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
“我的头好晕。”
“啊,我要吐了。”
……
人还没进去,唐栗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人在闹事了。
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医生实在受不了了,说要给她挂水吧,她不但不肯,还大吵大闹。
唐栗多少是知道原主脾性的,然而百闻不如一见,真的是够让人无语的。
这会儿医生劝了半天,她不但不肯做配合,还继续大吵大吼。
“庸医!你们全都是庸医!连我这点小伤都治不好,我要投诉你们!”
医生护士全都是一脸心累,他们好言相劝,现在医患关系紧张,而且就她这张脸,信息量也很大,医生拿钱办事,也不敢把关系搞僵,只能一个劲地劝道“这位病人,您要想治好的话,就得配合我们啊,至少得去做个b超,好让我们对症下药。”
她口口声声喊着头晕,想吐,医生已经怀疑她是脑震荡了,就是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
“做什么b超,b超室那边那么冰冷,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不去!”
护士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劝道“怎么会只让您一个人去呢,到时候我会陪同您的,您放心,检查的路上绝地不会出现岔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还不愿意配合,明显就是故意找茬。
“你算什么?我们认识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护士已经悄悄握起拳头,明显是在隐忍了,“这位小姐,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是您只要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我们就不会放弃您。”
“呸!什么放弃,我又没得什么绝症。”
唐栗就站在病房门口,光听到这些对话,她就已经感到窒息,想冲进去打人了。
小圣父倒是面无表情,显然对她并不感兴趣。
“惑惑,要进去吗?”
小圣父,“想进去便进去啊。”说完,直接用脚把门踹开了。
当初绅士又温柔的家伙,现在直接暴露了,居然用脚踹门。
小圣父踹完门,然后无辜道“栗栗,门开了,进去吧。”
唐栗……
医生与护士皆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可怕的病人要闹事,纷纷警惕了起来,其中护士更是拿起手中对讲机,一副要找保安的架势。
不同于医生护士的警惕,小圣父则是一脸地漫不经心。
“你们是什么人,来找谁?”医生刚说完,就注意到唐栗的脸了。
好家伙,不能说相识,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小圣父,“自然是来找肇事者。”说着,他走到了’原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位小姐,你撞了人,不会不认账吧。”
原主眉头紧锁,没了之前那份嚣张,不过骨子里还是嚣张,“我撞了人,我当然会认账,再说汽车失控,赔款也是该找我的保险公司。”
小圣父嗤笑,他没有拆穿她拙劣的骗术,而是给唐栗让了个位置。
小人鱼走上前时,原主的情绪明显出现了愤怒,她阴沉沉地看着她,眼底的恶毒情绪几乎要化为实质。
“是唐小姐啊。”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看着唐栗道。
唐栗,“是我,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唐栗,可唐家的大小姐就只有一个。
现在唐栗是唐家大小姐,那她就不能是了。
原主咬着牙,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样子,“呵,真的是很巧啊,我也姓唐,你可以叫我……唐沫。”
取这个名字,她是想告诉他们,她回来了,他们的末日,也到了!
安静地病房内,四周气氛诡异又危险。
医生与护士明显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电光火石,唐沫本就难缠,医生与护士都怕了她,这会儿见唐栗过来,立刻告辞。
“既然唐小姐这边有人来探望,那我们就先离开了。”讨厌归讨厌,医生还是得叮嘱几句,“唐小姐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按这个铃。”
唐沫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唐栗身上,哪还管医生说什么,闻言,她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注意力重新挪到唐栗身上。
这个人,霸占了她的身份,还霸占了她的名字,害的她现在有家也不能回!
“唐小姐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情吗?”她一边说,一边又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陆惑。
这个人,从前她不屑一顾,却没想到背景如此的深不可测。
没有谁甘心做谁的影子,从前她是唐家大小姐时,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所有人都避开她,可是轮到眼前这个唐栗,凭什么!就连网上对她的舆论,也在短时间内全都换了个风向。
自负的人,往往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唐沫就是这样的人,她觉得一切都是唐栗,是她不要脸,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特别是沈时易,当初对她有多厌恶,如今就有多舔狗。
她唐栗能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精于算计的狐狸精罢了!
唐沫充满了恶意,她看着唐栗,眼神从厌恶到了怨毒,期间还夹杂了几率嫉妒。
她从不隐瞒自己的烂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前是唐家大小姐,众人敢怒不敢言,大不了就是离她远远地,惹不起只能躲得起,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唐家大小姐了,然而她的烂脾气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狂了。
唐栗开门见山,她能感觉到她眼中浓郁地杀气,所以,她想杀她。
“你想杀我。”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唐沫却是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同巫婆,刺耳极了。
“唐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杀了你。”
唐栗,“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唐沫再次大笑,她的眼神恶毒又阴郁,盯着唐栗时,就跟那些只能躲在黑暗角落里的毒物一样,她说“唐小姐或许瞎吧,动不动就觉得有人想害你。”说着,不知怎地,她动了想勾引陆惑的心思。
都是同一张脸,凭什么唐栗能得到他的垂爱,她却不能。
“陆少,她这样,我好害怕啊。”话落,她从病床上走了下来,还试图往陆惑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