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天眨巴一下眼睛,心中疑惑,问一旁的金灭地。
“倾城最近是怎么了?总觉得她有些郁郁寡欢,难道遇上了什么事?”
金灭地睨了他一眼,“哈哈哈哈,老子怎么知道!哈哈哈哈,你若是好奇,为什么不直接问?!”
赵日天嫌弃地瞥他一眼,又离他远了点,暗自嘀咕。
“金兄果然是个傻子,都说了女人是蛇蝎,小生若是还上赶着去问,那不是自掘坟墓嘛。”
上官燕婉心里燃烧着一座火山,急欲喷发而出,也没空搭理他们。
她慢慢地站起身,小手一挥,“走,跟本宫去一趟绥远县。”
双翼飞蛇闻言,一脸兴奋地飞到她面前,头上的小蛇蛇绕成不同的形状。
“主人,咱们是去收拾那个坏男人吗?”
上官燕婉墨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唇边蕴一抹浅薄笑意。
“没错,本宫的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
且不说那个县太爷鱼肉百姓,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去风花雪月!
居然敢正儿八经地杀人,连缘由都不问,分明是藐视我大端朝的王法!”
黄黑红飞到她的另一侧,也好奇地问了一句。
“主人,主人,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猪狗不如、熏心的男人?”
上官燕婉冷冷一笑,周身寒气爆涌。
“自然是让他生不如死!”
黄黑红依旧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怎么个生不如死法啊?主人!”
上官燕婉一边朝外走去,一边勾起唇角。
“要想彻底地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夺去他最珍爱的东西。
有时候,一刀毙命,反而是便宜了他,只有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好的报复。”
话音落,人已经当先走了出去。
倾城飘荡在最后,直至整个大殿空荡荡的了,才慢慢地抬起头,眼底血红一片。
上京,绥远县。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辆不是很显眼的马车在县太爷府门口停了下来。
远远看着,有些诡异。
守门的家丁打了个盹,正吸着嘴边的口水,耳边响起了敲门声。
他当即站直身体,伸手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着。
“大半夜的,这是谁呀!”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门缝里往外看。
“你们找谁?”
魑离站在门边,一手握着剑,声音比夜里的风还冷。
“开门!”
守门的家丁打了个冷战,看到那黑乎乎的身影,直接吓得退倒在地。
“你、你、你是谁?”
魑离丝毫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一脚踢在门上。
“咣当”一声,大门应声而倒。
守门的家丁吓得屁滚尿流,爬着朝里滚去,好不容易站起身,一边踉跄着往里跑,一边大喊。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响亮。
没过多久,府里便亮起了灯,一时间灯火通明。
一人穿着青衫,带着几人,拎着纸灯,朝这边走来。
上官燕婉站在魑魅魍魉的前面,好整以暇地看着来人。
“你是谁?”
青衫男人被她问得一愣,额头青筋冒起。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到底是谁?竟敢夜闯知县府!是不是不想活了!”
上官燕婉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嘴角一抹冷笑。
“不想活了?你莫不是在说你自己?看你这颐指气使的模样,莫不就是管事董大?”
青衫男人明显一愣,警惕地看着几人。
“没错,就是我,不知你们深夜闯府门,到底为了什么?!”
上官燕婉听他承认了,不觉嘴角一挑。
“原来你就是董大啊,今日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娶你们的狗命!”
董大双眼一缩,吓得身形一抖,却还在强装镇定。
“你、你、你们到底是谁?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杀我?”
上官燕婉看着他,极清冷的眸子从深处渗出一点热,好似能将人看穿。
“你确实与我无冤无仇,可不代表与他人无冤无仇啊,曾经被你害死的人不在少数吧?”
一句话如惊雷,将董大劈得双眼发直。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上官燕婉耐着性子,指尖在袖口上轻轻一抚。
“含玉,你可还记得?”
董大听到“含玉”的名字,整个身体都在瑟缩,脸色在月光中越发显得惨白。
“不、不可能!你们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来帮她报仇?!
再说了,不是我杀了她,是老爷说要弄死她,我、我只是听从安排而已!”
上官燕婉一听这话,心头的火苗“噌”一下便窜了上来。
“好一个只是听从安排而已!废话少说,今日就是你还债的日子!”
董大吓得摔倒在地,急忙将两边的护院往前推。
“快给我上!没听到她的话吗?她要杀我!”
一群护院手里的刀还没抽出来呢,只觉面前黑影一闪,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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