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陀龙王善念留下的记忆中,被称为“磨损”的概念最为深刻。若陀龙王本体意志因“磨损”而分裂,若陀龙王的善念便是其中之一。
方子瑜和烟绯告别了理水叠山真君,他带着那块透明矿石回到璃月港。为了弄清楚“磨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子瑜决定去找帝君请教。
“仙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要去见一位朋友,烟绯你打算去哪里?”
烟绯想了想答道“我要去见姥姥,我答应帮理水真君去找姥姥帮忙。”
“好,那那我等下去萍姥姥那里找你。”
二人约好了在萍姥姥那里碰面,方子瑜独自来到和裕茶馆。通常帝君闲来无事的时候,都会来茶馆里听书。
方子瑜点点头说道“绫华,你觉得稻妻目前的局势能维持多久?”
“这可不好说,你是打算要回璃月了吗?”
“嗯,如今稻妻局势已经趋于稳定,我打算回去看看璃月的情况。”
璃月如今形势并不比稻妻好多少,甚至多重危机叠加之下还要甚于稻妻。方子瑜此前虽有部署,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还是回去看看更安心。
方子瑜先随绫华去见了神里绫人,随后又返回神里家别院查看消息。烟绯送到望舒客栈的消息,都由嘉波传送到神里家的别院。
“阿鸠有消息了?”
没想到随手拿起一份情报,竟然就是与阿鸠有关的。这个南天门外,伏龙树下的神秘少女,自从上次忽然神秘消失,这还是第一次有她的消息。
方子瑜略过了关于空和派蒙的消息,很快又被令一条消息吸引了注意力。璃月的地脉近来频繁发生异动,烟绯和魈正在对此进行深入调查。
若陀龙王即将破封而出,方子瑜本想借空和派蒙处置此事,却不想他们竟会去找帝君帮忙。方子瑜向烟绯问清情况后,二人立刻动身前去调查此事。
“仙使,此事既然已有帝君出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我……”
仙人只知帝君假死脱身,却不知帝君已经失去了神之心。虽然帝君本身就是极为强大的魔神,但他终究以非全盛时期,何况对手又是普陀龙王,方子瑜担心帝君力有不逮。
“仙使,莫非帝君会有危险?”
烟绯见方子瑜面色凝重,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方子瑜微微摇头,叹道“帝君既然决定出手,应当是有把握的。”
方子瑜并未说出自己的担忧,而是带着烟绯顺着线索按图索骥。帝君是被空和派蒙请走的,而他们则是由冒险家协会派去帮老戴找人的。
二人在总务司找到老戴留下的记录,其中详细记录了他们此行的人员名单,并标明了帝君、空和派蒙,以及一位名叫昆钧的人,是老戴请来帮忙的。
“仙使,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这个阵容如果只是寻找失踪的矿工,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这位名叫老戴的矿工头子,方子瑜曾在层岩巨渊附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记录中失踪的四位矿工,也是在那附近的矿区失踪的。
方子瑜推测老戴等人必定会从层岩巨渊附近查起,而且此事既然与若陀龙王有关,那大致的范围就应该在层岩巨渊附近的矿区,到南天门外的伏龙树之间。
确定了大致的范围,方子瑜决定和烟绯兵分两路,他继续顺着线索跟进,烟绯则去联系众仙以便随时支援。
相比起失踪的矿工,老戴等人更易寻找。方子瑜征调了沿途的千万军,很快便打听出了众人的行动路线。帝君等人一路向北直出灵矩关,应该是往南天门的伏龙树去了。
方子瑜当即直奔南天门,然而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来到南天门外的伏龙树下,维见帝君独自一人立于树下,似乎是专门在等他到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此。”
“帝君,之前大地频频震颤,莫非……”
帝君点点头,叹气道“若陀龙王已经由我亲手封印,虽然不知他何时会因地动再次苏醒,但想来那时璃月已经做好了面对若陀的准备。”
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你们做的很好,但此事必须由我来解决,才能将此事对璃月的影响将至最低。”
“可是帝君……”
“好了,此事尚未完结,后续事宜就交由你来处置。”
方子瑜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帝君提醒他道“待此间事毕,你可来寻我,你有何疑虑,我自会告知。”
帝君说罢已然离去,只留方子瑜站在原地。片刻后,理水叠山真君带着烟绯赶来,方子瑜这才明白帝君的意思。
“仙使,之前此地频频发生地动,莫非是帝君与若陀龙王在战斗?”
理水叠山真君一直在关注此地,烟绯也一脸担忧的问道“仙使,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帝君有言,让我处置此地善后之事,只是……”
“仙使莫急,我会协助你的。”
理水叠山真君来到石镇子旁,叹道“此碑乃是由我所立,我将若陀龙王称为恶龙,就是不想有人靠近打扰龙王……只是我不曾想到,千百年后同样的事情还会重演。”
方子瑜从理水叠山真君口中,得知了部分当年的情况。昔年若陀龙王袭击层岩巨渊,帝君亲自阻拦与其缠斗自此。若陀龙王尚存一丝善念,故而自愿被帝君封印于此。
“当年帝君命我等处置此事,未免若陀龙王再遭打扰,我才特意立碑警告他人莫要接近。”
方子瑜看着那块石镇子,问道“为何之前你们都不曾与我提起此事?”
“非是我等有意隐瞒,而是昔年帝君有言,若陀龙王因遭‘磨损’太多,已经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若陀龙王了……”
理水叠山真君感叹道“帝君曾言,他日若陀龙王重见天日,若我等不能抱着杀敌之心面对,璃月恐将遭大难。”
帝君虽与若陀龙王是知交,但为守护璃月苍生,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此次帝君忽然介入此事,或许也是想避免出现最坏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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