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暗室内,四处密不透风,连苍蝇和蚊子都进不来一只。
陈成、刘葛亮以及沃格勒特分三角而坐,高畅因为回三江门修炼了,所以便没有来。
“主公,紧急召唤微臣前来,是生了什么事情?”
见二人沉默不语,刘葛亮也是急了,先出声问道,他似乎察觉到了仿佛有什么不妙。
“听巫师说吧!”
大魔法师只是北方世界对他们的称呼,而他们更喜欢自称为巫师,陈成给沃格勒特倒了杯茶,然他先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来自于你们北方世界的王庭,可能会派一个大人物来。而此行的目的也应该很明确,一为我们巫师队伍,二可能就是为了你腰间的佩剑。”
关于陈成身上的佩剑他早就现了不寻常的地方,这把剑似乎能够通灵,那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杀戮才能拥有的戾气。
“大人物?你能够感知到到底是什么人物么?是地位高,还是实力高,亦或是…”
陈成慎重地问道,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虽然三江门的修真者可以然物外,但是毕竟自己还只是个炼气士而已。就像南山刀客杀了一个来做任务的炼气士,不也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么?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善于卜测天地玄机,我能隐隐感知他有一种奇异的能量,一言判人命运。”
沃格勒特不无担忧地说道,卜测天地玄机和判人命运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邪门了,未知的东西往往最令人可怕。
“我大概了解一些。”
刘葛亮思索半天,他是朝廷命官,当然对整个朝廷的结构熟知得一清二楚。
“卜测天地玄机,巫师先生,你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机构,那便是司天监。司天监乃是大燕皇帝亲设的机构,专职观察天文,并推算历法,设太监一人,乃从一品大员,少监九人,都是正三品。”
“噗!”
陈成正在喝茶,听完这一句差点没有喷出来,太监、少监,在前世的历史书中不就是宦官的存在么?不过想来这个世界因为宦官地位比较低的原因,没能在各大机构供职,所以俨然还没有达到那个品阶,也无从有这个称号。
“主公,怎么了?”刘葛亮有些莫名其妙,感情自己这么严肃地说话陈成也能找到笑点,也真是服了他了。
“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太监、少监,我想区区一个南河郡上河县倒不至于让一个太监亲自来,估计也是什么少监之类的,但是能混到三品官,自然有他的能耐,绝对不能小觑!”
陈成实在忍不住想笑,索性站起身来,背对着刘葛亮和沃格勒特,太监居然不是宦官,实在是太别扭了,想想就觉得好笑。
他素来不喜太监,一是因为宦官本身思想畸形以及维护封建皇权的腐朽,二是因为当一个编辑,最痛恨的就是网站的太监。
“什么好玩的事情?”
刘葛亮感觉到陈成在笑,有些摸不着头脑。
“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宦官!”
“然后呢?”听陈成讲了一半没有说,刘葛亮赶紧问道。
“下面没有了啊。”
“没有了啊?”
陈成一把沃格勒特巫师给扯走,也不管还在苦苦思索的刘葛亮。情况紧急,还是得在修炼的问题上做文章,司天监三品少监,想来非同小可。
至于刘葛亮,毕竟他现在还是朝廷的人,不能过于信过。包庇西方世界的魔法师,一旦被捅出去,轻则凌迟,重则夷九族,谁知道这家伙关键时刻会不会把自己给卖了。
毕竟魔法师们想要保全,自己炼气士是个绝妙的身份,算是一条贼船上的人。
“巫师先生,关于我修炼魔法的事情,您研究得如何了?”
城墙上,陈成和沃格勒特看着远处的高山和平原,这都将是自己未来的地盘,一花一草一木全部都是,谁愿意将既得的利益拱手相送?
“我大概了解得差不多了,修真者是打通身体上的奇经八脉,然后通过入定引灵气入体,滋养人的身体和内脏,久而久之,人的身体就变得十分矫健,因此体健身轻,从而走向长生之道。魔法则是需要通过冥想,来使身体更加契合魔法元素的释放,其实就是把身体当作媒介。”
话是这么说了,沃格勒特只是初步了分析了其中的差别,至于到底能不能让陈成修成魔法还需要继续深入研究。
“主要是你们北方世界的魔法元素没有西方世界那么的浓郁和密集,否则还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可能还是你炼气的等级的问题。”
陈成点了点头,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纸,递给沃格勒特。
“好…好像是一种比较高深的风系魔法。”
沃格勒特拿着这张纸,简单地看了看,神情有些激动,“可惜有些残破,不行,我得拿回去研究研究,小伙子,你先玩着,我研究研究去。”
说完,也并不管陈成还要说什么,急匆匆地拿着那张纸离开城墙,作为一位魔法师,能够研究各种各样高深的魔法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看着沃格勒特已经走远了,陈成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却正是马贼贼锦囊中的典籍。
“《小逍遥诀》,不过好像要筑基境才可以修炼,居然和风系魔法有关联,这也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魔法和修真必然有它一定的联系。”
这得还归到这个世界的本源,目前陈成还只是炼气士,难以窥测到其中端倪,既然连沃格勒特这样的大魔法师都研究得十分困难,索性便也不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他怎么都觉得自己仿佛在慢慢步入南山刀客的后尘。
“南山今日之死,便是你明日之鉴,真的会这样么?也不知道,又会是谁来缉拿我。我若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给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不过都不重要了,我若死了,这个世界与我又有何相干?”
少年站在城墙上,任狂风袭来,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也不知道怎么的,风突然越来越大,即便步伐稳如山丘的他,也有些站立不住。
“嗯?我好像感觉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