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嗡!”
还没待牟平深入探究胡默身上的秘密,突然,裤袋里的时光轮发出了强烈的震动声。
因为要一直计算时间,所以牟平懒得把时光轮收进纳戒里,一直装在牛仔裤的屁股袋中。
“什么情况?”
牟平伸手将时光轮掏出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光轮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幅地图,而他所在位置,一个小光点在不停地闪烁着。
“这是在标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吗?”
牟平经常上网搜寻各种地图,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时光轮标注的,正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一个盆地偏西南方向。
而在他们正前方不远的地方,则标注了一个类似加油站徽记的地方。
时光轮已经被他炼化,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时光轮的主人,这时光轮根本就不可能害他。
“有救了!胡默,我们有救了!”
牟平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骨碌一下翻身坐起,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可他根本就顾不得擦,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两条腿像面条一样,根本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扑通”一声,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块石头把他的屁股硌得生疼。
“这个鬼东西!”
牟平伸手抓起屁股底下的石头,伸手就想远远抛开,可当他的眼睛落在石头上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就直了,这哪是普通的石头呀?分明就是时光贝壳好不啦?
只不过他手中的时光贝壳并不是白颜色的,而是深红色的,散发着阵阵光晕。
“牟平,你怎么了?”
胡默费力地半睁开双眼,驮着牟平长时间跋涉,加之给牟平喂了至少三升的鲜血
,她早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了。
“我想,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你别睡,千万不要睡过去!”
牟平瞅着胡默,双眼倏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胡默,算我牟平求你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看,我找到时光贝壳了,真的找到了,有好多好多,遍地都是!”
“嗯!”
胡默微微点了点头,慢慢合上了眼睛。
“胡默,你醒醒,你醒醒啊!”
牟平上牙一咬下嘴唇,“咔哧”一声,下嘴唇就被咬出了一条大口子,腥咸的血水一下子涌进了他的喉管。
“给我起!”
他勉强跪起来,慢慢向胡默巨大的脑袋爬去,一步,两步,三步……每爬一步,都在坚硬的沙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过了能有五分钟的光景,牟平这才绕过胡默庞大的身躯,来到了她脑袋跟前。
“刺啦!”
他用尽最后的气力,用那枚时光贝壳的尖角,一下子割开了自己的左手腕,嫣红的鲜血呼地流出,他尽量压低自己的胳膊,把那伤口对准了胡默的嘴。
一滴,两滴,三滴……
他用右手把左胳膊上的肉往前碾压,血流的速度陡然加快。
胡默嘴唇张合,一滴滴鲜血尽皆流进了她的喉管。
“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五分钟,或者是一个世纪。
胡默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恢复了一点光华。
“为了我这个将死之人,浪费你那么多的鲜血,真的值吗?”
“玉玲,尽说傻话,别忘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呢,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是合作伙伴!”
牟平脸色苍白,可也没忘记调侃一下。
胡默的眼睛一红,大颗泪珠滚落下来。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呢?
“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么?”
许久,胡默稍稍憋回去了一点泪水。
“不会,当然不会,有我在,又怎么能让你死呢?”
牟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有信心真好!”
胡默轻声开口。
“信心?”
牟平就是一愣,“你说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信心。”
胡默狐疑地瞅着牟平,可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信心!信力?”
牟平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眼睛精光四射。
“胡默,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我们都不用死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自救的方法了!”
牟平突然想起了丹田内第一棵实树第十三片叶子上的那个信力光环,那可是不用元气就能催动的法力,虽然他还不知道怎么用,可他一定会找到使用方法的!
对此,他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心。
他盘膝坐好,内视之下,那个乳白色的光环果然粗大无比,连带着那株小树的第十三片叶子也是绿油油一片,和其他萎靡的树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我出来吧!”
他试图将那乳白色光环引出来,打开他纳戒的精神烙印,若是有了丹药和极品灵石,则一切迎刃而解。
可他蛋疼地发现,那乳白色光环只前进了不到一尺的距离,唰地一下,又弹了回去,就跟橡皮筋一样。
“给我浇灌!”
他试图引导那光环从树叶上下来,套到整株树上,进而补充木元气,
可那光环就像赖在那里一样,极不情愿地走了一段距离,也就是十公分左右,欻地一下,又弹了回去。
“我还就不信了!”
牟平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双手合十,脑海中一直默念着信力,想象着那个光环移动的样子,慢慢从丹田向脑部移动。
这是他在玄魔大陆时学过的意念之法,一般在精神力
枯竭的时候,用来隔空搬物,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只见那个光环挣扎了两下,开始慢慢移动,最后果然被他移进了自己的识海。
“呼——”
他感觉自己的识海像久旱的大地,遇到了甘露一般,整个识海幻化成一张大嘴,一口就把那乳白色的光圈给吞了下去。
而他一阵恍惚,精神力随之开始壮大。
“成了!”
牟平脸上就是一喜,他的精神力一动,一大把丹药就被他调了出来,自动分成两股,一股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而另一股,则飞进了胡默的嘴里。
“久违了,这种感觉!”
牟平顺势倒在了地上,他真想像懒驴那样打几个滚儿,再蹦几个高,因为他无法平抑此刻激动的心情。
一直说艺不压身,艺不压身,没想到今天在他的身上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