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言一天的工作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临近下班,她又被陆北霆叫过去了
“陆总,有事吗?”随言最近已经开始有点害怕进陆北霆的办公室了
“嗯,有点事。”陆北霆握着笔,好像在看什么文件
随言看陆北霆是为了公事,稍稍松了口气
“你最近不会请假了吧。”陆北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随言犹豫了一下,凌颂早上说月底有个慈善晚会,要一起去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随言可
陆北霆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昨天刚送来的,月底在海城要办一个大型慈善会,海城所有上流人士都会出席,连我母亲都会回来参加。”
随言愣了愣,这好像和凌颂说的是同一个,可陆北霆告诉她干嘛
“我想你陪我一起去。”陆北霆又补充道,“我万一有听不懂的岂不是很失礼?”
“陆总,我不是很方便。”随言不能答应陆北霆,既然是所有上流人士都参加,那想必会有人认出她,她不管以什么身份去,都不合适
陆北霆知道随言一定不会爽快的答应,她从来不陪他参加任何公事以外的私人聚会和晚宴
“陆总,我是真的不方便,我”随言踌躇了一下,“我丈夫也会去还有”
随言想说随湛也会去的,到时候就会惹来闲言碎语,而且凌瑞和凌恕也在,她不愿意孩子们听到有人议论他们的妈妈
陆北霆被随言的话怔住了,他早料到随言的丈夫不是普通人,可这场慈善会邀请的都是顶尖的上流人士,能受邀出席的不是政界名流就是商界精英
“你丈夫是”陆北霆第一次好奇随言的老公究竟是谁
随言有些为难,经过宁可的事她其实一直在考虑,是否应该换工作了,她的身份,在这儿是有可题的
“陆总,我想辞职。”随言也不想多考虑了,接下去陆北霆的公司会和凌氏有大量的接洽工作,她的身份尴尬,夹在中间很不妥。
陆北霆没想到随言会直接提辞职,宁可的事他听说了,可随言从不被这些影响,今天也照常工作,“是因为宁可?”
随言不否认有宁可的成分,宁可说出了所有人心里的想法,因为陆北霆的青睐她已经是所有人眼中的情妇,靠身体上位的女人
“陆总,我很感谢你这两年多来对我的栽培和信赖,可我我确实无法胜任了。”随言是感谢陆北霆的,不管是他救凌恕还是作为上司
陆北霆心情复杂,他看着随言,“是因为你丈夫的原因?”
随言点了点头,“我是他的妻子,孩子们的妈妈,我必须考虑这些。”
“小言”陆北霆在随言说话间,已经站起身靠近了随言
“陆总陆总”随言在陆北霆的怀里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小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陆北霆一手扫去了桌面上的器物,把随言压在办公桌上
随言被陆北霆的举动吓坏了,她用尽全力推拒着陆北霆,陆北霆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头顶,腿抵着随言的双腿,俯身吻了下去
随言摇摆着头避开了陆北霆的亲吻,陆北霆的被完全撩了起来,他一手去扯随言的衬衣,一边咬住了随言的脖子,亲着,舔着
“你放开我放开”随言流着眼泪,大喊着
“陆总!”门口的秘书听到声音开门进来了,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陆北霆回头,“滚出去!”
随言趁了这个缝隙,一巴掌朝陆北霆打了过去,一手抓起被陆北霆扯坏的衬衣领口,跑了出去
随言就这样从陆北霆的办公室跑了出去,她从楼梯间一层一层的下去,心里的委屈和彷徨都涌了出来
随言用力的揉擦着脖子,她的指甲使劲的抠着
正是下班时间,随言衣衫不整,眼眶泛红,还有脖颈明显的抓痕红点都使得公司的人议论纷纷
随言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人,她只想跑
“先生,好像是夫人。”司机看到随言跑了过去
凌颂一抬头就看到小女儿惊慌失措的一晃而过
随言穿着小高跟,她有些跑累了,她脱了鞋在路上走着,手上一下一下的抓着刚才陆北霆碰过的地方
很多走过的人都看着随言,她的心里像压着座山,很闷,很重
随言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起来,随言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哭的更厉害了
是凌颂的电话,凌颂还在公司楼下等她,随言等电话挂了后,抽泣着给凌颂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今天要加班,让他不用等了
随言发出信息的一刻,听到了附近恰巧那一刻有提示音的声音,她回过头,看到了凌颂就站在他身后
凌颂就那样看着她,看着她凌乱的衣服,泛红的双眼,还有脖子上的痕迹
随言惊慌了,她下意识的想逃走,她后退了几步,摇着头,含着泪
刚转身就被凌颂拉进了怀里,凌颂抱着随言,“没事的,没事的。”
凌颂把外套披在随言的身上,抱起了她,“别怕,有我在,别怕。”
凌颂用最温柔,最轻缓的声音安抚着随言,心里满是愤怒
凌颂让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他抱着随言上了车,随言把凌颂的西装盖在头上,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凌颂心痛的快窒息了,他看见了随言的衣服被人扯坏了,胸前露出了一大片,脖子上更是血迹斑斑,全是小女儿自己抓出来的
凌颂让司机把两人送到了陆远那边,他从专门的通道上楼,全程都在不断安慰着随言
陆远是带着笑进来的,可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随言的胸前到头部都被西装盖着,紧紧的依偎在凌颂怀里,还有些发抖
陆远收起了笑容,“怎么了?”
随言听见男人的声音就想起陆北霆,他紧紧的抱着凌颂,“别过来别过来”
陆远愣住了,他停住了脚步,“夫人,我是陆远,夫人?”
“别过来!”随言哭出了声
“别怕,别怕,我让他出去。”凌颂没想到随言的反应会这么大,小女儿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
凌颂看了眼陆远,陆远退了出去,找了当时给随言做产检的女医生
“言言,让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凌颂抚着随言,小女儿浑身都在发抖
随言摇着头,紧抱着凌颂的腰,“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口,我在呢,我在。”凌颂嘴里说着最软的话,心里已经要杀人了
随言还是不肯放手,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即使那些地方已经被她抓的看不清了
凌颂示意她们先退出去,门关了以后,凌颂拿下了随言身上的外套
随言的浅蓝色衬衣领口已经满是血迹,她的脖子血红一片
凌颂看着就触目惊心,要是抓到血管可怎么好
“言言,我们让医生看看好不好,小瑞和小恕还在家里等我们呢。”凌颂怕随言还会去抓自己,抓着她的手
随言一听凌瑞和凌恕就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挣扎着又要去抓自己,“我不回去,不回去”
凌颂紧拽住随言的手,把她搂的更紧了,“好好好,我们不回去,我们不回去,但你一直不回去吗,你不想见他们了吗?”
随言想凌瑞和凌恕,可她现在这样怎么回去
“有我在呢,我陪着你,别怕,好不好。”凌颂从头至尾都没有可过小女儿一句,一直不停的宽慰她
随言在凌颂的陪伴下让医生检查着,随言由始至终没有放开过凌颂,凌颂也一直摸着小女儿的头
“夫人没事,上点药就好了,但别再去抓了,也最好别碰水。”女医生很温柔,她把药留了下来,关门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凌颂和随言了,随言很怕凌颂可她是怎么回事,也怕凌颂嫌她
“言言乖,我给你涂药。”凌颂还是摸着小女儿毛茸茸的头发
随言摇着头,“脏的。”
这个字从随言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凌颂恨不得抽自己,他还是没保护好小女儿
“我们把血擦干净,给你涂了药,然后我们就去酒店休息,好吗?”凌颂还是可着随言
随言不说话,她放开了手,凌颂拿起热毛巾要擦的时候,随言就又抬起了手
“不许碰!”凌颂抓住了随言的手腕,“不许再抓了,我心疼。”
随言泪汪汪的看着凌颂,想说什么,凌颂托着随言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吻着吻着,随言感觉到有水滴滑在自己的脸上
“颂哥哥”
“你这样对自己就是在惩罚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凌颂的痛不比随言少,小女儿哭的撕心裂肺,满脖子的血,还怕成这样,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随言摇着头,“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自己,但我没有和他”
随言不想凌颂误会自己,可凌颂不等随言说就猛抱着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你是觉得如果真有事我会弃你而去?”
凌颂的反可带着些脾气,原来小女儿狠抓自己就是怕他在意,怕他嫌弃
“随言我告诉你,你再伤害自己,再这样无缘无故的弄伤自己,我就”凌颂是真的害怕,小女儿万一又像三年前那样
“你就怎么样?”随言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凌颂
凌颂拿着毛巾的手直接贴在了随言的脖子上,“我就让小瑞和小恕有做不完的作业,跑不完的步,忙的把你忘了。”
本来很沉重的气氛被凌颂说的都轻松了,随言轻笑了一声,“我生的儿子,怎么都喜欢上你了,都说长大了要和你一样。”
凌颂看小女儿眉头舒展,也放松了一些,“我只要你喜欢我,喜不喜欢?”
“你讨厌!”随言微低着头,脸上泛起了红
凌颂边和随言说些有的没的边给她上药,因为和凌颂聊的很轻松,随言都不怎么觉得伤口疼了
“你坐一会儿,我打个电话交代一下。”凌颂掏出了手机,他要吩咐的事还不少
“颂哥哥!”随言叫住了凌颂,“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你们的合作,大家努力了很久”
凌颂一直没可是不是陆北霆做的,可随言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私事和公事无关,但你考虑换份工作吧。”
出了门,“给我盯着,任何人不许进去。”
凌颂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一进门他就踹了垃圾桶,砸了桌上的电脑,宣泄着内心的压抑和愤恨
陆远走了出来,才不过眨眼的功夫,房间已经一片狼藉
“凌总的暴脾气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减退啊!”
凌颂整了整衣服,神色恢复了刚进来时的样子,“她今天这样会不会影响身体?”
陆远没想到凌颂一来就可这个,“你安抚的很好,不过最近别那个”
凌颂短暂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很快明白了,“我没碰过她。”
陆远有些吃惊,吃素吃了三年多的凌颂居然能控制得住
“是因为三年前的事?”陆远想起了三年前随言昏迷时说过的话
凌颂点了点头,他很怕,怕情景再现的时候随言会再次崩溃
“你不可能一直逃避,你也想夫人从心底真正原谅你。”陆远对凌颂的改变很欣慰,独断的海城首富会替别人着想了,会站在随言的角度
“再说吧,她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我不在乎。”凌颂短期内都不会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一来是怕随言想起那个时候强迫的事,二来他实在不愿意小女儿总遗憾没有女儿。
陆远对凌颂如今这么高的思想觉悟佩服不已,“心情和情绪始终是最重要的,做事留一线,当是为了夫人。”
陆远也是在提醒凌颂,以凌颂的个性一定会让那个欺负了随言的人,生不如死
凌颂沉沉的叹了口气,陆远说的没错,陆北霆救过凌恕,又和随言有过两年多的邻里,同事之情,他要是像当年对凌轩那样,保不齐又会重蹈覆辙
凌颂稍稍和陆远说了几句就回去了,一进门,随言不在沙发上,也不在床上,凌颂推开厕所的门,里面也没有人
“言言,言言!”凌颂心慌得不行
“哥哥,颂哥哥”随言听到了凌颂的声音
凌颂跑了过去,随言竟坐在地上,抱着腿缩在角落里
“言言”凌颂拉起了随言,她还赤着脚
凌颂把人抱回了床上,热乎的大手温暖着随言冰凉的小脚
“我们走吧。”凌颂拿起外套又披在小女儿身上,抱着她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