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陀一脸焦急,“落姑娘快让你护卫把剑放下。”
落昭阳规着脸道:“你跟了我一路,我很难不怀疑你别有居心。”
伽陀忙道:“落姑娘我绝没有别的意思,你救了我,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害你。”
落昭阳瞧他那样子倒不像会做些不利于她的事,摆了摆手示意段雨殇把剑放下。
落昭阳提声道:“我瞧你年纪也不小,别整日干些招摇撞骗的活计,小心哪天惹人,连命都没了。”
伽陀捂着胸口,笑道:“我可没说错,太子爷让人审了县太爷,那贾富商的条条罪状全被招了出来,花了整副家当才换了条性命,真真叫富不过三代。”
落昭阳轻哼道:“那是你运气好,遇上了我。”
“姑娘当初不信我的话,如今也该信了,你嫁给了当朝太子,确实有入主中宫的命。”
落昭阳竖眉,娇喝道:“你快住嘴吧,这种话也是可以胡乱说出口的。”
伽陀笑了笑,抬眸看了她一圈,忽地面色一变,用食指掂了掂各指指尖,一脸糟糕的表情,“落姑娘你面相不佳,最近恐有大难。”
落昭阳一脸不信,笑道:“你莫不是要说我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必有凶兆。”
伽陀点头如捣蒜,“正是,难道姑娘也有看相的潜质,要不同我学几招?”
落昭阳没理他,转身进了轿辇。
伽陀忙跑上前去,却被段雨殇一把拦下,他努道:“落姑娘你一定要信我,万事当心啊!”
落昭阳坐在轿子中开口,“多谢先生,若无事我们还赶着回京。”
段雨殇念着她的身子,原先一众人行路缓慢,落昭阳却屡次命他加快速度,他无奈只好听命。
行了三日,郊外胡树林落昭阳瞧着原来越近的城墙门松了一口气,段雨殇跑至胡树林打了水递给她。
“夫人那老头子这一路上可一直跟着。”
落昭阳转身眺了一眼,“由着他吧,反正他也没法子跟进东宫里。”
正巧,正遇见有进城樵夫也同样停在这儿歇息。
落昭阳见状,让段雨殇取了水囊和干饼分食。
樵夫接过道谢后,问道:“姑娘你们这是从西面来,准备进城去。”
落昭阳淡笑,点了点头。
樵夫又叹了叹气,抬起袖口擦了擦泪,“这好好又要打起来了,我那小儿子随着卫将军去出征了,也不晓得何事能回来,近个又听说太子爷也要去了。”
落昭阳听他说到太子,讶然道:“老伯,你说太子爷也要去是何意思?”
樵夫喝了一口水,轻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京中这是传得沸沸扬扬,好像就在这两日。”
落昭阳蓦地站起身,面色闪过焦急,喊道:“段雨殇不歇了,我们立刻进城,今天一定要到。”
等她入了东宫,残阳羁绊,薄暮而生。
福喜正忙吩咐手底下的人准备行军物件,见落昭阳回来,忙出去迎道:“落良娣回来了,要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落昭阳月眉拧紧,着急一问:“太子爷呢?”
福喜颔首答道:“殿下这会还在议事了,估摸着明日天蒙黑,便得出征了。”
落昭阳惘然,吩咐道:“你让人去传话,就说我回来了。”
他若知道自己回来了,无论多忙也必定来见自己一面。
清婉、青袖涩哭着奔出来,齐齐跪在地上,“姑娘你总算回来了,若你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个怎么活得下去。”
落昭阳起先颇为动容,忙用帕子揩去她们面上的泪,好言好语地劝她们两起身,她们两个倒好,连日的担忧一下子全化成了泪,如断了线的玉珠子般怎么掉也掉不完。
她抬手无奈撑了撑额间,朱唇微动,“像什么话,都不许再哭了。”
“我身子乏得很,想沐浴,快让人去准备。”
须臾,屏风内,落昭阳褪下衣裳,整个莹白的身子躺至热气氤氲的浴汤中,神色恍惚。
清婉在伸手探了探水温,轻问道:“姑娘可觉得水烫了。”
落昭阳拿起架上的猪苓,抹在丝滑的肌肤上,摆了摆首。
她忽地想起上回同幕泽玺出去,他买了不少房事的画册子,红着一张脸道:“你去把我房中书架上方摆着的小册子取来。”
清婉不明,“姑娘这个时候要看书吗?”
落昭阳双颊嫣红,语气不自然道:“你去取就是了。”
清婉应下,怀中抱了整整一大沓。
“这些册子也太多了,姑娘要看哪本。”
落昭阳香肩一抖,声音不自然了几分,“你你先放下出去吧。”
清婉点头,她家姑娘沐浴时确是不喜有人在一旁,但是边沐浴边看书倒是头一遭。
落昭阳引手随意抽了一本册子,刚一摊开,脸上粉颊生辉。
她耐着性子看了几本,水温渐渐凉却。
清婉在屏风外喊道:“姑娘还泡吗?若再不兑些热水,该着凉了。”
落昭阳这才忙阖上册子,赶紧道:“不泡了,你取那件藕粉色锦绣月裙来替我穿衣。”
她面上颇有几分做贼的心虚之感。
待她收拾完,夜色早就厚重如墨,屏风一撤。
幕泽玺正好匆匆而回,他柔声道:“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路上可累坏了。”
落昭阳明晃晃笑道:“是有些饿了。”
他让人准备了几样她爱食的佳肴,烛火摇曳,他就坐在她身旁替她布菜。
落昭阳吃了几口便了搁下筷子,幕泽玺知道她一向看中口腹之欲,这动了几下筷子竟不吃了还真是少见。
他宠溺道:“可是不好吃,还是没胃口。”
落昭阳板起脸,准备算账,蠕着唇,“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幕泽玺笑了笑,替她乘汤,“方才你回来,福喜不是同你交代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落昭阳就堵气,她抬眸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若是我没回来呢,在过几个时辰,你可就要走了,连同我报备都不用了是吗?”
幕泽玺眸色带笑,“报备你从前可没说过。”
落昭阳颦眉叉腰,歪了歪松松垮垮的发髻,娇媚道:“如今我可说了,你不依吗?”
她领如蝤蛴,樱唇皓齿,俏眸清澈,虽一副要同他算账的模样,实则是变着法子的撒娇。
让他顿时觉得眼眸一暗,喉间干涩,一时没忍住俯身吻了上去。
落昭阳面潮红润,双眸剪水,抬手解了自己外衫的扣子,红着脸将雪白修长的胳膊抬上缠绕在他的腰侧,胸口不安分地蹭了蹭他的怀。
幕泽玺不由身子一顿,怀中的人儿娇柔美好,他如何能不心生旖旎之念。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出,“你今儿怎么了,这样主动。”
落昭阳微微半咬住红唇,起身反客为主,将他拉坐在椅子上,自己跨坐在他腿上。
幕泽玺顿时下身一阵燥热难挡,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腰间,凑进主动吻上他的唇。
原本搂着硬朗腰板的手往下寻着他的那处灼热引逗。
幕泽玺眼眸一睁,抬手握紧了她的玲珑楚腰,几乎同时,她解了扣子的外衫滑落香肩,露出光滑的裸背。
她的手隔着衣料准确地攀上了那团硬物
幕泽玺幽黑深眸中立即沾染几波欲|浪,低沉磁性的声音道:“你就是故意的”
落昭阳凑进他怀中,软软糯糯笑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要还是不要。”
幕泽玺无奈笑了笑,伸手将她的外衫穿好,声音略哑,“昭阳现在不适宜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