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确定雷神是否还持有神之心,但方子瑜坚信她最终肯定会失去神之心,至于具体的情况究竟如何,还需要等他接下来找时间去稻妻查探。
走在璃月熟悉的街道上,方子瑜不时与熟络的商户打招呼,璃月港的情况一如既往,人治时代的璃月港,似乎已经抚平了帝君“离去”的悲伤。
“大人,好久不见,您是去出任务了吗?”
“是你啊,大坤。”
前往月海亭的途中,方子瑜偶遇了大坤,他正带着几名千岩军巡逻,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方子瑜向他打听起璃月港的近况。
得知璃月港近来并无异常之后,这对方子瑜来说是个好消息,虽然他有天理维系者帮忙屏蔽天理,但至冬国那边可还在通缉他呢。
与大坤道别之后,方子瑜赶往月海亭,他直接找到甘雨表明来意,他想要在近期召开一场七星与仙人之间的会议。
“七星与仙人之间的会议,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久前,在稻妻的夏日祭庆典上,雷电将军遭到了袭击。”
方子瑜并未说出实情,但也没有可以隐瞒,“一场注定的狂风暴雨就要来了,我希望璃月能够在那之前做好准备。”
“那帝……那位大人知道吗?”
“嗯,我刚刚从他那边过来。”
甘雨得知帝君知情便再无异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召开会议,是双方各自派出代表,还是要求七星和众仙全部参加?”
“双方代表吧,具体时间由你来定。”
“那会议的具体内容呢?”
方子瑜想了想点头道“我打算在召开会议之前,先去一趟群玉阁和绝云间,会议的具体内容我执行通知,你帮我把消息带到就好了。”
“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唔……还有一件与此无关的事情想要麻烦你。”
甘雨闻言连忙点头应下,方子瑜这才继续说道“我需要五百年前那位草神的情报,事无巨细越详尽越好。”
方子瑜没能从帝君那里问出真相,只好继续从草神身上寻找线索。璃月虽然没有纯水密探那样的组织,但却拥有璃月创立至今的诸多的历史记载,其中必然能找打与草神有关的信息。
甘雨忙着替方子瑜办事,他本打算暂时先离开,却不料刻晴突然找上门来。原来大坤在和方子瑜分开之后,就借巡逻之便顺路去给刻晴送信。
“你这是又打算去哪里?”
“呃……我正准备回望舒客栈。”
方子瑜被刻晴堵个正着,只得辩解道“刻晴大人,我可不是想要避开你,而是我必须尽快赶回去补交房钱,不然菲尔戈黛特老板又要加租了。”
“我记得望舒客栈是凝光的产业,而且经营那里的可都是凝光手下的密探。”
“刻晴,我可没有投靠凝光,你可要相信我呀。”
刻晴闻言似乎变得更生气了,她冷哼道“我也没说你投靠凝光呀,你紧张什么?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失踪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好好跟我解释一下?”
“这个……”
方子瑜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如果说自己去了稻妻,刻晴肯定还要继续追问,到时候如果说了雷神遇袭的事,那七神反叛天理的事情是说还是不说?
对于至今还认为帝君已经“死去”的刻晴来说,七神反叛天理这种事实在是过于烧脑,方子瑜很担心刻晴接受不了,就算接受了可能也根本无法理解。
“怎么了,说话呀?”
“我……”
就在方子瑜倍感纠结的时候,凝光的秘书百识走了过来,“刻晴大人,凝光大人让我请您和分房子也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谈。”
“凝光?好,带路,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方子瑜的确怀疑天理维系者,但他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其实我也去过旧世界,就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刚刚从旧世界逃出来。”
“为什么,还不是被这个时空的‘你’带去的呗。”
天理维系者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即她摇头道“不可能,即便是不同的时空有差异,但这个时空的‘我’应该没道理这么早就对付你……”
方子瑜忽然感到了一股寒意,按照天理维系者的说法,这个时空的“她”还是会对付自己,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个时空与我无关,但前提是你能兑现承诺。”
方子瑜并没有告诉天理维系者他要做什么,而是带着她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进行传送,二人以这种方式迅速的对黑暗国度进行探索,这就是方子瑜要做的最后一件事——调查世界裂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也有类似传送的能力吧?”
得到天理维系者肯定的答复后,方子瑜却并没有告诉她真正的打算,而是敷衍道“我的传送能力已经暴露了,万一深渊教团或是以后的对手针对我,到时候就全靠你带着我跑路了。”
其实方子瑜的真实想法,是想利用天理维系者的传送能力,配合他自己的传送能力去搭救嘉波,到时候纵然依旧不是对手,但是想要跑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真相往往令人难以接受,但无论多么残酷的真相,真相本身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坎瑞亚源于草神的愚行,草神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方子瑜依旧认为这并非事情的全部。
“帝君,我接下来打算去一趟月海亭,就不叨扰了。”
“嗯,好,慢走。”
就在方子瑜即将出门之际,钟离忽然又开口道“对了,你知道稻妻那边的情况吗?听说那位旅行者去了稻妻,也不知道巴尔的情况如何。”
“在稻妻之前举办的夏日祭上,雷电将军似乎遭到了袭击,或许她的神之心不见了吧。”
“哦,这样吗?”
方子瑜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他觉得帝君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雷神是不是真的遇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遇袭”这件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