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炷香之后队伍继续向山上行进,沈冷让陈冉王阔海带队居中,前边有古乐探路,他带着一个十人队走在最后,偏偏是林落雨说什么也不肯和陈冉他们走在队伍中间,一直跟着沈冷身边。
古乐带着的几个人武艺不俗,他们探路而行,一路上留下痕迹,队伍追着痕迹向上,到沈冷带着的后队上来就把记号去掉,还分派人出去往别的方向装作不经意的踩断些花草用以迷惑追兵。
断断续续向上又爬了大概半个多时辰不定再往上就是断崖,不过好在我们人少......”
这个时候人少反而是优势之一,可这优势却转化不成胜势。
“轮流休息。”
沈冷回头吩咐了一句,士兵们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如何迎战如何摆脱追兵是沈冷该考虑的事,他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休息,谁也不知道今夜还会发生什么,就算是熬过了今夜明偷袭,想再爬回来都难,队伍一旦打散了就不可能再聚集起来,本就只有百余人,分散开只能是死的更快,在这种地方队伍走散再精锐的战兵要么变成野人要么变成野鬼。
“他们是不会打着火把上来的。”
林落雨道:“会容易暴露,可如果不打火把,难道他们就不怕指挥不畅?虽然他们人多,可他们晚上看不清楚咱们留下的痕迹,只能摸索上来,展开的队形没办法联络控制,总不能大喊大叫。”
她看着沈冷:“所以你头疼的事,求立人也在头疼。”
“或许他们有彼此联络的特殊方式?”
“我是江湖中人,常年又和刺客打交道,这种联络的方式无非那几种,以鸟叫声来确定分散开的队伍位置,可这深夜鸟叫声稍稍频繁一点咱们立刻就能察觉。”
林落雨往后靠了靠:“我要睡了,求立人或许根本就不会上来。”
这些沈冷自然也想到了,可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要做的也就不同,林落雨可以睡他不能睡。
就这样耗到了,他们其实办法也不
多,沈冷几乎一夜没睡,用树叶上的露水好歹洗了洗脸让自己精神起来,然后叫醒士兵们吃了些干粮继续往上爬,才刚要行动,山下就传来一阵阵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林落雨稍显得意的笑了笑,有点小可爱。
队伍好歹休息了大半夜体力恢复了不少,继续往上攀爬,来之前就知道要爬山所以带的装备很齐全,可求立人没有他们准备的充分攀爬起来要艰难的多。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的差不多的距离,士兵们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只好又停下来休息,从高处往下看能隐隐约约看到求立士兵,这种陡峭山坡从上往下看距离不远,可要追上来也不是那么快的。
沈冷注意到四周有许多大石头,和陈冉他们砍掉了一些树枝当做撬棍把石头撬下去,大石滚落,有求立人躲闪不及被砸死,可这样也只是给对方心理上造成更大的压力。
追逐,休息,追逐,休息,就这样一个白执意自己留了下来,让杜威名他们几个带着队伍先走,陈冉说什么也不走,打也不走骂也不走,只是蹲在那爱咋咋地。
林落雨也不走,这就有些头疼了。
“愿意留下的,总是心中有信仰。”
林落雨淡淡的说道:“也许没有到国家信仰那么高大,他们的信仰是你,我不一样,我只是想留下来多看看。”
沈冷摇头:“军令就是军令,信仰是个人感情。”
他看向陈冉:“下去!”
陈冉:“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你怕我爹绝后对不对?你看看兄弟们,其中家里独苗的难道就我一个?丧子之痛都一样,生死之际,我们是军人,也是兄弟。”
“你们这样做我们都会死,总得留下人报仇。”
沈冷深吸一口气:“况且,你们觉得我会死?”
陈冉看向杜威名:“老杜,你带着人下去吧,这队伍里除了将军就你和古乐心思最灵活,我们出了事你带着人还能把任务完成,我和大
个留下,别争。”
杜威名张嘴,陈冉摇头:“别争。”
古乐深吸一口气:“我下去。”
沈冷点了点头:“把队伍带下山,杜威名,你也去。”
杜威名一咬牙,转身往下走。
沈冷和陈冉王阔海带着两个十人队留下,剩下的八十人左右往山下冲,没多久求立人就好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爬了上来,这两道:“原来这就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