苏元元挥挥手。
苏元元加足电门,电动车飞速离开,忙碌的背影透着心酸和幸福。
夏甜看着她的背影愣神,她跟苏元元有一点儿还是很像的,那就是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能付出一切。
当初她跟傅阎玮分开,是误以为傅阎玮不喜欢她,如今互表心迹,不管有多少磨难,她都坚定立场,跟傅阎玮在一起。
想了想,或许她可以让傅阎玮帮贺凌远一把,没有了资金上的烦恼,苏元元的日子好过一些,他们两个也一定能幸福。
如是一想,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傅阎玮拨出电话去,刚响了一声,还没被接起的时候,冷不丁就听到汽车刺耳的鸣笛和刹车。
顺着声音来源看去,一辆箱货急速朝着她所在的方向驶来,晴天华日下,灯光不停的闪烁提醒着众人,汽车失控了。
“甜甜,小心!”
一个身影蹿出来,把夏甜推开,但因为惯性他的身体朝马路中央甩过去,虽然跟跑偏了的货车擦肩而过,但被一辆行驶中的小轿车撞飞出去。
夏甜被那股力量推的倒在地上,摔得半个身子发麻,在一阵嘈杂的撞击声后,她回过神来,爬起来朝着柳天成跑过去。
柳天成倒在地上,身下一片鲜艳的红色血液,他看着夏甜,见夏甜完好无损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缓缓闭上眼睛。
夏甜呼吸一滞,“柳先生,救护车,叫救护车!”
周围的人帮忙叫了救护车,夏甜在大脑一阵凌乱的情况下,等来了救护车,随着救护车一起赶往医院。
医院里,柳天成直接送入抢救室,夏甜坐在长椅上,冰冷的椅子让她身体瑟瑟发抖,身体都是没有知觉的。
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傅阎玮的身形出现在她面前。
“你没事吧?”
夏甜抬头,看到来的人眼眶一热,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了,“他……流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
“不会的,放心吧,我已经让最好的医生过来了。”傅阎玮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
“我也不知道,那辆车好像失控了,直接冲着我来了,他推了我一把,为了救我才……”夏甜喉咙哽咽,心头很不是滋味。
傅阎玮眸光沉了几分,大掌在她头上轻轻摸着,“别怕,有惊无险,都会没事儿的。”
话音刚落地,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病人出血较多,需要输血,但他是熊猫血,血库里的血量没有那么多,你们是病人家属吗?能给他输血吗?”
“我……不是熊猫血。”夏甜没承认也没否认和柳天成的关系,她看向傅阎玮,“能有办法从其他医院调过来吗?”
“别急,交给我吧,你先去旁边缓缓情绪。”傅阎玮走到一旁打电话联系,顺便又和医生聊了两句柳天成的病情。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就是左腿骨折,失血过多,只要能即使输血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们不是这位患者的家属吗?一般情况下父母是熊猫血那孩子有很大可能是熊猫血的,你们两个都不是?”
医生再三确认着。
这里不是杜家的医院,医生不认识傅阎玮和夏甜,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兄妹,是柳天成的儿女。
傅阎玮摇头,“我不是他的家属,她的血型不对。”
说完,他忽然捕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没说上来。
“那你刚刚打电话说能调血过来,真的假的?大概多久能过来?”医生问道。
“很快就到,我有一个延缓时间的办法,我也是医生,让我进去看看吧。”傅阎玮看了眼夏甜,她一脸担心,就算今天救她的是个陌生人,生死未卜她的心都不能安定下来。
唯有救了柳天成,她才能松一口气。
傅阎玮亲自出马,血包被送来的很及时,约莫两个小时以后,柳天成的手术做完了,一条腿骨折,身体状况还算不错,人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暂时还没有醒过来。
而此时,傅阎玮派去调查那辆大货车的相关信息,也已经有了结果。
“这辆货车临近报废期,车主家里有一个白血病的儿子,前两天他的账户里收入了一笔可观的转账,所以这场车祸很可能不是意外那么简单。”肖斌孙想了想说,“我已经深度调查了,估摸着……是有人在故意操控,但总裁您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估计在那之前……不见得能查出来背后真凶,也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再搞其他的小动作。”
“查你的,婚礼这边我会做好部署。”傅阎玮语气笃定,婚礼已经定下,怎么可能因为随时爆炸的炸弹而终止?
他也不会拿自己和夏甜的终身大事以及人身性命冒险,会想出对策来的。
“夏甜你这个小贱人,你害的我爸变成这样,我要了你的命!”
尖锐的声音划破安静的医院走廊,傅阎玮回头便看到柳芸笙一脸凶相的朝夏甜冲过去,他迅速挂了电话,疾步向前把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