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以为自己的伤回很快好的,却不知为何,只是脚上一点小伤而已,已经两天,却丝毫不见好。
之前百里苏留下的比较好的药也早已经用完。
虽然脚上也敷了药,但是就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药是萌萌亲自配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明天离彦就要宴请哈索了,她这个样子,该如何出场。
沈落有些心烦气躁。
难道是因为伤的太轻?还是伤的地方不对?沈落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地方,太子府。
莫非真的是地方不对?
沈落等不及,她需要验证这一切。
“怀桑,备轿,去告诉太子殿下,我有东西遗落在太子府了,需要出宫一趟。”沈落叫来怀桑命令道。
怀桑亲自去找了离彦,离彦很轻易的便答应了沈落,只是想起沈落,不免皱着眉,有些心酸。
安公公在旁看出了离彦的心事:“太子殿下,您为何,不去看望侧妃娘娘那?”
离彦冷了冷眼神:“安公公,休要多嘴。”
他冷声打断了安公公的话,坐回了案台前,继续批改奏折,麻木又无趣。
他白天需要批改奏折,晚上还要去那个苗疆女子的宫中,甚至脸之洛都被他冷落了许久。
想到这儿,离彦不免又一阵心烦。
“我乏了。”离彦将手中的笔一摔,径直出了大殿,回了自己的偏殿休息。
离彦看着那张瓷娃娃般的小脸,终于脸上浮现了一丝丝的笑意。
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冰凉的脸颊在触碰到自己的手指时,像是被电了一下一般。
而此时的沈落已经到了太子府,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轿,徐管家正在门口候着,见沈落下来,连忙行李,脸上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沈落将萌萌也带了过来,好让他们能够叙叙旧。
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怀桑,怀桑又送到徐管家的手里:“徐管家,给你带了点礼。”沈落笑了笑,温婉大方。
她没有多耽搁,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就连徐管家的谢礼都没有看见。
院落和她走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显而易见的,院中的树长得有些疯,此时几乎要和那些百年老树一般粗了。
而沈落从离开到现在,不过数月时光。
只是上次她受伤住在这里的时候,没有注意树的变化而已。
沈落看着这棵树,又看着院中,远方的树似乎也没有像这一棵这么高,这么粗的。
况且,她在这儿住的将近半年,也未见这树长得这么快过。
难道,不是因为太子府?
沈落的脚此时有一些疼,甚至还有一些痒,如果她肯注意的话,那是伤口愈合的感觉。
沈落盯着自己曾经埋藏那块云赤石的地方,心中有一些想法正在萌芽。
难道?这颗石头在这里对她没有负影响么?
沈落在树下呆了很久,怀桑喊过她两声,沈落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她思考着,也有些纠结,最终直接坐在地上将鞋子脱掉,怔怔地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口。
这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她脚上的伤,竟已经好的差不多。
沈落见状,已经顾不得穿鞋,直接拿起身边的锄头开始刨土。
她埋在了哪儿她还记得,只是现在的树粗壮的几乎要将她之前埋葬的地方挤掉。
怀桑见沈落光着脚跪在地上,伤口上都已经沾上了泥土,手中的茶杯一不注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茶水撒到怀桑的手上,烫的她一个机灵。
顾不得自己得伤,怀桑连忙奔向沈落:“九爷,九爷您这是做什么?”
“不用管我,帮我挖!”沈落一脸严肃的说道,没有抬头看怀桑,依旧奋力的挖着眼前的一块地。
坑已经被挖的很深,但是沈落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不免让她有些怕。
不会真的跟树融为一体了吧?那就麻烦了。
沈落的担心越来越重,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角棕色的布边。
“怀桑,这儿。”沈落终于笑了出来,更加奋力的朝下挖着。
怀桑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帮沈落慢慢朝下挖着。
挖到整个布都露出来的时候,沈落直接上手一扯,将布扯出来,一层一层打开,布中包的,正是云赤石,在夕阳下,还泛着微微的光泽。
只是整个看还是一块黑石头,十分的丑陋。
“九爷,您要找的,就是这个?”怀桑看着沈落手中的石头开口问道。
她原以为沈落只是为出宫找了一个理由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来了太子府。
只是来了便一直在院中站着,也不知究竟是遗落了什么东西,然而现在,莫非是这块石头?
沈落点了点头:“去给我找身衣服吧,去一趟夜色阑珊。”沈落将石头用袭击的裙衫包好,擦了一把脸上的泥土,开口说道。
“是!”怀桑立马退了下去,进了屋中。
沈落看向自己的脚,长时间在外面,没有穿鞋袜,脚已经冰凉,沾上了不少的泥土。
沈落试探性地将脚底的泥土扫开,眼前的一幕是她早有准备的,但还是被震惊到了。
这世上的玄幻事件又多了一件。
她脚上本来还伤的很严重的伤口,如今已经全都愈合了,甚至看不见一丁点的伤疤。
她站起身来,光脚将地上的土重新填回坑中,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裙衫。
突然腰间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被她的脚踢落进刚刚的坑中。
沈落感觉到掉了东西,伸手摸向腰间,蛰雾铃那?
她看向地面,扫视了自己的一圈,都没有发现。
直到看到坑中的蓝绳。
沈落又蹲下去,在坑中将铃铛捡起来,仔细的将上面的灰尘扫干净。
这一幕让怀桑看见,怀桑还以为她又在找什么。
“九爷,难道还有么?我帮您。”怀桑将手中的衣服放下,说着就要过来。
沈落摆摆手,朝她走过去:“没事,没有了。更衣吧。”
她将铃铛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却在挂向腰间的时候,不小心碰响了它。
此时阆府的夜泽正在自己的院中抚琴。
突然间琴音顿了一下,他掌心放到琴弦上,直到再无了声音,才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蛰雾铃。
风灵还没有来得及过来问他究竟出了何事,下一秒夜泽便消失在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