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皱眉问道。
“先帝的传位诏书,太后你如果能在群臣面前,证明这封遗诏是先皇遗留给你的,朕登上这皇位,是名正言顺。那朕保你这一生荣华无忧,平安顺遂!”
江鱼冷冷一笑:“做梦!”
蓦一时她这神色,让宇文诚想起了先前的宇文宪!
那眉眼间的冷色,简直就是同出一辙!
“你好好想想,朕明早过来听答案。”
宇文诚说着,站起身,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不要逼朕出手,江鱼!”
望着他出去的背影,江鱼浑身无力地,向后一瘫,仰头失神望着屋顶。
满腹心思都是宇文宪,他到底怎样了?
院子里。
宇文诚的声音传来:“给朕好好的守着这里,不许出半点差错!”
“是,皇上!”
“太后,太后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喜乐她们,从外屋踉跄着,走了进来。
唯有喜福站在门口,凉飕飕的来了句:“怎么办?就看太后娘娘呗!反正在太后娘娘眼里,我们这些奴婢的命,都不值钱!”
“给本宫把她拉出去,本宫不想在看见她!”
江鱼指着喜福。
小童跟小卓,齐动手,把喜福给拉了出去,回来,关上殿门。
江鱼苦笑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本宫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说完,见他们几个眼巴巴的看着她,强打起精神:“让本宫想想,好吗?””
喜永她们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她。
江鱼屈膝坐在那,把手巾里的坠子,掏出来,反复的摩挲。
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思考,一旦开动脑子,都是宇文宪现在怎样了?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夜枯坐。
这一夜的时间,过的无比的漫长!
好容易那一点点的天光照射进来,江鱼才缓缓的将那坠子,塞进了怀里。
大概,这块坠子,她是永远没有送出去的时候了!
蓦然,一阵寒凉随着殿门的开启,吹了进来。
坐了一晚,早就全身麻木的江鱼,打了个哆嗦。
就见宇文诚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考虑的怎样了?”
他声音嘶哑地问道。
江鱼眨巴下眼睛,活动下僵直的背部,抬起精致的下颌:“他怎样了?”
宇文诚顿了顿,语气不大好地:“这是交换吗?”
“你觉得是,就算是吧!”
“还活着!”
宇文诚这次,没多做迟疑。
“让本宫去见他一次!”
“不能!朕不会答应!”
“那随你!”
江鱼目光直视着他。
“见了之后呢?”
默不作声的对峙中,宇文诚忽然先开了口。
“本宫也不知道!”
江鱼的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宇文诚的预料。
预料之内,江鱼难道不该说,见了就答应他的条件吗?
“你还真是实诚!”
宇文诚苦笑道。
“走吧,朕带你去!”
江鱼蓦的眼睛瞪大:“真的?”
“嗯,走吧!在不走,朕不保证不会后悔!”
“哦!”
江鱼抬腿下榻,站在地上,一个腿软,身子就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