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纤芯学姐出去这一下午都去干了些什么啊？”
路上，尹惜婉不止一次想问出这句话。但每次刚想出声，脑海中便会不自主浮现学姐严肃的面庞。
【做了这种事，他敢说？】
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
不过，万一他们真的……干过那什么了怎么办？
那自己，该怎么才能把小戚同学的心从路纤芯手里抢过来？这难度可就太大了……
小婉的心中很是纠结。
全然不知，她这种想法本身就已经足够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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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走在一旁的戚辽。
他也在怔怔出神，过去一直没察觉到，小婉心中升腾起的那份不纯洁革命情谊。
此刻明白之后，
再跟着这个喜欢自己的，长相分以上的姑娘，两个人漫步在一起，心中便会泛起某种如在梦中的错觉。
但缠在身边的这一小只，最直观的提醒着，这并非梦。
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杂糅编织下，戚辽盯着脑海中系统。并时不时的朝身旁小婉看一眼，刷新系统中的数据。
笨鸟系统内数据不会实时更新，只能这样不断重新测定。
当然好感度上升中、下降中这种小标语不算，两者表述的也只是状态罢了。
每刷新一次，就能看到小婉对自己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分。很快过去的顶峰就被超了过去，突破了大关。
也到了让戚辽觉得“这狗系统中病毒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高”的阶段。
被丢下的学姐的好感度则也降到了，当然一段时间没刷新，现在应该已经降到更低了……好感度后面还挂两个小标，分别是【下降中】和【诅咒中】。
一想到学姐紧咬银牙，气的跺脚，嘴里“臭学弟，讨厌讨厌！去死吧！”的模样。
就意外还觉得挺可爱的。
当然，更有可能是学姐会拿出写着戚辽名字的玩偶，掏出一根细针，疯狂欧拉欧拉。
针线活手艺还是有一套的。
或者悄悄在小本本上，在自己名字后面写上一个“正”字——每当想打人时，就添上一笔。
学姐是健身少女，但不打拳击，不然戚辽甚至会去想她跑去打沙袋出气。
学姐不打沙袋，但她会在床上，白花花的大腿夹住被子疯狂欧拉欧拉。
之前一次企鹅视频聊天见过一次。那是还是夏天，在家的穿着又远比现在单薄。
按理说该“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的，戚辽也不是不懂，不过……
她，太大了！
泪，不争气的从眼睛以外的地方流了出来
出神想着这些让人鸡冻的事，手掌忽然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温婉的，如玉一般的手感，小婉的手掌细腻，微微泛凉的温度大概是太过紧张，出了手汗的缘故。
这感觉一触即逝，并没留给戚辽回味的时间。
可当事人却像是如遇雷击一样，身子猛然抖了三抖。思绪当时被堪称暴力的拉了回来。
戚辽收回手掌，带些尴尬的揉着刚被女孩抓住的地方。
尹惜婉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再戚辽看向她时，小婉有些心虚的面庞转向一侧，看着中心路往来稀疏的车辆。一言不发。只是耳根通红，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气氛，古怪的同时，又平添些许暧昧。
“咳咳。”戚辽抬手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婉……”
尹惜婉当即回头，她身材虽然在女生中虽然高挑，不过看向戚辽时，也还是要微微扬起头来。
她偏头，斜视戚辽，微微扬起嘴唇。
挺翘的鼻梁，柔顺的面部曲线，萌动的明亮双眼，当真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就是不知为何，这视线落在戚辽眼里，总像是审问
【明明有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在心里想着别的女人？】
自己在想什么，小婉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大概率是自己的错觉。而且自己本来是要就刚才两人手掌相触的事情说些什么的。
尽管他本身，其实并不排斥，而小婉，也没那么抵触手掌相贴……
实话实说——欣喜、甜蜜、得意洋洋，凡是情侣出游的这些情绪，戚辽一样不落。唯一没有的，就是不满。
曾经有这样一个问题，一段时间再网络上很风靡。题目是【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不花心呢？】
而回答是，【断气的时候】。
尤其是看着刷新一次就增加一分的好感度，戚辽原本心中还有担忧，很快这份但又就变了味道。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少年多是老色批。
不说这种弔话，也很难有人会对真心待自己的人狠下心。
“小婉，刚才……”
“嘘——”
她忽然，从嘴边发出一声极正宗的嘘声。
轻轻抬起嘴唇，闭上一只眼睛。她踮起脚尖，半扬藕臂，从戚辽头顶捏起一团柳絮来。
“没想到这个月份了，还能看到柳絮呢。”
双手捧起那团蒲公英一样的白球，吹出一大口气，将其吹开，飞向空中的柳絮们搭载上此时刮来的微风，一荡一荡的飞向远方。
戚辽回过头，看到小婉眸子盯着空中，闪亮着，像是羡慕这些小东西来。
在小婉看来，这大概也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吧？
至少，此时，耳根发红，夕阳余晖洒落在玻璃镜面，柔顺的墨般长发散开来，微风微微吹动她的三千青丝，
那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满是落寞的眼神，旁若无人的盯着头顶一片空寂的天空，
戚辽胸腔中，感觉到了什么异常。
女孩留意到他的视线，两人再次对上目光是，她用着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他。缓慢的转过来身子，她生涩的抿了抿嘴唇，对视片刻，明亮的眼眸忽然眨了眨。
她暮的，便痴痴的对着自己笑起来。于是眉眼更低了些，露出了洁白的贝齿。
那是不同于学姐的笑容，学姐的笑很甜。小婉的笑容却极蠢，一如最早戚辽见她，拾起奥黛丽赫本的书签时，对方露出的那还带着笨重黑框眼镜、不修边幅的傻丫头的笑。
小婉一直把赫本当做人生的偶像，她很想，真的很想自己某天也能笑的《罗马假日》中赫本一般。
恬淡，大方，典雅……仿佛所有高贵的词汇，都是为了概括这个女人的笑容才应允而生。
可事实上，她骨子里，却依旧是那个泛着傻气，搞不清楚状态的小丫头。
带着迷恋，又带着乖巧的，听话的小女孩的笑容。
就是这样的笑容，却忽然让戚辽心跳跟着停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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