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大军营帐内,士兵们的病情中央与有所控制,但将近三万的士兵,此时已经折损了将近五千人。
剩下的,虽是有所好转,但终究不敌那些健康的人。
奇怪的是,只有离殇帐中的士兵病了,而那些强盗和海盗,都是安然无恙。
从那个时候,离殇便开始怀疑,是有人投毒。
他派人在暗中调查,果然查出了水源有问题,这才阻止了更多的人生病。
可是军中距离最近的,只有一口水井,而如今,则需要每天去五十里之外的荷塘取水,也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离殇曾和闻宁商量过,和他们和谈,可他们提出的条件,让离殇当场发飙。
一介为盗者,竟敢说要离国的临边八省,简直是做梦!
消息传回京中,皆是一片愤怒。
沈落即便是听不到朝中的声音,但是每天后花园遇见个姐姐妹妹的,倒也能听说一些。
回到自己的宫中,沈落便想着,能不能做点炸弹,就当娱乐了。
她跟离彦要了库房内的烟花库存,第二天,数百箱烟花便到了沈落的宫中,前几日下过雨的地还有些潮湿,沈落便命人将东西搬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的一切东西都搬了出去。
送东西来的小太监们还以为沈落是要放烟花,还心想着太子带下当真是宠这位侧妃,居然将库中仅存的所有烟花都送了过来。
只是宋国的商贩每年只来一次,今年城中,不知还能不能有烟花。
小太监还一脸艳羡的看着院中的烟花,谁承想,下一秒便亲眼见着这位侧妃将烟花拆了。
“侧妃,这是,这是烟花,是要拿火折子点的!”小太监连忙开口提醒道,满是心疼,
这侧妃真是浪费,也是无知。
“我知道,你不用管了,退下吧。”沈落没有抬头开口说道。
这烟花,对他们来说,估计是格外被珍惜的东西吧。
沈落将烟花的管拆开,将里面的碎末倒了出来,捻在手指问了问,果然是火药,只是剂量不多。
她喊过怀桑和蝎子帮忙,不到一下午,便将一屋子的烟花拆了小一半,但火药收集的却不是很多。
沈落看着手中的火药,有些发愁,这么点,怎么够?
边关的情况或是不能等的,她总是不能做大型的武器送过去。
不然做些鞭炮?那玩意也炸不了船呀。
主要是这朝代居然连石油都没有。
“老大,你是在这儿待的变蠢了么?酒是个好东西。”
蝎子听着沈落抱怨,开口说道。
沈落看向他,有些惊喜“对呀!我怎么忘了!”
“那你说,做点小鞭炮什么的,派人去偷袭,将船烧了能行不?”沈落开口问道。
无论战场上是怎样一个情况,只要能够偷袭成功,炸船这事便没有问题。
蝎子想了想“或许可行,只是,你会做鞭炮么?”
沈落翻了个白眼“缩小版的手雷?”
蝎子撇了撇嘴,有些不服。
能这样形容鞭炮的,也真是高估了鞭炮。
只是他们需要鞭炮的火花,能引燃就行,起码不至于拿个火把光明正大的去偷袭。
经过打听,他们居然连箭头上沾火的武器都没有,沈落大大扶额。
这难道真的是给她大展身手的机会么?
那她岂不成了救世圣人?
后来沈落和蝎子分析,或许是这快陆地上就三个大国,平日里打架都是马战,没有水上战争的经验,所以才会如此。
沈落像是接受了一般点了点头。
她将特制鞭炮的引信设置的长了一些,画了一个简易的投掷图,可以利用支点将酒坛投掷到船上。
鞭炮是为了近战。
她还准备了许多的棉花,着人写信告诉了离殇用法,用于对付海盗,用火最佳。
沈落加班加点准备了三天,快运到边关,据说是用了两天,跑死了三匹马。
沈落听到这情况,想必是那边的情况真的很急吧。
这么紧急的情况,离彦能够新人她,到让她有些吃惊。
由此,她也希望,真的可以帮到一些什么忙。
鞭炮和棉花运到营中的时候,离殇连出去看都没有出去看,便将汇报的副将赶了出去。
直到闻宁拿着那封信和投掷图给离殇看。
因为信上印了官印,还以为是朝中有了什么回应,便连忙打开看了看。
看完信中的内容,这才大为震惊,似乎,是可行的。
他着人拿一支箭来,照信中所说,将棉花绑到上面,将碗中的酒倒在棉花上,火折子接触到棉花的同时,棉花燃烧了起来。
离殇将箭射出,精准的射在了刚刚倒了酒的木靶上,火瞬间将木靶吞噬。
“哈哈哈哈哈,好!”离殇大笑。
御敌一事,终于有了进展。
他连忙教了尚将军来商议,着人寻了两千支箭,全部绑上了棉花,浸于酒中。
军营中,自是不缺酒的。
尚将军虽是离彦的人,但大敌当前,他见识了离殇的想法后,也忍不住心中佩服。
可后来却听说,这主意竟然是出自离彦的侧妃沈落之手,两人均大为吃惊。
海盗之事持续了半月有余,当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酷暑,此前的几次捷报不光是让离彦,也让沈落放宽心了不少。
酷暑时,尚将军携一部分军队回京,战报大捷,离殇依旧被留在边关,处理剩下的事。
沈落看着离彦脸上的笑意,在内心也笑了笑。
隔日,她去夜色阑珊,但并没有告诉夜泽此事,想来,让离国高兴的事,也不怎么会让他高兴吧。
自沈落问过沈府的事后,离彦曾想过,不让沈落再出府。
但随着边关一次次的捷报传来,离彦倒也不怎么束着沈落。
她一次都没有向离彦邀功,只说是耍了些小聪明,先前一战鼓舞了士气,这才愈来愈成功的。
沈落每次去找夜泽,都还会继续研习内功,有夜泽的指导,她进步的很快,而且没有一个人看得出,她有内力在身。
山庄中,一名男子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男子,他们均蒙着面,低着头,似乎有些惧怕上面的那位。
男子的声音有些邪,充满嗜血的味道,玩弄着手中的狐狸皮毛,看着下面的人“如何?那个女子,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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