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柔原本只是一时激动,说出心中所想,已经羞耻地快要蒸发成烟了,此时听他这般说,更是脸红心跳,当即用力把他推开,跳出三丈远,手里还拎着把斧头。
“你想得美!”
话音落,嗔了他一眼,人已经跑远了,兔子一般,窜的极快,只剩下残影。
钟良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淡淡的忧伤,不该教她轻功的,这追起来还有些麻烦。
看来小徒弟被吓跑了,这下完了,又要继续被大营里的兵蛋子们笑话了,这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行,堵上将军的尊严,也不能拖下去了,要把小徒弟尽早娶回家!
思及此,钟良钰抬脚奔了出去,去追落跑的小徒弟了。
追妻之路漫漫,钟小将军已经错过了一展雄风的机会,也不知何时能修成正果。
皇宫,东胜宫。
上官燕婉从地府回来后,想起白天未完的事情,先去了一趟东胜宫。
刚走进殿门,就见云依斐坐在桌前,正认真地翻看着什么,心里好奇,走过去,从他身后伸出脑袋看了两眼,是老国师的札记。
想起之前那魔头说的话,心头一跳,“依斐哥哥,你阿爹真是那个魔头杀的吗?”
云依斐眸光幽暗,将札记轻轻阖上,又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清浅。
“娘亲从未提过爹爹是怎么死的,爹爹应该是察觉到了自己命不久矣,又或者将要与人决战,所以提前把我送了出去。
当时我年纪小,没有怀疑,爹爹只说继任国师之前,都要出去跟着大师闭关修炼两年的,我信以为真。
我八岁多的时候,突然被爹爹送到了他的好友那里,也就是我师父无崖子,他常年居住在猗天苏门山,远离尘世,不问世事,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我在猗天苏门山,自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师父找到我,对我说,你该回去了。
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突然离开,明明还有很多没有学习的,而且来之前说是要待两年,可当时才一年半。
但我也没有多问,便下山离开了,等我回到国师府的时候,看到门前挂满了白幡,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等我拼命地跑到院子里,看到的只有一副棺木摆在正堂,才知道,原来我爹爹死了。
师父一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让我下山,他和娘亲对于爹爹的死都讳莫如深,似乎有心不让我知道。
只说是天命已至,虽说国师府世代国师都不长命,但爹爹才三十岁刚出头,也太年轻了,爷爷死的时候也近四十岁了。
我心中有疑惑,但娘亲绝口不提,也没有办法,心里想着或许是爹爹操劳过度,又为我占卜一卦,损耗了生命。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爹爹是因为我才早死的,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一直是这么愧疚的,可谁知爹爹竟是被那个魔头所杀!”
上官燕婉听完这个故事,脸上满是忧伤,为他感到悲伤,没想到他波澜不惊的面容后还藏着这样的隐痛,肯定很难受吧。
这样的自责,一背负就是十几年,何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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