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些天刺杀苏从墨的那个侍从死了之后,这件事情就完全没有可以查的下去的线索了。
江泠能够看得出来的是,算上今日这最近两次的刺杀,似乎是想借着之前后宫小主死亡的事情来掩盖自己的行径,可在手段上明显和兰御夫他们不同啊。
想来对方是把她当成傻子了,要不然就是冲动行事、并没有打探清楚之前的经过。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事情虽合并不到一起,但她都想办法在查。
在那个侍从死后,她因为要查风月派掌门孩子的事情,再加上其他原因,便把后宫的人的情况查了一遍。结果既没有符合那个孩子的情况的,也没有发现和这次刺杀之事有关的人。
而且就算那人藏得好,没被立即发现,可是当时人证已死,物证又完全没有,所以她无奈之下也只能先暂时将事情放到一边。
当时河秋道长也坚持着顺其自然,她只是想着破罐子破摔,没想到顺其自然还真没错,今天这机会不就又来了。
可是现在事情杂乱,沈时本来就被人欺负,所以江泠想了想,也不好直接就将刺杀沈时的人和刺杀苏从墨的人想成一个,只不过有很大嫌疑就是了。
“谁派你来刺杀纤世郎的?”江泠冷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侍从闭口不言,和之前刺杀苏从墨的侍从一样,也像个哑巴似的。
江泠微微皱眉。
他们这都是什么想法?难道认为只要自己不开口就可以逃过一死吗?还是说他们已经抱着死的决心了,所以想着反正开不开口都是要死,那还不如守口如瓶?”
沈时伸手拽住了江泠后腰处的衣服,他的身子控制不住发抖,连带着声音也是,“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泠忽然就头疼起来,这沈时还真是不太幸运,怎么次次不太好的事情都能赶在他身上呢?要是再这么整下去,好好的一个孩子,心态真是快要崩完了。
她急忙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有朕在你身边保护你呢,不要害怕。”
沈时乖乖地点了下头,抓着她衣服的手却更用力了。
江泠想着沈时才被吓没几日,这两天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万一再吓坏就不好了,便朝他后面的贴身侍从小喻吩咐道:“先带你家主子回宫去缓缓,这边朕会处理。”
“是。”小喻急忙上前将沈时扶住,在他耳边连声安慰。
而沈时也不像苏从墨那样在意自己被后宫其他小主如何看待之类的事,所以在听了江泠对她的安排之后,还是乖乖点头离开了。
江泠见他听自己的话,也算是松了口气,不过等处理完了事情是必须得亲自过去一趟了。
换地方恐生变故,江泠索性坐下,垂眸盯着跪地的侍从,面色冰冷地问道:“为何要刺杀纤世郎?你和之前刺杀云卿的侍从有何关系?”
一个苏从墨一个沈时,这两个人,前者温婉贤淑,后者乖巧可爱,怎么就偏偏有人要对他们下手呢?
难不成是和之前那个对兰御夫和盈世郎下手的人的对立面?
江泠心中是各种猜疑,然而她面前跪在地上的这个侍从却还是一言不发,就好像嘴巴被粘住了一样。
乔若琥在这种时候的脾气总是比平时大些,她在后面用力推了那侍从一下,吼道:“女皇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但这个侍从真的就和之前那个一样,可谓是油盐不进,什么都不怕一般。
说实话,这种人还是很让江泠头疼的。
方婉采取和乔若琥相反的态度劝道:“只要你乖乖回答陛下的问题,陛下还是会饶你一命的。”
江泠心中对此表示赞同,只要他真能说出来点儿有用的信息,饶过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这侍从倔强得很,半个字都不言语。
“真不知道你是在为谁卖命,居然如此忠心耿耿?”等了半天之后,江泠还是选择端起了自己的架子,用她惯用的演戏口吻说道,“你是以为一句话不说,朕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啊,也对——”江泠拖着长音,“毕竟算是有个先例?”
那侍从丝毫不受影响,一脸淡漠。
江泠也不尴尬,继续说道:“但你无论是在为谁卖命都无妨,因为朕这里有非常多的办法……你不说话,可以啊,那朕就用对待上一个敢刺杀云卿的侍从那种办法来对你吧。”
听了这句话,跪地的侍从微微一怔。
之前那个侍从都已经死了,所以也是要他去死?可这不是她本来就要做的事情吗?以为强调一遍就能吓住他?
江泠近来锻炼的不仅在神情上把握得很好,就连语气上也非常丰富了,她倒吸了口气,“哦,对了,好像现在外面传的消息都是那个刺杀云卿的侍从已经死了……对吧?”
这一个反问,让那侍从心里一颤,但他还是依旧没有应声。
乔若琥和方婉已经都明白了江泠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尽可能配合江泠,手上的力道同时加重了几分。
见侍从眼眸中已经不再如最开始那般平静,江泠便继续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些消息罢了,未必就是真实的,朕身边的人本事高强,自有办法吊着他一口气,可能你们都是不怕死的……”
江泠稍稍停顿了一下,等侍从心里反应片刻,才继续道:“但要是活着呢?或者更甚一步去说,要是生不如死呢?”
江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的轻飘,还有一丝玩味的威胁。
这两种混杂在一起,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声音,就足以将这个侍从完全震慑住。
江泠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自在现在在这方面好像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瞧着那个侍从脸上的神情逐渐改变,江泠知道效果不错。
“朕觉得你不说话,应该也是想和他经历一样的事情。”江泠轻笑一声,“也许你想着生不如死也无妨,总归算是还有条命在呢,对吧?”
江泠一步步地引着他去说,就是想让他从心底逐渐恐惧。
而乔若虎和方婉早就已经习惯了江陵平日里待他们那种状态,所以看着现在的江陵倒也没有惧怕。他们两人桥是眼里,但是一直在咬着自己的嘴唇,免得自己因为这件事情不小心笑出声来。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想象还有压制的情况。反倒是从嘴的缝隙中,露出了一种轻笑切笑的声音。
那个是从只觉得前面被江陵的气势威胁着。而后面又感觉到了阴嗖嗖的凉气。
江陵事实的停止了自己的威逼利诱的状态,然后很很正常的意义,作证说到。好了,既然你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的话,那这也不劝你了。正该说的,都已经交代给你了,你自己考虑完了的话,那乔如虎,方碗。
卑职在两人急忙配合着说道。
嗯,将他压下去吧。记得。江陵翘起嘴角。就按照之前那个是从的方式一样办就好了。
这下子可把那个是从给吓坏了,立刻连连磕头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给陛下,求陛下饶过奴才一命!”
江泠心中一乐,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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