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面积约有20平不到,分为小小的起居室和卧榻室,中间用一道木门隔开。
起居室的摆设古典,在角落则有一米多高的淡青色花瓶,里头插着干枝。
中间摆放张深棕色的矮桌,上面放着一个烟灰缸。
佐木扫了一眼,在靠近相隔木门的右侧,有个小半敞开的行李箱,里面似乎是换洗的衣服和其他零碎物件。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抓着行李箱的银色金属柄,将其放倒在地,接着打开行李箱,在不弄乱衣物层次的前提下,小心查探着有无夹有手枪。
搜寻了数分钟,也没发现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确认所有夹层都检查过后,佐木按照先前的记忆,重新整理好衣物和零碎物件的摆放,接着合好,立起来,估摸着敞开些许口子,努力恢复成原样。
紧接着,他猫进卧榻室,空间内只有白色的床铺以及被褥,整齐的木板墙壁上,有用于钩挂衣服的塑料钩,其上勾有件宽大的夹克外套。
佐木又是一顿翻找,最后只是在夹克内兜里找到一个皮包,没有什么可疑的物件。
“奇怪?难道他随身带着?”佐木坐在木地板上。
这时,楼道外面传来由远及近,“哒哒”的急促脚步声。
他骤然一惊,迅速穿过起居室与卧榻处的木门,又到露台,后背贴着墙壁,大气不敢喘一声。
“嘎吱”,门开了,进来的正是中道和志,他急匆匆地跑进卧榻的小房间内。
“不好,”佐木一阵惊慌,突然想起那个皮包他没塞回到原来的夹克内兜里,而是放进了外面左侧的兜里,“希望他找的不是皮包。”
等过了一两分钟,佐木又听到“嘎吱”一声,但他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继续等待了三分钟。
见屋内自那之后还是没有动静,他才返身回到屋内。
起居室的东西没有动过,佐木径直返回到卧榻处,手指一捏夹克,厚实感证明皮包还在,那他应该没发现这一细节。
他暗暗松了口气。
后面几分钟,佐木又把刚才遗漏的点也搜寻过,未果,穿着木屐的他坐在屋内的蒲团上。
“难道说我早上通过墨伞查探到的光头大汉不是中道和志?还是说他把手枪带在身上了?”
“可以通过什么细节来证明中道和志一定就是捡走史密斯威森439的人呢?一定有什么细节可以……”
他抓挠头发绞尽脑汁,片刻后,像是想到什么,冲到行李箱前,重新放倒并打开,“如果说有相同颜色的衣服,和那块深紫色的手帕,再加上我和柯南的死神属性,就基本能肯定中道和志就是那人!”
在重新翻找后,从行李箱的衣服堆中,佐木总算是找到了一件颜色和早上所见相同的短衫。
除此之外,他还在夹克的右侧兜里寻到了深紫色的菱形手帕。
一切的条件都吻合,佐木站起身,暗自嘀咕,”看来他是把手枪带在了身上。“
“谁会是他的袭击目标?”正如之前所得到的信息显示,一来崛越由美是中道大学时代的旧情人,而其他人的关系似乎没有两者来得这么密切;二来上午在米花町毛利侦探社附近的广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两人不约而同地出现,所以佐木有理由相信会不会是两人碰面后发生了什么?导致中道和志起了杀心,然后才捡走那把手枪的?
“这种事的话,问当事人是最好的,问题是……她怎么会回答我这个外人关于这些涉及到的提问!”
苦恼的佐木在清理干净自己所遗留的痕迹,确保没有显眼的遗留物后,退到了露台,正准备原路返回到二楼的走廊时。
好巧不巧,当他一只脚踩到木栏杆上,回头一望,身体立马僵硬在原地。
他的目光和站在露台上叼着抽烟的崛越由美的目光撞到一块。
机械地转过身,他双手叉腰,冲隔着一个露台的栗色头发的女人咧嘴笑道,“崛越阿姨,这里视野可真开阔。”
后者用细长的两根手指从嘴唇边夹出女式香烟,左手悬空撑住右手手肘,稍微提高些音量,意味深长道“这个房间,是和志的吧?你怎么会在那?”
“走错了,”见到崛越由美似乎又要说什么,佐木憨憨笑道,“门没锁,所以就进来了……”
保养得当的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这样,如果和志的东西有丢失,可要被当做是入室行窃的小偷的!”
“这倒是个机会。”佐木心底想道,盘算着该怎么开口问她,便问“崛越阿姨,就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吗?”
“嗯?”女人眨巴着眼睛,颇有怨气,“和志本来和我约好要在桌球场见面……”
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
“算了,他们人应该都在桌球室打桌球,我不太感兴趣,就一个人回房间里来了。”崛越由美抽了一口,吐出一圈浊烟,“你要是没事干的话,可以去那里找小兰她们,不过,你在和志房间乱晃悠的行为,我可是要告诉他的。”
言毕,她转身就要回到屋内去。
“等等!”佐木伸手叫住了她。
“怎么了?”崛越由美侧过脸,好奇地看向他。
“我……”在她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翻过栏杆,“哒哒”踩着砖瓦,绕到大村淳房间的露台,再是翻越,最后小心踩在崛越房间露台外的砖瓦上,双手抓着木栏杆,郑重其事地冲她说道,“我有事想问您!有空吗?”
“有空是有空……不过,是什么事?”在崛越心里,眼前锅盖头的高中生的形象渐渐和行为怪异的怪人挂钩,她满脸戒备,“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就请在这里说了,我的房间不方便让一个男士进入,即便是个小鬼头。”
“不是无关紧要的事,而是攸关你生死的大事。”
“攸关我生死?呵呵……”崛越由美将烟屁股摁在露台的植物架上的盆栽里,冷笑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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