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晗想了一下说道“在朝官员对子女的要求大多一致,女子主要是德才武功,男子则是刺绣礼仪,刨除纨绔子弟不说,有些官员倒也一视同仁,不知道赵副将有没有教盈世郎武功,若是能试探出来,想必也就基本明了了。”
江泠点点头“你和朕想的一样。”
“陛下可要派个稳妥的人去办此事,方婉就是个不错的人选。”乔莫晗指着乔若琥,“不能用她,她性子毛躁,准会坏事。”
乔若琥幽怨地盯着乔莫晗“母亲,孩儿不要面子的吗?”
乔莫晗没有理她,继续说“陛下,若无其他事情,微臣先告退了,方主事还不知此事,微臣正好在午朝前告知于她。”
江泠默许,乔莫晗就告退了。
乔莫晗前脚离开,青丛后脚就快步走了进来“启禀陛下,今日天气稍热,素贤殿的侍女来传话说,云卿今日亲手做了几道清凉解暑的小菜,想请陛下移步去尝尝,兴许能解解暑气。”
江泠正因为这些事情头疼,刚要拒绝,但是忽然反应过来这位云卿是谁,她立刻起身“走吧。”
到达素贤宫正殿的时候,苏从墨正在院中等候,见到江泠来了,立刻行礼。
江泠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今日这么热,怎么还在殿外等候?”
苏从墨垂眸“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江泠摇头,拉着他往屋里走“什么应不应该,夏季太阳毒辣,把你晒伤了怎么办?这紫外线多强啊。”
“啊?什么线?”苏从墨不解。
江泠一顿,赶忙搪塞过去“就是以后在屋等着就好,最多站在房檐下,知道了吗?”
苏从墨被江泠霸道又饱含温柔的话吸引住,嘴边勾起了一个柔和的微笑。
等江泠转身坐在桌边,苏从墨也才抬头直视她,由此发现她额头的伤,立刻心疼地问道“陛下,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江泠无奈地撇撇嘴“磕到了。”
苏从墨一脸担心“一定很疼吧,上过药了吗?”
他恨不得是他被撞到,不想她受伤。
江泠自然是觉得疼的,但是也不想苏从墨瞎跟着操心,便违心道“啊,其实还好,放心吧,朕每日都会找时间上药的。”
苏从墨听了此言,脸上增添了几分愁意“陛下日日辛勤,可是妾身却不能为陛下分担任何事情。”
江泠见他如此,多少有点不知所措,脑子里一闪,急忙说道“怎么没有,你将这素贤宫管理得井井有条,让朕省了不少心,还有之前被欺负的纤世郎,也多亏了有你,才得以安生。”
苏从墨不敢邀功“这都是妾身的本分。”
江泠“别谦虚了,就是你做的好,对了,说起纤世郎,朕这几天忙,顾不上他,他现在怎么样了?在这宫里都还好吗?”
苏从墨点点头“纤世郎性格本就很好,从前只是因为眼睛被人欺负,但是素贤宫一直和气,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欺辱他人,他现在的侍从侍女也很好,妾身本来担心他们会欺负纤世郎,还特意让小星去看过,并没有发生这些事情,陛下尽管放心。”
如今确实给那小孩子找了个不错的地方,江泠特别放心,夸赞道“还是你处理事情周到。”
苏从墨微微笑着“能让陛下少操劳一点,是妾身应该做的。”
未等江泠开口,他又道“既然从纤世郎来陛下就尚未去看过,不如一会儿用过午膳,去看看?”
因为苏从墨从小深受母亲教诲,对争风吃醋的事情并不在行,反倒学会怎么协调关系,以及为后宫的其他人考虑。
江泠知道,无论是什么王朝,向往爱情的人自然都是想着能和心爱之人生生世世一双人的,可是身处皇宫之中,就永远不能实现。
江泠不禁为他感到难过。
“陛下?”
“啊。”江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今天恐怕没有时间了,一会儿还要上午朝。”
“午朝?”苏从墨诧异。
江泠“嗯,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一下,临时决定的。”
苏从墨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也就没有问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但是他忽然想到江泠忙了一上午,一会儿又要去忙,自己还将她找来,歉意顿时而起“妾身不该在陛下如此劳神之时,特意让您过来。”
江泠没夹到嘴里的菜一下掉在了碗里,她愣愣地看着苏从墨,几秒后笑了“朕临时决定的,你又不知道,再说了,吃饭而已,朕本来不也是要用午膳的?”
苏从墨“下回,妾身亲自给您送过去。”
虽然对江泠来说,不用在偌大的皇宫里跑来跑去是好事,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随时会做什么事情,所以还是不能答应。
对付这种恪守规矩的人也好办,江泠一边吃一边想了想,然后说道“朕一直忙碌,本就没有休息,也就是到你这里来时,心情能稍稍放松片刻,怎么连朕这点放松的机会都不给了?”
苏从墨怔住,脸颊微红,摇摇头“怎会……是妾身考虑欠妥了,妾身随时恭候陛下。”
江泠点点头“这就对了,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在旁边听了半天话的乔若琥忽然开口“陛下,这本来不就是凉菜吗?”
话一出口,青丛要去捂她的嘴。
江泠尴尬顿住。
苏从墨倒是仪态端庄,神情上也没有变化。
江泠瞄了他一眼,不愧是大家出身,但是自己再一回味,觉得甚是好笑,看了看乔若琥,忍不住笑了。
而苏从墨看着江泠,眸中尽是温柔。
午膳过后,江泠不情愿地拖着身子朝宣德殿走去。
人家穿越都是舒舒服服,享受这那的好处,啊对,还有金手指,她怎么就这么惨,还没到半个月,净事儿!
就算穿成一个女官也好啊,这样岂不是可以摸摸鱼了。
到了殿上,大臣还没有来齐,但是都在议论,江泠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在殿门口,赫然出现了一道魁梧的男子身影,大家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看向逆光走来的人,安静几秒后,谈论得更大声了。
“本来还猜测女皇陛下为什么突然说上午朝,原来是戍边大将军回来了。”
“怎么会突然回来?难道是女皇陛下特意召回的?”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召回他吗?”
“还能是什么,大将军可是到了出嫁的年纪,陛下怎么可能不考虑他的终身大事。”
“啊,对对对,前不久女皇陛下说过一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