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蓉处理好了尸体,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睡衣,这才又重新出现在齐昆仑的面前来。
她手里拿了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倒上了两杯,一杯给了齐昆仑。
“看来,你经常处理这样的事情。”齐昆仑喝了一口酒,轻轻摇晃着酒杯,淡淡地道。
“家常便饭的事情。”秦牧蓉神色坦然,“每年,都会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闯进这栋别墅里来。”
齐昆仑平静道:“从明天开始以后,大概就不会有不开眼的人闯进来了。”
秦牧蓉却笑道:“怕是闯进来的都是有三只眼的厉害家伙了吧?”
齐昆仑微微点了点头,道:“这句话我不否认,既然知道我站在了芮芮身后,还敢明目张胆闯进来的,那肯定是有三只眼的厉害角色了。”
秦牧蓉喝了一口酒,夜风吹来,让红酒的香气飘散,同时,也吹动了她身上的香气,是一股洗发液和沐浴露混合着的味道,非常好闻。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情况下,这样的味道,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最为致命的催情剂。
“你怕了?”齐昆仑不由笑了笑,道。
“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死都不怕。”秦牧蓉神色淡然,直视着齐昆仑。
齐昆仑却是说道:“有时候,死并不可怕。战场之上,每天都在死人,士兵们热血一上脑,抱着步枪往枪林弹雨里一冲,很可能这辈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再没有任何可以让自己失去的东西。”
秦牧蓉听后漠然,道:“所以我们才要拼命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不能真的等到失无所失那一天再来后悔。”
她微微弯下腰来,给齐昆仑倒酒。
睡衣的领口宽松,她这一弯腰,里面的光景似乎也就没什么遮掩了。
给齐昆仑倒好了酒之后,秦牧蓉就直接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修长白皙的美腿随意伸展着,似乎并不畏冷,微微一用力,就摇晃起了吊椅来。
“我们秦家,自肇氏登台以来,就一直为股肱之臣。肇氏末路时,我们秦家受命将一批黄金运出国境潜藏起来,以备肇氏东山再起之需。之后,秦家又奉命主动投向推动全国民意觉醒运动的先进派,以为内应。”秦牧蓉缓缓摇晃着吊椅,语气清淡地道着。
齐昆仑不由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道:“原来你们秦家一直都在为肇氏卧底,看来,这国内,潜藏着像你们秦家这一类的势力,并不在少数。”
秦牧蓉淡然道:“我父亲自然也秉承着使命,一直在为肇氏做事。就连我,在很小的时候都被灌输要向肇氏效忠的理念。”
齐昆仑道:“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
“这倒没有,那是很小的时候了。之后家破人亡,遇到了虎吞,他教我道理,让我懂得了什么是自由,为什么要挣脱集体主义......”秦牧蓉继续道着,“可惜他的命不是很长,让我感叹有些天妒英才。不然的话,再给他十几二十年时间,他甚至能够一统整个北方的江湖势力。”
齐昆仑说道:“人的重生,便在于打破固有的病态价值观。遇到杨虎吞,便是你的一次重生。”
秦牧蓉不置可否。
齐昆仑若有所思,道:“柳宗云与肇事也有利益往来,为何会动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