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囊十分精美。
明明用的是算不上多好的布料,却因为制作者设计花纹样式时的用心以及制作技艺的精巧而显得格外精美。
盛泽垂腕去嗅,果不其然的闻到了淡雅的香气。
这是苏盼亲手做的驱蚊香包。
前段时间,他还没来的时候苏盼便做了许多送给各家的孩子。
如今这是把他也当孩子了?
盛泽忍俊不禁,眼神中流露的满足之情却是做不了假的。
日头的毒辣逐渐弱了下去,等天边染上一抹红霞,村户的烟囱飘出一律烟火气,他这才像是如梦方醒似的,将那香包收拾妥帖,放进了自己的袖袋里,这才拍了拍灰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往村子里去了。
盛泽是悠闲自得,殊不知另一头,有人正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天界望凡池
池边坐着的女子衣着华贵,她平静的一挥手,池中映出的画面瞬间支离破碎。那些乡间田园的美好寂静,也随之不见了踪迹。
似是听见什么动静,她缓缓的站起身,恰好和回来的獬豸来了个四目相对。
獬豸此时仍是人身的模样,他缓缓收敛了神情,只是有些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獬豸即使化为人身也还是那副
“天妃。”
獬豸忽然说:“您再怎么盯着看,殿下也只会一次一次躲开你的。”
女子生得美貌动人,似乎花了些时间平复自己情绪,这才缓缓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眼时含着笑,一对小小的梨涡让她多了些可爱:“你懂什么?我与他的事,无需外人来评判”
“我是不懂”
獬豸似是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耸了耸肩:“我只知道殿下宁可受刑,宁愿当哑巴,都不想和您结婚呢?”
“那又如何。”
被尊称天妃的女子似乎毫不生气于对方的冒犯,只是优雅的拢了拢自己的披帛,十分温柔的抚着额角,只是那温柔的神情不知为何染上了些阴霾,显得更为可怖:“他除了娶我,又能如何?”
“我雍措是三界之内,除他以外,最后一只凤凰,他不娶我便要担上让凤凰灭族的罪名,他,担得起?”
“獬豸,你都这把年纪了,还相信命运能被轻易撼动?”
雍措欣赏着默不作声的獬豸愈发难看的脸色,居然掩着唇吃吃的笑了起来:“别傻啦,他下去受受苦,照样这辈子只能当长孙杳也的徒弟,你说这能怪谁啊?谁让他是帝俊?谁让他是……最后的凤凰。”
“天妃没有别的指教,臣就先回去了。”獬豸心中恼怒,却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您就好好守着天妃位,享受这世间绝无仅有的荣光和华贵吧?毕竟您爱的哪里是帝俊,难道不是天妃的位置么?”
“随便你吧。”
雍措似是开心了,转身就往回走:“本宫就不打扰你做梦了,异想天开的家伙。”
凤凰清脆的鸣啼声远去,池边的一束荷花这才化作一个小姑娘的模样落在獬豸身边,她看獬豸脸色阴沉,只能叹了口气:“你跟她吵什么架……咱们都知道当年帝俊殿下那样冒险,也是因为不愿意娶她啊,你惹她干什么,这疯子……”
蔺观南说
(ノ`⊿′)ノ啊呀我去包办婚姻要不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