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别有用心挑起事端,却将脏水泼到太子身上!
皇帝脸色越来越白,浑身气得直抖,“尔等放肆!”
皇帝很后悔,当时没听太子的建议。
太子建议禁军出动,将齐王、斐景升等人拿住,省得他们祸害朝纲。
皇帝自然是不相信,只是给宁驰下了一道密诏,若有人对太子发难,禁军可直接将其拿下。一来,确保京城百姓安全,二来,不可让他们兄弟阋墙自相残杀。
不想,斐景升技高一筹,既亲自领着府兵前往……
“父皇对三弟宽宏慈爱,无奈他骄奢暴虐,难以服众,父皇还要包庇他吗?”
元蔺缓缓走进大殿。
皇帝转过脸去,望着他的皇长子。
他一身铠甲戎装,意气风发,已不见平日的唯唯诺诺,既是比平日精神百倍。眼眸中,已不见了卑怯和胆小,取而代之的,是目空一切毫不畏惧。
“元蔺,汝何时开始插手军政要务的?如何敢六亲不认,戕害自己的兄弟?”皇帝气得虎目欲龇,伸手要揍元蔺。
“父皇为何如此说?儿臣为减少父皇心内的担忧,速速去安抚好城内的百姓!”
元蔺一闪身躲过,“父子没有仇恨,父皇如此偏袒三弟,自有父皇的道理,儿臣没法劝您。但,您应当以大局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
“陛下,以大局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知情不知情的官员齐齐跪地奏请。
跪了一地的群臣,皇帝心酸不已。
众口烁金!!
皇帝深深体会到了。
一次次的阴谋暗算计,将太子元宸抹黑了,想为他正名都没人肯信。
皇帝金口玉言,君权凌驾于一切,……但,面对悠悠众口,也是绵软无力的,在涛涛流言败下阵来。
“尔等……尔等,切莫被他骗了!”
“噗”地一声,皇帝气得一口老血吐出,“强加于太子身上的,都是莫须有的……”
“陛下,保重龙体呀!”
见皇帝如此,生怕他有个意外,文阁老赶紧上前劝。
“陛下,您稍稍歇歇,”斐景升走上前几步,不怀好意,更是火上添油,“您该下圣旨,褫夺三皇子元宸太子位,令二皇子元蔺监国主政!”
“休想!”皇帝气血攻心,栽倒在地……
“陛下!”
“圣上,圣上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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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齐上前,七手八脚将皇帝抬去休息。
望着众人簇拥着皇帝远去,齐王一张脸是木然的,丝毫不为所动,“父皇心里只有元宸那一个儿子,眼见着元宸挫败,就如剜了他身上一块肉似的,疼极了,痛极了,……他却不知,我心里何其爽快!”
这许多年,皇帝没怎么厚待过他,齐王满心的不安,化成了诉不尽的幽怨。
眼见皇帝痛苦无比,他只觉得满心畅快。
“殿下,您能忍,能藏,……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斐景升望他一眼,微微一笑,“不日,殿下监国,可以一扫之前的颓废!”
“承您吉言,”齐王不敢确信,还是微微担心,“父皇,像是不想放权,对元宸还抱着期望呢,……可恶的是,元宸到现在都没找到!”
他知道,只要元宸在,父皇眼里,就只那个儿子,哪里还有看到别人?
“殿下无需忧虑,”斐景升诡异地一笑,“陛下不想放权?……陛下他,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放心,此时,陛下已经没法掌控朝局了。”
“斐尚书,何意?……”
“嘿嘿,……陛下龙体欠安,应当多多休息,”斐景升脸上是洋洋得意,“齐王不日将监国,……这以后,不是殿下您说了算!”
“此话,当真?”齐王瞪大眼珠子,眼里都放着光芒。
“殿下!怎的这点自信都没有吗?”斐景升略微弯腰,笑道,“臣,日后还得仰仗殿下呢。”
“好!哈哈哈……”
齐王笑得合不拢嘴,“若真如尚书吉言,本王能够监国理政,本王记尚书大人大功一件!”
“尚书?”斐景升眼眸变得犀利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臣,是不是听错了?”
齐王元蔺抚掌,笑道,“放心,本王必奏请父皇,封斐尚书为郑国公!”
“谢殿下隆恩!”斐景升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来。
第二日早朝,皇帝没有上朝,据说,受到了惊吓,又着了风寒,皇上要将养身体,特命齐王元蔺监国摄政。
宣读圣旨的公公那么一说,别的什么也没想,大家谁也没看清圣旨。
齐王说一个“谢主隆恩”,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去,将圣旨握在手里。
齐王拿出一份拟定好的诏书,大声嚷道,“太子元宸无道,残暴无度,天子震怒,故,褫夺其太子位,……其外逃流畅,若有见其面者,格杀勿论。”
众人皆是一惊。
有人想替太子说个公道话,但确实惧怕齐王殿下,谁也不敢多嘴多舌。
……
宫里,锦绣宫里,却是狼藉一片。
皇后带着一队人马来,将锦绣宫翻了个底朝天。
风华绝代的贵妃跪在地上,衣襟被扯乱,钗环也歪斜着,像是与人搏斗过,
“说,元宸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皇后恶狠狠瞪着跪在地上贵妃,那张本来刻薄的脸,因为夸张地扭曲、拉动显得有些狰狞。
“元宸,不该是在太子府吗?本宫为何要藏?”
谢婉莹抬眸,不亢不卑地回答,“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即使是太子,也不能不守宫规。太子要为陛下排忧解难,此时,他应该在朝堂上,与陛下商政吧!”
她哪怕被打压,也依然气定神闲的,还是那如烟似幻谪仙般的人物。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皇后冷哼两声,冷冷地奚落道,“妹妹,我不妨告诉你,你儿子元宸已被褫夺太子位,各路军马正在找他,……,”
“我不信!”
贵妃娘娘紧咬着唇,牙痕很深几乎要滴下血来。
“本宫为何要骗你?”
皇后满目不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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