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医生,您叫我?”
白晓戈别看目光略浑浊,可声音很好听,听闻牟平叫她上台,落落大方地走到了台上,站在了牟平对面,倒有一种老教授的知性美。
“白老,这里有一种我们公司新研发出来的中药养生丸,叫再回好时光,您愿不愿意做第一个试药的人呢?”
牟平笑盈盈地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躺着一枚类似于中药丸一样、乒乓球大小的白色药丸。
“!”
所有主播的摄像头齐唰唰聚焦到了牟平的手上,除现场上千人之外,网络上还有上千万人都在看着呢。
“什么玩意?刚刚研制出来的东西,竟敢让中医国手给试药,这是拿中医专家当小白鼠的节奏么?”
“哗众取宠而已!”
“跳梁小丑!”
张家、李家、霍家包括苏家的一些小辈从鼻孔里喷出了两股浊气,一脸不屑一顾神情。
“牟医生?你们去打听一下,这年轻人也姓牟,保不齐是我们牟氏家族哪个分支的后人呢,人不大,可胆子着实不小,我喜欢!”
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眼光一亮,喝了一口茶,冲手下淡然开口。
“是,家主!”
一个五十多岁、管家模样打扮的老者答应一声,转头,重新将眼光停留在了牟平的身上。
“牟医生,我”
白晓戈面露为难神情,可当她将目光从厚厚的镜片后投向会长司马秋时,却发现后者微笑着向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我活了六十二年了,还是第一次给除了我之外的医生当小白鼠,希望牟医生不要令我失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司马秋要她答应下来这件事,可她却侧面打听到了当时牟平惩治马义,救治那几个被其传染病人的传奇故事,这才有了今天一接到司马秋的电话,立马推掉了手头工作亲自前来的事情。而且司马秋刚才的拜师礼她也看到了,惊诧之余,充满了无限好奇。
她想亲眼看看能令马义吃瘪的主,到底有什么道行,哪成想屁股还没坐稳,就成了他的小白鼠,这令她心里像拴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我敢保证,白老
一定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牟平神秘一笑,接着就把那枚白色药丸送进了白晓戈的嘴里。
“咕咚!”
白晓戈一仰脖,“再回好时光”药丸化作药液,顺着喉咙就流到了胃里,一股凉哇哇十分好受的感觉陡然从她心底里升起,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鸟儿啁啾啼鸣,世界仿若初开……
“好一幅美丽的画卷!”
白晓戈脱口而出。
可这根本不算完,白晓戈仿似重新看到了自己的童年、青年,直到临近中年这才停了下来,浑身的力气怎么使也使不完。
这一瞬间,她仿佛做了一个梦一般。
时间嘀嗒流逝,转眼就过了一刻钟。
“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神奇?”
“是啊,难道那老太太是托么?”
“不像,恐怕他是一个魔术师才对!”
“对,肯定是魔术师,要不然怎么……”
嘈杂的人声把白晓戈拉回到了现实,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双手,蓦地就是一愣,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看到摆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个中年少妇才有的手,细腻、白皙、嫩葱一般,十指尖尖,说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点也不为过。
“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晓戈好长时间都没倒过一口气来,就这么木雕泥塑一样戳在了台上。
“白老,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赵莹、鹤翎一左一右架住了白晓戈,早有人拿来了一面镜子。
二女怪异地瞅了牟平一眼,按理说这老太太应该满身臭气才是呀,怎么没闻到呢?
牟平心有灵犀地冲二女挤了挤眼睛。
“开玩笑呢?他亲手炼制的再回好时光,怎么可能像普通的妖兽肉一般,吃完了还得满身流油,而那油和污垢不是没有,只不过延迟到了十个小时以后,这是秘密,他又怎么可能谁都告诉呢?”
“镜子里的人是我么?”
白晓戈差点跌了个倒仰,镜子中的她虽然还戴着厚厚的眼睛,可皮肤光滑、吹弹可破,上面的老年斑早就没了踪影,而镜子中的她则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亭亭玉立
的少妇,就连胸前的料都和年轻时一般无二。
“把眼镜摘下来吧!”
牟平淡然开口。
白晓戈不敢怠慢,伸手摘下了自己连睡觉都摘不掉的眼镜,眼镜一摘下来,她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原本灰蒙蒙的世界,一下子色彩明亮起来。
“我的近视眼也好了?”
她快速掏出手机,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我年轻了?我又回到了年轻好时光?!”
白晓戈范进中举般,扎撒着双手,般围着主席台不停地转圈圈,哪还有一点中医国手的稳重?
“这……”
十二个小鲜肉主播脖子仿似被人卡住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他们不知道,此刻网络上早就炸开了锅!
刷屏速度仿若一片片云朵,从屏幕上匆匆飘过。
过了若干年,他们还在回忆当时的一幕,那简直就是神人才有的手段,而在那天,他们每个人都一下子涨了大几百万的粉,而且还是铁粉。
这是他们当时没想到的意外惊喜,直到几十年后还记忆如新,从那以后,他们的事业逐渐走上了巅峰,而他们自己也成了牟平的铁粉。
当然,这都是后话,后文书会详细交代。
“我小女儿有救了!肯定有救了!”
杨万全霍地站起身,直直地瞅着眼前这一幕,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以为牟平是一个出色的魔术师呢!
“老爷,不但小姐有救了,而且您还签了这种药丸的祥港独家代理权……”
管家凑到他耳边低声提醒了一句。
“对呀,光顾着高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杨万全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呢?我为什么这么聪明?”
他臭屁地扬了扬脑袋,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东西一旦面世,那钞票岂不是像雪花一样飞过来?他杨万全岂不是又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
“还真以为自己不是天桥耍杂耍的么?”
就在众人唧唧喳喳、闹闹哄哄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前排一个显眼的位置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