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对,四目相碰之间,离彦心中的怒气更甚。
他都没打算问问此人是谁,便直接一掌打过去。
夜泽见掌风过来,掌风中还夹杂着些许怒气,他连忙捞起沈落的腰,带着她闪到一边。
“阁下何人?”夜泽站在穿的围栏上,怀中紧紧抱着沈落。
沈落朝下看去,顿时心中一慌:“嘶~师父,咱们能跑么?”她将脸埋进夜泽的怀中,小声说道。
离彦冷笑一声:“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离彦说话间并没有看向夜泽,而是一直盯着他怀中的女子。
沈落怕被离彦认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便将头埋得更深,假装自己不存在。
可是却不知离彦早已认出了她,也正是如此,才会找过来。
离彦船只上的人都疯狂的朝这边俯首,恨不得统统跳上对面夹着的船只。面对这么多官眷工公子,最慌的还是中间船只上的人。
中间船只只是一个布行的人,想着年前热闹,所有人一起团了一条船来吃吃酒,热闹热闹,却不成想如今这四下竟没有他们的眼神落脚的地方。
离彦盯着沈落,夜泽盯着离彦,三人极其的尴尬,可偏偏这两人什么都不说。
夜泽似乎是在享受沈落埋在他怀中的感觉,顾不开口。
但离彦看着沈落埋在他的怀里,已然气急,不知要说些什么。
沈落见两人都没有反应,真的很想抬眼看看,却看到夜泽一脸的笑意。
可她明明感受到她头顶上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简直要将他烤化一般。
难道?
是离彦在盯着她?
沈落慢悠悠的抬起头,不想再处在这个尴尬的境地之中。
她抬起眉眼,却有些心虚,至于在虚些什么,她自己也不怎么知道。
她及时抬眼,也不敢松手,夜泽站在一个围栏上死活不下去,她要是松手,可不确定自己自己能不能站稳。
离彦死死盯着沈落,几乎是在牙缝中挤出来的两个字:“过来!”
沈落看着离彦笑了笑:“好巧。”
她跟夜泽使了一个眼色,想要他将自己放下去,夜泽却像是看不见一般。
沈落暗地里掐了夜泽一把他也依旧无动于衷。
沈落挣扎了一下,她严重怀疑夜泽是故意的。
在这里一动不动,连话都不多说。
但对面的离彦却已经站不住脚,看着两人,很明显的便将此事认为是夜泽绑了沈落。
他一记掌风再次打过来,夜泽终于轻点围栏躲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放开沈落。
他来到下方和离彦对视。
离彦忽的发现了不对劲。
离彦捏进了拳头,紧紧盯着面具下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阁下为何要跟我抢我的落落?”夜泽依旧笑着说道。沈落轻打他一巴掌,仗着他带了个面具,居然在这里胡作非为,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你住嘴!别添乱了好不好!”沈落不满的说到,想要挣脱开。
她担心离彦认出夜泽的身份。
夜泽感受到沈落的抗拒,有些不满的看着她:“怎么?你要跟他走?”
他眼眶微红,盯着沈落的眼里有些失望。
沈落却没有看懂。
她再次挣扎,夜泽很轻易地便将她放开。
但沈落刚想往离彦那边走,夜泽却又一次不舍的将她捞回来。
紧紧搂住腰肢。
离彦怒视着夜泽:“你放开她!”他作势又要打。
夜泽嘲讽的笑了笑:“你当真爱她?不怕伤了她么?”
“他是我的女人,自然不会!”离彦压着声音说道。
沈落盯着夜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夜泽渐渐的靠近沈落:“你怎么确定,她是你的女人?”
沈落看着夜泽肆无忌惮靠近的脸,两人甚至鼻尖碰着鼻尖,他的面具抵在她的额头,冰冰凉。
沈落却避无可避。
她只觉得夜泽绝对是疯了!
沈落微微用力,讲夜泽的手指掰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师父!”
沈落挣脱之后,以为拉着离彦走就是了,却刚转身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沈落只觉得脸边的风在肆虐,应该是他们的内力相抵。
但他们的动作沈落却看不清,只觉得这风中充满着杀气,不知来自哪一方。
离彦和夜泽实力不相上下,但夜泽明显是收了力的,他眼中的怒气并没有很甚,更多的是难受和不解。
通红的眼睛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直到最后两人两掌相对,下一秒沈落便被震得有些后仰,虽然伤不到她,但风力也足以让她后退。
再然后她便被人搂进了怀里,至于是谁,她都来不及分辨。
她害怕是夜泽,却更怕是离彦。
沈落再睁眼时,应该已经在另一条船上,离彦当着船上很多人的面,将她拉进船舱。
“太子殿下这……”魏梓霖指着沈落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
离彦离开的速度很快,魏梓霖和船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却看不懂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刚刚太子是去抢人了?
大婚那天,沈落一直盖着盖头,并没有被人看见过。
直到离彦站在他们的面前,拉着沈落,对众人说到:“这是本王的侧妃。”
离彦的声音很低,看起来压抑到了极点。
魏梓霖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拜见:“娘娘安好。”
沈落还来不及伸出手,脸上的笑容刚挂上脸,便被离彦拉走。
魏梓霖等人楞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侧妃娘娘跟别人在游湖被太子抓了包?”有人小声说到。
魏梓霖连忙拉过那人:“小点声,没看见太子殿下那张脸么?”
“不过,侧妃娘娘着实是漂亮。”西子岚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这一观点立马便有人跟着附和。
眼下离彦拉着沈落进了船舱,下一秒下面的所有人便被赶了上来。
再也无人敢靠近,也无人敢大声说话
先前靠近的两条船只也早已没了影。
夜泽先是在离彦的眼皮底下去了岸边的方向,直到无人在意这才朝阆府出发。
他的动作有些笨重,似乎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