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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芷凝缓了许久的情绪。
本就不是个爱表达自己的人。
苏九离跟着安静，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垂了眉眼“对不起，芷凝。”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说不准，温芷凝妈妈就是代替她死的。
“苏苏，那绝对不是意外。”温芷凝双瞳流转着“我妈妈，得罪了很多人。”
苏九离只觉得温芷凝在安慰自己，低着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当初该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温芷凝欲言又止。
她似乎藏了一些事，苏九离不得而知，也不会去问。
但温芷凝不想苏九离心中有负担。
“苏苏，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有减刑的特权吗？”
苏九离自然不知。
“我妈妈是元生工程的研究人员。”
苏九离一听到这个名字，神情变得十分警惕，赶紧去锁了门。
元生工程的研发内部人员很少，志愿者尚且保密，内部人员更是不对外宣。
苏九离是保管数据的，自然知道研发人员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那是最顶尖的生物学家。
但组织里每个内部人员都有自己的代号，苏九离只知道赵教授，李博士之类的，也没见过是谁。
研发人员，是整个组织的中心，寥寥无几，苏九离所知，大约也不超过五个。
而温芷凝的妈妈竟然是其中之一。
苏九离之前那么关心她的身体有没有被打药，想来她也是组织的人。
“苏苏，你应该知道，这项研究当中，牺牲了多少人，组织创建之初，并不是一个见得了光的，但我妈妈作为一个刚刚出头的生物学家，就入了他们的眼。”
说起来，她的妈妈还是元老。
苏九离是高中的时候在计算机技术上展露头角才被招揽，对于元生工程的前身一概不知。
拿人做实验，本身已经够残忍了。
原来从前更黑暗。
可是，这跟私生饭有什么关系？
温芷凝机械得解释“为什么元生工程要对外保密，就是因为前身做了太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原本元生工程是一个代号叫李鬼的人创建的，他是一个科学家，但他却像疯了一样，为了能完成自己的实验，不管搭多少人命进去都无所谓。”
“后来，他找到了一个接班人，这个接班人入他眼的时候，只有十岁出头，在这样恐怖的组织里待了三年之后，他便成功接替了李鬼，自此之后，工程才渐渐变得合法。”
“即使工程后来变得人性化，可之前造了太多孽，树敌很多，那些生物学家都被人肉，几年之内意外惨死的就有六个。虽然都是意外，但实在太过巧合，不免让人怀疑，这其中是有人做了幕后主使。”
“我妈妈早有准备，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便切断了和家人的联系，故意放出消息，说她已经死了，这样我们不会找她，仇家也不会找上门来……”温芷凝顿了顿“我早该知道的……”
所以不管表面上她的妈妈是因为什么死的，她都更怀疑，不是意外。
而是有人谋划出来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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