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多分钟后,马车终于动了。
紧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包子出来的一声唿哨,意思是他们并未现什么异样,由此我也心下稍安。
由于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对时间的流逝就失去判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了自己期盼的声音。
“老郭,今天都买了些什么好吃的?”这应该是一个守卫出来的声音。
“还能买什么,翻来覆去还不就是那些东西,老子都腻烦了,天天买!”应该是那个叫老郭的人在抱怨,“这好吃不好吃,得问吴一刀,他要是不高兴,能把山珍做成一坨屎!”
“狗-日的老郭,能不这么恶心吗?老子晚上都没胃口了!”
“哈哈……”那老郭大笑着吆喝着让马车往前走了。
估计这些守卫也是例行公事惯了,连检查都免了,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马车又往前走了一阵子后,最终彻底停了下来。
“朱老大,东西都都回来了,你们自己卸啊!”老郭不知在冲谁喊。
“莫嚎了老郭,鬼影都没一个!”
“管他娘地,回去赌两把再说!”
“好,这回我做庄!”老郭嘿嘿笑了。
“今天必须兑现,不能再欠了!”
“昨天才的,老子有的是!走!”老郭大声道。
不会而,几个人吵吵嚷嚷,声音渐渐远去了。
又等了片刻,我仔细地听了一会,现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便悄悄地推开了头顶的蔬菜。
探头一看,现这里是个很大的房间,功能区分类很齐全,堆积如山的木材、木炭之类的燃料,房间的梁上还挂了不少的各种熏肉,其他的各式食材和酒缸也都码得整整齐齐的,竟然一点也不杂乱!
这时,洪开元也从后面的筐子里爬了出来,正连忙从别的地方往空筐里塞东西。
见状,我也连忙照搬。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避免过早被人现。
做完了这一切,二人先后跳下了马车。
“这里应该是厨房的里间。”洪开元小声道。
“我看的见!”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的,看如何混出去。”
据欧阳锦的介绍,玄天观人员众多,至少有一两千人,甚至还不止。从今天采买的情况来看,这其中的绝大部分人吃的肯定是大锅饭。
而从采买量来看,三辆马车根本是无法满足的。
难道还有些人是开小灶的,而且采买的东西更为精致高级?
当下,就问洪开元:“胖子,你觉得这个厨房做的东西是给什么人吃的?”
“握草,你他妈还能再逗一点吗?”洪开元立刻就翻了白眼,没好气地道:“你真以为老子能掐会算啊!”
“还记得欧阳锦说过吗,他说这里至少有两千人!”我没理会他的犯二。
“也是啊,就今天买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供那么多人吃?”洪开元挠了挠脑袋,忽然一拍大腿,道:“从他们今天买的菜品来看,不算是最好的,应该是给一般的人吃的。难道还有些人有特别待遇,不吃这些东西?”
“但是,包子说得很清楚,整个玄天观就这么一个采买队伍,这其中必定有问题!”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想了想,就道:“除非另外的那些人不能公开开伙!”
“你的意思是还有些人无论是吃饭还是工作,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洪开元恍然大悟。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了!”我苦笑了一下。
“嘘——!”洪开元忽然冲了做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外面,意思是有人来了。
二人连忙藏到了一大堆的木材后面,因为我和洪开元都清楚,无论对方进来拿什么,最不可能搬光的就是用来做饭菜的燃料——木材了。
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进来的人会拿什么东西,这么做当然是最保险的。
刚刚藏好,就听到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进来了。
“朱老大,你说咱哥俩值不值,无论是厨房的管理还是做出来的菜式,咱们都不输给那鲁胖子,为啥工钱的等级总比不过他呢?”
我偷偷地透过木材的缝隙朝外望去,现进来了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说话的是那个胖子。那个瘦子应该就是朱老大了。
“老哥,这事啊,我看您也甭纠结了,岗位不同啊!”朱老大叹息道。
“你老实说,我吴一刀和鲁胖子比,厨艺哪点比他差?!”胖子大声道。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人家在玄天宫里当差呢!”朱老大又长叹了一声,继续道:“我也是郁闷,那个于老五管理能力不也是没我强吗?”
“老子都不想干了,十年了,工钱纹丝不动啊!”吴一刀忿然道。
“老吴,小心隔墙有耳,这话要是给仙长听了去,当年施平两口子就是前车之鉴!”朱老大连忙压低了声音,示意吴一刀噤声。
“怕个屁啊,这里就咱俩!”吴一刀满不在乎。
“你就不怕他们对你家人不利?”朱老大小声道。
“唉,真他妈憋屈!”吴一刀一拳打在了一挂吊着的熏肉上,直接将肉击落在地。
见状,那朱老大连忙捡了起来,劝慰道:“老吴,在这里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祸从口出啊!”
吴一刀没在接话,气冲冲地随便拿了一些食材大步离开了。
朱老大看着他的背影,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叹了口气,也拿了些食材,匆匆跟了出去。
“老祁,你他妈真是神了!”洪开元立刻对我竖起了大拇哥。
“看样子,咱们的答案就着落在那玄天宫之中了!”我缓缓地道。
“这鬼地方这么大,天知道那玄天宫在什么位置。”洪开元皱了皱眉头。
“刚才那二人不说了,既然他们知道,别的人应该也会知道的,关键是咱们得混进这些人当中去,后面的事才好办!”我低声道。
“看这些人的穿着,服装好像还是统一的,当务之急咱们先得弄两身行头才行。”洪开元点点头,继续道:“咱们是去偷呢,还是直接撂倒两个抢?”
我立刻给了他一个爆栗子,笑骂道:“什么偷呀抢的,咱们是斯文人,知道吗!”
“哦,老子又忘了。”洪开元故作憨厚地奸笑道:“那咱们是明借还是暗借?”
“当然是暗借!”我嘿嘿一笑。
(本章完)