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动了几下,“在别人看来,我和哥哥的关系亲密无间,但是我一直都恨着他,也恨着间接害死法芙的阿布。”
“可是……你明明……”刘芒想起他哪个庞大的LOLI后宫,不禁又有些半信半疑。
“为了忘记法芙,我就开始专门寻找那些和她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没想到久而久之竟成了习惯。”他苦笑了一下。
“这不是习惯,是病,得治。”她毫不客气地回道,“而且,这又关阿布什么事?简直可笑之极。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法芙,那就该全力争取,你争取了吗?是不是因为对方是你哥哥你就放弃了?居然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无辜的阿布身上,是不是这样你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责任了?你就完全不必内疚了?这也配叫爱吗?法芙喜欢上你还真是没有眼光。”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伊尔法尼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薄怒。他冷冷笑了起来,斜睨着她,“没错。这是病,得治。那么,就用你来治我的病吧。”说完,他眼睛的颜色就突然变深了,由纯粹的浅淡变为了海啸来临之
前那样波涛暗涌的暗沉。他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向刘芒走来,就像猎人接
近自己的猎物,带着某种充满危险的威胁。天花板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
得长长的,似乎将她整个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中。刘芒心里暗叫不好。或许是牵涉到阿布的关系,她刚才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糟了,这下子……好像激怒他了。
“你……你别乱来啊……有话好好说……”她往后退了两步,强作镇定道。
“你说……如果阿布知道你成了我的人,他一定会气疯的吧?”他笑得无比迷人, “真是迫不及待想见见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昵。”
刘芒也不说话,而是用尽全力狠狠地朝他的右脚踩下去!趁着对方吃痛分神的机会,她赶紧往门口跑去。谁知道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他从身后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这下子可是把刘芒吓得不轻,她啊地大叫了一声,手脚并用拼命挣扎起来。无奈对方的身体重重压制着她,让她无法有更多的活动空间。眼看着对方就可以为所欲为,刘芒也急红了跟,使劲用自己的脑袋狠狠撞了他的脑袋一下。
没办法,只好用两败俱伤这一招了……
几乎是同时,刘芒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原本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新鲜空气也得以顺畅呼入。她睁开跟睛,恍惚中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被人忽然令起来的伊尔法尼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知道他对上那双充满凛冽寒意的眼眸时,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脱口喊出了来人的名字,“阿……布……”
阿布斯斯盯着对方的脸,刚才的一幕已经差点将他的神经和理智烧断,他用了好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将这男人一把捏死的冲动。
即使,对方是他的亲叔叔刘芒怔怔地盯着那个身影,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想海市蜃楼一般消失。
站在那里的王子殿下是那么高贵,那么优秀,那么气度非凡。
似乎天生就该是这样的,帝王将相、天生贵胄。
那种从骨子里套路出的雍容鬼泣,和与生俱来的清高傲慢。
令人不能、也不该轻易接近。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却总是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她的守护神,每一次都不会迟到。
阿布的目光缓缓转向了她。他的表情依旧冷酷,带若强大的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的压迫力。他似乎在拼命忍耐着什么,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愤 怒……但他的眼睛里蕴含的感情是那么复杂,明明是狠狠瞪着她,像是要讲她撕碎吞下肚去……偏偏又漾开了发自肺腑的温柔和心疼……
刘芒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地低下头去。
他弯下了腰,接下了自己的外袍讲她整个人裹了起来,外袍上该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一股暖暖的感觉顿时流过了她有些发僵的身体。
她想要扯动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可还是没能阻止眼泪滑下来……在那一刻,有许多许多美好的回忆在心中一闪而过,令她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哭……
“阿布,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并不关我的事……是有人通知我,让我过来的。”伊尔法尼连忙狡辩起来。
“在这件事里,你不过是枚被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一部站起身走到了门口,沉声道,“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现在也该出来了吧,加麦尔哥哥。”
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刘芒大吃一惊,她望了一眼伊尔法尼,发现对方也同样露出了相当惊讶的神色。四周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空气仿佛被某种 力量挤压般不知不觉膨胀起来,渐渐弥漫开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没办法,看来已经被你识穿了。”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忽然从楼梯上传来。
刘芒抬头望去,只见身穿灰色长袍的加麦尔王子正缓步走下了楼梯,-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正是埃米尔特。她的心头顿时一阵火起,死死盯住了那个欺骗她的家伙。埃米尔特的眼睛刚对上她的视线,就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埃米尔特……原来你也……”阿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失望,伤感,怅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神色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
埃米尔特黯然垂下了眼帘,用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了所有的情绪。
“你一定没想到吧,埃米尔特其实是我的人。”加麦尔笑了笑,“从七岁开始,我们就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了。恐怕比你和他认识的时间还要长得多。”
“其实小芒这次失踪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
信而已。现在亲眼见到真相,我也能放下了。”阿布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冷静,“那么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
“为什么?”加麦尔反问了他一句,“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我们同样是父亲的儿子,可父亲从小就那么疼爱你。而对我呢?一年之中我也见不了他几次。每次难得见一次面他都是那么敷衍,有时连正眼都不巧我一眼~他根本就不想见到我,他讨厌我!凭什么,你就有父母双亲的疼爱,我呢,我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小时候那些堂兄弟们骂我是野种还少吗?”他顿了顿,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你知道他埃米尔特为什么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吗?因为我们同病相怜,他也因为自己母亲的地位而备受歧视!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你根本就不懂!”
埃米尔特一直沉默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阿布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两人,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加麦尔靛蓝色的严重寒光一扇,继续说道:“你已经夺去了父亲的唉,还想连酋长的位置也一并夺去?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没错,飞机绑架案幕后的指使者就是我,那次算你命大,而且之后父亲提高了戒备,我也一直没找到再次下手的机会。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女孩出现了。”他冷笑着,“接下来的事情你或许也能猜到几分。上次我故意放走她,是想看看她对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她误闯圣庙那次也是我和埃米尔特的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你为了她破坏规矩,从而令父亲不满,埃米尔特太了解你,他知道你爱这个女孩,所以一定会选择代替她受过,只是我没想到,父亲居然还是原谅了你。”
“所以,这次你就让埃米尔特将她骗到这里,然后通知了伊尔法尼买下她,再匿名告诉我这件事情。这样,我在怒火中烧之中一定后会对伊尔法尼做出不利的举动,说不定还会失去理智杀了他,那么倒是我这个王储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了。”阿布冷静地帮他说完了接下来的部分。
“本来的确是这样计划的。如果你再迟一些到,看到你未婚妻变成了你的婶婶,那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加麦尔似乎想故意激怒他。
阿布攥紧了双拳,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心头的戾气。
阿布深深吸了口气,转向爱那个了埃米尔特,“你应该还记得我曾经和你提过,那些绑架我的人可能是来自阿里斯部落。不过我没有告诉你,之后我发现了其中一个人的行踪。原来他换了身份跑道中国去做生意了。”
埃米尔特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终于开了口,“所以……你才秘密只身去了中国?”
阿布和加麦尔同时一惊,也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没告诉我?”
刘芒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阿布来中国的事情还是她不小心说漏嘴的。
原来埃米尔特知道这件事以后并没有告诉加麦尔。
“很幸运我找到了他。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的幕后指使者是谁,但从他所给的信息来分析,我也可以缩小范围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幕后的指使者一定是我身边关系密切的人。”阿布用余光瞥了伊尔法尼一眼,“我也曾经怀疑过他,但是圣庙那一次的事情反而洗脱了他的嫌疑,如果是想还我,这么高调显然是太愚蠢了
“至于最后发现原来是哥哥你,还是不久以前。”阿布的面色变得异常冷峻,“还记得在上次飞机失事中去试的法哈德大叔吗?也许是冥冥中注定,他的女儿丽雅在脑科手术后一直都处于半清醒的状态,但偏偏在这个前不久恢复了全部意识,并且想起了曾经头看到你来她家的情形,那……好像就是在飞机失事前的一个星期。”
“原来是这样……”加麦尔弯了弯嘴角,抿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场戏还是要按照我的剧本继续演下去。”说完,他忽然敏捷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枪口对准了伊尔。
“阿布,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我的好弟弟因为太过愤怒而失控杀伊尔法尼的脸刷地一下就没了血色,但他毕竟也是出身皇族,倒还是没有大失身份惊慌失措,反而皱了皱眉,“加麦尔,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叔叔。而且,就算杀了我,之后的一切也未必会顺利。酋长大人是多么睿智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想要瞒过他,恐怕也不容易。”
“加麦尔!”埃米尔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苦苦哀求道,“收手吧!加麦尔!我们已经害了不少人了!这样下去你会被毁掉的!”
加麦尔的眼神变得狂乱起来,怒道:“埃米尔特,我还没有问你昵!你到底是在帮谁?他去了中国你也不告诉我。这次通知他来这里,你又提早一个小时!告诉我你也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一个消失坏了事!不然的话,等这个女孩成为伊尔法尼的人,阿布绝对不会这
么冷静!我也用不者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
埃米尔特的脸色有些许发白,额上密密渗出了冷汗,这是刘芒第一次见到他为难又失措的样子。
“加麦尔,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阿布的声音忽然不轻不重地响起,或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意外,四周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加麦尔自然也是一愣,“你说什么?”
阿布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递了过去。
加麦尔充满戒备地看了看他,然后一把将照片夺过去——照片上是位相
当优雅美丽的金发女子。只是这么一眼,他就肯定了那就是自己的母亲。
因为她也拥有一双和他一模一样的靛蓝色眼睛。那是一种朦朦胧胧带着浅紫色调的靛蓝色,就像是富有质感的上等天鹅绒,又像是产自喀什米尔地区的矢车菊蓝宝石,高贵中难掩淡淡的忧郁。
“她人呢?在哪里?是父亲抛弃了她吗?”他声音嘶哑地问道。
“你母亲在你六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之后父亲找到了你,将你带回了宫。但是因为当时你也在那辆车上,所以受了强烈的刺激而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你说什么?我母亲已经死了?”加麦尔颓然垂下了手臂,眼眶一阵泛红,“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是父亲抛弃了我的母亲对不对!他根本就不爱她,只是玩弄她而已!不然我的母亲也不会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过后,加麦尔愕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惊又怒地瞪着阿布,“你……你打我?”
“打你都还是轻的!”阿布直视着他的眼睛,“父亲不见你,不是 因为不爱你的母亲,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