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甜迅速放下棋子,进入厨房,视线瞬间聚焦在地上几滴鲜血上。
“没事,不小心割到手了。”周欣兰拿了几张纸把手包住,可眨眼的功夫纸巾已经被鲜血浸透。
夏甜疾步上前,拉过周欣兰的手看了一眼,抓着她往外走,“我帮你上点儿药,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挺深的,不能马虎。”
周欣兰被她安置着在沙发上坐下,夏甜拿来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出碘伏和棉签,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周欣兰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傅老太太走过来坐下。
“没想到水果刀那么锋利,没事儿的妈,让你担心了。”周欣兰眉头紧拧着。
夏甜看了她一眼,放缓力度,“我会尽可能轻点,但消炎肯定会疼,兰姨你忍一忍。”
周欣兰咬了咬牙,点点头。
一番折腾,终于上完了药,周欣兰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夏甜把药放回原位,转身去拿纸巾给周欣兰擦汗。
“咦,这是什么?”周欣兰完好无损的手从药箱里拿出一板药,仔细一看,面色震惊。
夏甜把纸巾递给周欣兰,从她手里把那板药接过来,“什么?”
达英。
虽然没有准确的表明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可做了很久护士的夏甜瞬间就明白了这药的用途。
“干什么都这副表情的,什么药?”傅老太太拧眉,“你们两个谁生了什么大病,没告诉我吗?”
夏甜赶紧摇头,“没有,我们两个都没有病。”
傅老太太迟疑着,“没病你这幅表情的干什么?”
她把夏甜手里的药抢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治什么病的,当即拉下脸,“实话实说,到底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奶奶,我们真的没有身体不舒服,这是避孕药,不是治什么病的。”夏甜说完,傅老太太的脸色更差了。
“你吃这个干什么?”傅老太太把药放在茶几上,面色凝重又深沉,“你不是答应我要生孩子的吗?”
“不是,我没有吃这个药,这不是我的。”夏甜慌忙摇头。
傅老太太气的霍然起身,“这不是你的药是谁的?难不成是傅阎玮吃的?”
“妈。”周欣兰站起来,搀扶住傅老太太的身体道,“您先别激动,好好说话,您这样夏甜都被您吓坏了。”
她拍了拍傅老太太的胸口,让傅老太太坐回去,然后扭头看夏甜,“甜甜,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就直接说,是不是现在在工作上升期,还不想生孩子?”
“我没有,这个东西不是我的。”夏甜看了一眼药箱,她前几次吃安眠药的时候没见过这个呀!
关键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家里呢?
总不能是傅阎玮买的,他又不会吃这个东西。
“不管怎么说,有事情还是坐下来好好谈,不要吵,毕竟都是一家人了。”周欣兰夹在傅老太太和夏甜中间为难,“你们也互相理解一下,一个是年纪大了想要曾孙,一个是还年轻事业上升期不想生孩子,我觉得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可以理解。”傅老太太换了个方向坐着,眸光直逼夏甜脸颊,“可是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撒谎?我就算是有些烦人,催的厉害了一些,可我也不是冥顽不灵,她要是好好跟我说想先顾事业,我虽然会失落但我能不答应吗?”
“妈,您催了那么多次,她也不好意思不答应,而且真不答应了看着您难过,傅阎玮也会不高兴,那不是让他们夫妻之间产生矛盾了吗?”周欣兰替夏甜反驳道,“要我说身为长辈,咱们就不要插手年轻人的事情了。”
傅老太太一噎,被呛的半死,缓了一会儿豁然站起来,“行,你这么说是我咄咄逼人了?好,我就不在这里碍人家夫妻的眼,我走,行了吧?”
“不是,奶奶您听我说……”夏甜心生无力,眼睁睁看着傅老太太回屋收拾东西去了,想追却被周欣兰拦下了。
“别追了,老太太生气气来谁的话也不听,我先把她送回去吧,这件事情等她气消了以后你在解释。”
周欣兰也回了房间,拿上自己的东西,带上傅老太太走了。
傅老太太临走也没在看夏甜一眼,那佝偻的背影布满了落寞。
看的夏甜心里发紧。
“怎么了?”傅阎玮听到汽车嗡鸣声,从楼上下来时傅老太太和周欣兰已经走了,他不免心里一紧,“家里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夏甜拿着达英走到傅阎玮面前,“没有,刚刚兰姨削水果不小心把手弄破了,我给她上药的时候她从药箱里发现了这个,奶奶知道这是避孕药很生气,就走了。”
傅阎玮眸光一震,高大的身躯僵了几秒,“你在吃避孕药?”
“我没有!”夏甜心里一惊,“怎么连你也不信我呢?这个药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什么出现在药箱的。”
“那你觉得,这个家里除了你,谁会买这个药?”傅阎玮眉心紧拧,看到夏甜脸色骤然苍白,心疼了一下,“甜甜,你如果还没有做好怀孕的准备,那我们就先不生孩子,但是奶奶那边她毕竟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你还不如……”
“傅阎玮,我说这个药不是我买的,你没有听懂吗?”夏甜把药扔在箱子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这个药,我已经做好了怀孕的准备!”
“那这个药上少了几颗,是谁吃的?”傅阎玮将药拿起来,看了看日期,“生日日期是两个月以前,这肯定也不是我们合约期间你吃过的药,而是近期才买的,你是怀疑我带了别的女人回家,还是怀疑我偷偷吃了这个药?”
“我……”
“那天半夜,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难道不是从药箱里拿药吗?”傅阎玮打断她的话。
夏甜从未觉得傅阎玮这么的陌生。
虽然他的语气并不是咄咄逼人,虽然他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气息,可他不信任的眼神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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