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本将手中剑答不答应!”
宁驰脸色瘟怒,心道,本将好言好语相劝,你既如此不可理喻,休要怪我不给情面!
他右手执长剑立于马上,端得是威风凛凛。
玉蕤心情不好,本姑娘想过去,岂是他能挡得住的!
他能将她怎样?
又敢将她怎样?
玉蕤不信邪,“大师兄,祖父那拜托了。我拦住他,你快走!”
玉蕤朝云亭一声喊,不管不顾策马朝宁驰冲过去。
她倨傲跋扈不管不顾的神态,让宁驰很是头疼!眼看着她直冲过来,宁驰不得不收起长剑,手腕一翻,空手便要来擒她!
玉蕤吓得将头一低,紧紧趴在马背上,从他臂弯下躲过。
这一招“黑虎掏心”,玉蕤轻松化解了。
低头弯腰的刹那,软帽从玉蕤头上滑落,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披下,肤光胜雪,粉颈鹅腮,娇柔婉转,一双灵动美目在灯光映照下,如深潭中幽幽泛起了波光。
“哇,是一位姑娘!”
禁军士兵这才看到,猜想是某家的小姐。
“郡主为何如此有恃无恐,”宁驰眸色一寒,威赫气势不减,“郡主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知道现在京城多乱,您还想再加一把油不是?”
玉蕤一愣,却是被他唬住了。
京城内外驻扎着两大阵营军队势同水火,想必早已经让百姓惶惑不安了,……他命令戒严,不允许入夜骑马,也是为了维护百姓的安宁。
她无视禁令硬闯,确是霸道专横跋扈,很没教养的!
玉蕤眸中气势顿失,心里既有些忐忑,“那……那个……”
她少见地说话吞吐,来完整的话也说不全了。
“大统领见谅,”柳云亭赶忙说道,“国公爷中了毒,毓国公夫人令在下前去协助,郡主是过来仓促,又心忧国公故而冒犯您……”
“国公爷身体抱恙?”宁驰心里一惊。
国公爷若有个三长两短,局势岂不是会变得危急?
“为何不早说?”宁驰不敢怒怼玉蕤,只是恨恨地瞪了柳云亭一眼,“她如此任性妄为,你这师兄也不管管?只是一味站在看热闹,任凭小师妹胡来?”
柳云亭脸色一垮,我能管得住她?
国公爷宠着护着宝贝着,她又是个太不怕、地不怕的,只怕没人能管束了她!
“在下惭愧!”柳云亭一副息事宁人的好脾气,“请将军通融一二,放我们过去!”
“嗯,”
宁驰将眼眸一抬,朝哨兵挥挥手,“定国公府巡营的,放行!”
“是!”
大统领发了话,守哨岗的士兵更没二话了。
栅栏处设下的障碍被人抬走。
玉蕤朝宁驰点点头,脸依然是绷着的,“多谢!”
“郡主客气!”
宁驰笑笑,“为了防止被别处的障碍阻拦郡主,本将亲自护送您回府吧!”
“唔?”
玉蕤却是没想到,
这家伙不仅武功长进了,还更会逢迎拍马了。
不过,他却是想得很周到!
若是再遇到路障盘查,岂不是要浪费很多时间?
时间紧迫,不能一拖再拖,祖父那边不能再等。
玉蕤眉头一扬,施施然行了礼,笑道,“有劳大统领!”
说完,她已扬起马鞭,策马朝前奔去。
柳云亭愣了片刻,二话没说立即跟上。
宁驰墨眸眯起,盯着那姑娘的背影,唇边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策马向前追上去。
宁驰亲自护送,一路上,无人敢拦,畅行无阻。
一刻钟后,玉蕤便赶回了楼府门。
玉蕤骑马收住缰绳,在马上朝宁驰欠欠身,“大统领,您请回吧!府内有事,不与您客气了!”
“郡主请便,”宁驰略弯弯腰,“本将在执勤,告辞!”
说完,他打马往回走。
玉蕤带着柳云亭来到东苑一品堂。
太子元宸与玉皎在外屋坐着等。
玉皎见到姊妹回来,高兴地迎上来,“妙妙,你可算回来了!快,……阿娘在等着呢?”
“好,”
玉蕤望着姊妹点头,也不多说,便带着柳云亭进了内书房。
温氏在屋里走来走去,已经等得有些焦急。她已将所需的药物准备停当,就等来人分辨出穴位,她便好施针运功疗伤。
“母亲,这位是柳云亭,柳师兄!”玉皎将语气尽量简化,说道,“紧急中将大师兄请来,能不能帮到母亲,我心里一点都没底,还请母亲定夺!”
“嗯,知道了。”
温氏转身,将柳云亭上下打量一番,轻声细语道,“玉蕤去请您过来,是为了解您是否懂疗伤,……大掌事若能帮到我,本人感激不尽!“
“夫人,请您让我看看国公爷!”柳云亭急急说道,“在下跟随新师父见识过一些诡异的毒,略微懂一点解毒方法。”
听他这么一说,温氏大喜过望,将他带入内书房。
楼国公静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柳云亭上前仔细看过,“夫人以为该如何解读最好?”
“以针灸控制毒性,辅以汤药慢慢的排出体内的毒……”
“夫人这种方法不是不行。但是,太慢了。”柳云亭郑重地说道,“况且国公也已经错失第一个时辰以里及时解毒的良好时机,……那此时用汤药,毒却是排不尽的。”
“大掌事可有方法?”温氏凝神望着他。
这后生如此年轻,既会解毒,也是很不简单的人。
温氏扭过头,望着玉蕤,眼眸里颇为疑虑。
此人,能不能信?
她眼神中有征询有疑虑,在进一步征求玉蕤的意见。
“母亲,孩儿从小少在朱雀门长大。云亭师兄很有才气,在师兄弟中最好学,技艺最精,触类旁通,懂得的也多,经常随大师伯行医出诊的!”
玉蕤点头,认认真真地回答,“师兄为人正直,品性高洁,孩儿自然是相信他的。”
她声音很轻,语气平和,完全不是想当然,是有
“哦,”温氏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如此甚好,为娘心里有数了。解毒的过程漫长,戎不得分心,无关人等,先退出去吧。”
“母亲放心,玉蕤守在外面。有事,您就叫我。”楼玉蕤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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