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还剩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轩辕文鸳却被发现了,那个士兵正要开口大叫,但声音还未及出喉,就已经被晋楚上从右边投来的一杆长枪给穿了胸膛,轩辕文鸳看着士兵歇菜,不禁深吁一口气,并在心里暗暗感叹,幸而有晋楚上及时出手,否则还不得坏了大事!
六个在左右看守的士兵被解决后,晋楚上就迅速跑到了轩辕文鸳的面前来问“怎么样?”
轩辕文鸳看着晋楚上道“刚才幸好有你!”
晋楚上看了看轩辕文鸳,不免轻叹一声道“我现在说得不是这个!”
轩辕文鸳“哦”了一声,忙道“都已经解决干净了!”
晋楚上点头,朝轩辕文鸳勾了勾手。
轩辕文鸳看着晋楚上不明所以“什么?”
晋楚上凝眉“火折子!”
轩辕文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给晋楚上。
晋楚上一面点火,一面道“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掉链子!”
轩辕文鸳鼓一鼓嘴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又跟在晋楚上后头道“这是我第一次实战!”
轩辕文鸳话还未说完,火势已起,“呲”的一声,火光瞬间冲天,粮草周围有一个圆形的橘红色的光圈在颤动着,随后很快火焰就愈加炽烈起来,大地的轮廓都随着火光的聚散忽隐忽现,晋楚上拉着轩辕文鸳就朝后头跑去,轩辕文鸳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会这么快?”
“什么?”
“怎么会烧得这么快?”
轩辕文鸳对着晋楚上重复了一下。
晋楚上笑笑“因为来之前我在火折子里加了点东西!”
轩辕文鸳问“什么东西?”
晋楚上笑道“火油!”
轩辕文鸳道“难怪刚才看着像是要爆炸了一样!”随后,轩辕文鸳又道“幸而你方才扔的快!”
晋楚上侧目笑看一眼轩辕文鸳“我不会让自己缺胳膊少腿的!”
轩辕文鸳笑。
晋楚上盯着轩辕文鸳问“这应该也算是智谋的一种吧?”
轩辕文鸳笑着点头。
晋楚上随后道“我们要赶紧去北堂佳赫的府邸,不然北堂熠煜那厮和小六就危险了!”
轩辕文鸳应声。
远处火势一起,北堂佳赫就已经知道自己中计了,因而北堂佳赫心里就更是清楚,绝不能轻易放过北堂熠煜和晋楚染了,片刻,北堂佳赫看着北堂熠煜笑了笑道“其实我真挺佩服你的!”
北堂熠煜也轻笑着回看住北堂佳赫道“何以见得?”
北堂佳赫的目光轻轻落在晋楚染的面上“都快死了,竟然还会有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来自投罗网,而且还是个长成这样的尤物!”说着,北堂佳赫转眸看着北堂熠煜笑了笑“你放心,如果日后你死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心上人的!”说时,北堂佳赫故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
一听就不好!
晋楚染在心头“呸”了一声。
北堂熠煜却道“其实大哥不知道,我也一直挺佩服大哥你的!”
北堂佳赫笑哼一声“何以见得?”
北堂熠煜笑了笑道“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说出这般自信的话来,就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十拿九稳的胜者,这一点,我确实是始终不及!”
晋楚染也视住北堂佳赫,不禁含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到底是跟着侯爷来自投罗网还是来大获全胜的呢?”
北堂佳赫听言心尖一抖,双眸中的神采倏然就暗了下来,视线不断在北堂熠煜和晋楚染的面上左右逡巡着“你们身陷上将军府邸,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晋楚染笑看一眼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道“大哥可知道我何以会这么急着出手?”
北堂佳赫沉声道“因为你快死了!”
北堂熠煜笑哼一声道“看来大哥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完,北堂熠煜摇了摇头。
北堂佳赫瞪住北堂熠煜,恨不得食其肉,啖其皮“什么意思?”
北堂熠煜笑了笑“看!大哥你现在即便这么生气却还是依然没有对我动手。”说着,他看住北堂佳赫“因为大哥你知道我即便快死了你也无法轻易将我擒住,因为大哥你知道你中毒调理期间若是果真与我大动干戈,根本就是得不偿失,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无甚所谓,而你却不相同,你根本没有必要拼上九成内力来跟我这个将死之人搏一时之气。”
北堂佳赫这才明白。
原来北堂熠煜什么都猜到了。
并将他的心思猜的分毫不差!
“你是故意趁我中毒还未能完全恢复内力时出手,这样你胜算极大,你要赌的只是我会不会出手!”
北堂熠煜却摇头“我其实根本不需要赌,因为我晓得你不会!”
北堂佳赫看住北堂熠煜“你今日来找我究竟为何目的?”片刻,他问“你想杀我?”
北堂熠煜笑哼一声“大哥应该知道我若现在出手杀你简直轻而易举,即便杀不了你也一样能废了你九成内力,这对于我一个将死之人来说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我却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杀你,大哥应该也晓得我的性子,我若想要杀你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跟你多费唇舌,”说着,北堂熠煜的目光在北堂佳赫的面上慢慢游移,“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让你好自为之!毕竟轩辕生你养你,你实在不该帮着荆楚与轩辕为敌!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劝你!”说完,北堂熠煜就牵起晋楚染的手一道朝外头走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北堂佳赫心中一横,抬手就用内力打出了一支案上的毫笔,笔尖直直对准晋楚染,北堂熠煜感觉到身后杀气,眉宇倏然一蹙,随即就回身过去,也用内力将已近在晋楚染咫尺的毫笔给强行顶了回去,并刺穿了北堂佳赫的肩头,深入北堂佳赫身后的墙壁中,北堂佳赫随即就呕出了一口鲜血,抬眸紧紧看住北堂熠煜,他晓得这次是北堂熠煜有心留他一命,否则那支毫笔刺穿的就不是他的肩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