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虽不爱整日里说甜言蜜语,但行动上却从未疏懒过,哄人开心都是拿金叶子砸。
从西南邺城街头的遮天蔽日的孔明灯,到如今整个金水河畔上空轰然炸响、源源不绝的烟火,真是该死的浪漫!
上官燕婉紧搂他的脖子,亲昵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这是依斐哥哥安排的?”
云依斐又把她抱紧了些,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喜悦。
“我怕婉婉被这金水河畔的繁华迷了眼,忘了回宫里的路,便给你永生难忘的记忆,你见过最好的,以后便不会再惦记其他了。”
见过最好的,便不会再退而求其次,国师大人的智慧果真举世无双。
上官燕婉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娇俏地嗔他一眼,水润的红唇轻扬。
“确实是盛世烟火迷人眼,可是有一点,依斐哥哥错了,无论何人无论何事,都比不过你,你才是我心中最好的,无可替代。”
云依斐微楞,转而勾唇浅笑,眼角泪痣轻浓。
“婉婉,常来这烟花之地,情话都说的这般撩人了,你果真欠收拾。”
话音落,抱着她朝船舱里走,正要转身的时候,上官燕婉忽而一怔,笑声戛然而止。
“依斐哥哥,你看,那是不是贺澜绯?他不是今晚洞房花烛夜吗?!”
云依斐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她还在分神,无奈叹息一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不远处的一个画舫上,依稀可见几个女人花枝招展,笑声满天,正围着一个男人转圈圈,时不时地用手中的帕子去撩一下。
贺澜绯眼睛上蒙着布,也在跟着一起笑,顺着女人撩拨的手帕,直接跑过去,将人一把抱住,扯下面上的布,逮住女人的唇就咬了起来,好不快活。
云依斐看清船上的场景,眉头微皱,薄唇轻启,“确实是他。”
上官燕婉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此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跳过去,给贺澜绯几脚,直接跺死完事。
云依斐感受到她周身笼罩的寒气,当即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婉婉,你莫不是忘了元慧大师的话,这都是陈琇蓁自己的选择,于你而言,或许是祸事,于她而言,却未必如此不幸。”
上官燕婉仔细揣摩他话里的意思,“依斐哥哥的意思是这事还有转机?是元慧大师告诉你的吗?他为何不告诉我?”
云依斐见她鼓着腮帮子,一副生气的小模样,实在可爱的紧,也不再理会什么贺澜绯,二话不说,把她抱了进去。
一曲离殇意,几人欢喜几人愁。
上京,少卿府。
贺澜庭总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不安宁,从傍晚开始便一直跳个不停,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把府里的宾客都送走了,刚在书房坐下,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炎武一脸紧张地跑进来,也顾不上行礼,“主子,不好了,二爷不见了。”
贺澜庭骤然沉下了脸,气血冲撞着太阳穴,胀痛欲裂,“这个孽障!”
他刚站起身,眼前一黑,又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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